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时雨: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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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蝉细微地扭了扭身体,闷闷道:“我哪儿有不老实……”

    周时寂说:“嗯,你没有,是我不老实。”

    林蝉的第一反应不是咂摸他口吻间纵容的宠溺,而是紧张地问:“你不打算继续和我一起睡了?”

    周时寂完全拿她没办法的样子:“睡。一起睡。”

    “噢。”林蝉美滋滋,觉得喝进嘴里的红糖水比方才更甜。

    她其实还是没有睡意,既是火车上睡多了,也是第一次和他同床共枕叫她神经兴奋,也是小别之后见面她舍不得睡。

    可不知不觉间她还是枕着他胸膛的心跳睡过去了。

    倒是记得,睡过去之前,她跟他讲述这回她春节在清荣从福利院里把彦妮、彦祖接回院长妈妈的家里,和林虹、林娜开开心心地玩耍了两天。

    这大概是最后一次聚齐了,因为彦妮、彦祖终于等到了合适的领养人,年后姐弟俩就要跟随他们的养父母出国。

    没有设定闹钟,林蝉因为生物钟的八小时睡眠自发醒来的,所以醒来已经是下午。只是因为窗帘紧闭,屋里光线昏暗,模糊了白天与黑夜。

    床上只剩她一个,她舒展着懒腰坐起,摁一下床头按钮盘的一个按钮,窗帘顿时自动往两侧缓缓地拉开,亮堂堂的天光一点点地驱逐昏昧。

    嗯,是个暖阳高照的好天气。

    加持了她的好心情。

    醒盹结束,林蝉迅速下床,进卫生间洗漱,换上新衣服。

    其实她和院长妈妈一样,抱有新年一定要穿新衣的仪式感。

    大年初一她在清荣穿过院长妈妈给她买的新衣,今天她要穿给周时寂也瞧一瞧。

    估摸他人多半在二楼,林蝉准备找上去,隔着落地窗看到他原来在外头的院子,她当即放轻脚步,悄悄走到他的身后,猛地从后面抱住他。

    却在抱上去之后才惊悚地发现,院子里不止周时寂一个人。

    第37章 37:劣根性 你这是老牛吃嫩草?……

    #37

    周苡初也未曾料想, 自己不过走去一旁接个电话,能目睹令她如此愕然的一幕。

    饶是她眼界开阔见过无数大场面,一时间都难免绷不住表情。

    如果林蝉单方面去抱周时寂倒罢, 关键在于周时寂非但没有推开人,还笑了, 笑着握住林蝉的手。

    发现周苡初在场的第一时间, 林蝉慌乱地要松手, 却因为周时寂的动作没能成功。

    掌心裹着她的手, 他转头, 打量她身上毛绒绒的焦糖色粗线针织开衫和同色系格子长款呢裙:“没穿外套就跑出来?”

    林蝉自然不好强行挣脱他, 一边窘迫地偷瞄周苡初, 一边小声回答:“穿了外套怎么让你看清楚我里面的新衣服?”

    主要她来不及跑回房间套上羽绒服。

    周时寂泰然自若地说:“跟你周姑姑打个招呼, 你先进去, 别着凉。饭菜在厨房温着, 自己吃。”

    林蝉求之不得,立马朝周苡初深鞠躬:“周姑姑新年好!”

    然后火速奔离社死现场。

    目送她逃似的背影, 周时寂的唇角勾出一抹意趣。

    结束电话的周苡初走回他身边, 心绪已然恢复镇定, 却没办法无视方才的所见所闻:“你这是……老牛吃嫩草?”

    周时寂表情微敛。如今他身边也只剩他的这位姐姐敢往他的心口插刀。

    而周苡初的刀子还没有插完:“原来你也不能免俗,和普通男人一样,仗着权势和地位,窃取年轻女孩的青春和肉+体。”

    周时寂平静地和她对视, 想否认, 说自己没有。

    可他站不住脚。

    一如他先前告诉林蝉的那样,一个三十几岁的老男人,和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子搞在一起,已经说明他不是个东西, 再冠冕堂皇以爱情为名,也无从狡辩。

    早些时候周时寂还不能像如今这般随心地想推掉应酬就推掉应酬,没少见识过有人在饭局上炫耀怎么玩年轻女孩。

    尚在象牙塔内或者初初步入社会、尤其出身普通的年轻女孩,缺乏足够深阔的眼界和足够坚韧的心性,最容易在花花世界中迷了眼、最容易遭受诱哄。

    而阅历、金钱、权势、社会地位,甚至一点的学识涵养,统统是男人诱哄她们的手段。

    看着她们脸红心跳、小鹿乱撞,看着她们满眼的仰慕崇拜,看着她们情难自禁地靠近,或者有点心机地暗戳戳勾引。

    只需要稍微给出一点暧昧反馈,她们会宛如得到鼓励,含苞的花骨朵将主动在自己面前绽开最美的姿态,慢慢地从害羞青涩到大胆外放。

    相比玩成熟的女人,玩年轻女孩的最大乐趣便在于这个不动声色的“调教”的过程,潜移默化间,她们自然而然往符合自己口味的方向生长,不失为一种“亲手养成与自己最配适的玫瑰”。

    周时寂犹记得他在饭局上还收获不少羡慕,他们羡慕地说,以他的条件,甚至什么都不必做、什么都不必说,光是站在那儿,便会有无数年轻女孩前赴后继地凑到他的身边。

    彼时他嘴上不好说什么,心里不喜也不屑。

    多年来他严于律己,始终洁身自好。

    结果,到最后,他交往了一个仰慕他的年轻小姑娘……

    周苡初的反应,在周时寂的预料之内。甚至他认为,周苡初的措辞太温和,给他留了太大的颜面。

    目前为止知晓他和林蝉恋爱关系的三个人,独独周苡初直白地点出他的卑劣。这之于他是一件好事,他不会只能听到正面的声音。固然王远一度替林蝉担忧,但总归王远的祝福大过担忧,王远做不到周苡初给他的警醒。

    刚刚的话,周苡初表露的态度自诩理性、客观,倒没有武断地鄙夷周时寂的意思。

    因为深知人性的复杂,所以哪怕面对自己这个弟弟她也不会有太多的预设,自以为了解他、认定他应该是个怎样的人。那么当出现现在这种与她先前的认知相悖的情况,她最多短暂地诧异,不至于像老爷子那样动不动感到失望。

    回忆先前她认识的周时寂是个什么样的人,再想到不久前周时寂和林蝉相处时的样子,周苡初不禁笑了一下。

    便听周时寂淡淡说:“嗯,我没高贵到哪儿去。和千千万万的男人一样,摆脱不了深植骨髓的劣根性。”

    周苡初啧声:“你这话听起来,跟经典的‘我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有异曲同工之妙。”

    周时寂知道她不是在嘲讽他,但他确实有被嘲讽到,于是自嘲地也笑笑。

    周苡初往方才林蝉进去的方向瞥眼:“我对这小姑娘的能耐有进一步的认识,你和阿骁的心全系她身上了。”

    不含任何贬低之意。相反,她在褒奖林蝉。

    去年的随访之行,十几天的接触足够她对林蝉有个大致的评判,理解了周时寂对林蝉的欣赏。她也偏爱林蝉这样付诸有效的实际行动支撑野心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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