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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万人嫌走崩虐恋剧本》 120-130(第11/16页)
薄夜心里不是滋味。
他被她捡回来了一次,就更怕她抛弃他了,他比赵息烛有价值,但价值总有消失的一天。
薄夜头一次试图藏起自己的控制欲。
哪怕心里再想控制她,也应该把这想法烂在心里,才能在她身边留得长久。
他把手收回来,竭力掩藏着自己试图控制她的欲望,措辞道:“朝朝,我……现在不好看。”
他低声和她商量:“能不能不看我?”
裴朝朝一直处在思考的状态,听见他问话,微微回神。
她又看了薄夜一眼,薄夜这时候姿态有些卑微,她大致也能猜到他突然这样的原因,不过她并不打算安抚他。
他就应该给她当狗,现在才哪到哪,之后还要被锁链拴起来呢。
她对他没有任何心疼和怜悯,觉得从他这问不出什么东西了,于是就也不打算在这多浪费时间。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点头:“好,我不看了。”
她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甚至连平时那种略显敷衍的柔和态度都没有了,他的位置太低,她甚至连敷衍都不需要了。她说完话,转过身,这才把注意力放回赵息烛身上——
薄夜暂时没用,
但赵息烛有用。
她还要继续伤害他,靠着这个离开幻境呢。
裴朝朝用了瞬移术,带着赵息烛走了。
薄夜没料到她还真的一眼都不看他,直接带着赵息烛走了,他眼睫抖了抖,在她瞬移离开之前还想去拉她,祈求她别这么快就走,然而实在没力气,身体往前一挪,整个人就直接掉下了床。
他抓不住她,就看着她带着赵息烛消失,而他摔在地上,伸出手也只能摸到空气。
面前的门没关,
按说,他是被她用囚禁的阵法囚禁在了这一处地方,但他若想逃走,也可以从门口出去,伺机而动,至少挣扎一下。
但是他摔在原地,看着裴朝朝离开的方向一动不动,他又惶恐起来了,他明明已经很努力地隐藏控制欲了,她却还是走了,是因为他捂她眼睛时表露出的那一点强势而生气了吗?
他坐在地上不停地回想她当时的状态,她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情,他分析她每一帧表情,试图分析出来她是不是因此生气了,所以才离开了。她是不是抛弃他了?还是他说让她不要看他,忤逆她的心意了,把她惹生气了,她才走了?
薄夜开始剖析自己的每句话,每个错处,他像个疯子,被抽走所有生命力的疯子。即使囚禁的阵法还在生效,但他还是怕她不要他了,抛弃他走了,他好像疯了,精神和思维有点错乱,门就在前面,甚至大开着,可是他不会逃。
他甚至开始扭曲地想,
她既然布了囚禁的阵法,为什么又不给他拴链子呢?
他没有被囚禁的实感,他怕她连囚禁都不囚禁他了,
他不知道的是,被抛弃过一次的狗在再次被捡回来后,就是会这样患得患失。
她没有为他拴上锁链,
但他自己为自己套上了枷锁。
*
赵息烛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寝殿里。
腹部还有些隐隐作痛,他能感觉到丹田里的灵力涌动,似乎结成一个胚胎,正在吸取他灵脉中的灵力。
这种感觉很微妙,他将手放在腹部,转眼看,发现裴朝朝坐在床边看书。
他顿了顿,
思绪缓缓回笼,随即,他想起晕倒之前发生的事——
她为了那个毁容的贱人把他甩开,他摔在地上,和她示弱说肚子疼,但她没他。
之前不他,现在又坐在他床边。
赵息烛心里烦躁,不想出声和她说话,干脆闭上眼继续装睡。
他闭了一会眼睛,听见裴朝朝那没动静,又忍不住睁开眼,故意发出一点动静,要她和他主动说话。
那一边。
裴朝朝听见动静,算了算时间,觉得差不多了。
捅完刀子,再缓和一下,她觉得赵息烛的状态越来越差了,肉眼可见地憔悴。
她这时候又盘算着继续缓和关系。
于是她放下书,主动出声:“醒了?”
赵息烛不说话。
裴朝朝又问:“怀孕了?”
赵息烛扯了扯唇:“反正你不在乎。”
裴朝朝说:“你没告诉我。”
赵息烛被她的反复折磨得心力交瘁,他有些疲惫,这种疲惫是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
他闭上眼:“告诉你你就好好对我吗?我怀孕了,告诉你你就不会让我给那个贱人喂血了吗?你就不会把我甩到地上了吗?”
赵息烛心里是有委屈在的,
裴朝朝从他的话里就能听出来,可她对他没有怜悯,她本性如此,看见赵息烛这副快被她逼疯的憔悴样子,她甚至觉得有趣,觉得兴奋。
但她没将这种兴奋感表露出来。
她游刃有余地操控他的情绪,等他问完话,又坐在床边安静地看了他好一会,才出声说 :“他是真的伤得很重,只有你能救他了。”
这话一落,
赵息烛心里压着的那股子情绪彻底爆发了,
他把她搁在床头的书往地上狠狠一砸:“那你看他去。”
裴朝朝故意把他火气挑起来,激得他说气话,等他说完了,她又沉默地看他。
她看了他一会,然后叹气:“好吧。”
她不惯着他,应完声,直接起身要走。
赵息烛看见她真要走,胸腔剧烈起伏着,等她走出去两步,终于忍无可忍地拽住她,也不管掌心的伤,狠狠一用力,把她往床上一拽——
裴朝朝顺势跌在床上。
她又转眼看他,不说话。
她视线也有点冷淡,有点不耐烦,不像是最开始的时候,要给他营造幸福的假象,所以对着他笑,和他亲密,好像很爱他一样。要让他难过也是有讲究的,即使捅了一刀子以后要缓一缓,但也不是每一次缓和关系时的态度都要很热情,她一次比一次冷淡,他就一次比一次惴惴不安。
他现在已经很清楚她不爱他的事实。
可是那又能怎样呢?
即使她一次比一次冷淡,他也得自己逼着自己自愈,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维系这段关系。
她不说话。
赵息烛被她冷淡得受不了,终于又拽了她一把,把她拽进怀里。
他忍不住,被情绪和患得患失裹挟着,终于没出息地服软,不住地低下头亲吻她,细碎的吻不含欲/望,落在她眼角、脸颊、唇侧,他像溺水的人拼命拥住救命稻草,低声说:“我说叫你去你就去吗?我叫你对我好一点的时候你怎么没这么听话?”
傲骨是一点一点被碾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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