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悖论: 4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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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了?”

    谢洵之半蹲在沙发旁边试好水温,抬头,示意过来泡脚。

    “来这边会肚子痛吗?”

    体质娇,一旦水土不服,就容易各种不舒服。

    夏天不能过热,冬天不能过冷,否则每个月准时来的姨妈第一个跳出来抗议。

    伦敦的这套公寓没有地暖,到了冬天,全靠空调和随处可见的厚毯子御寒。

    想到宋墨然电话里的嘱托,谢洵之在试衣间里那一整套骚操作再次浮现在脑海——开始反反复复在他身上寻找潜在发疯的征兆,在他从容平和的目光里逡巡了一圈,到底还是铩羽而归,无功而返。

    周予然忐忑地咬着下唇,应得也相当不客气。

    “关我什么事?”

    “爱人之前要先爱己。”

    标准的“苏辰和”式台词从他嘴里出来的时候,竟然找不出一丝违和感。

    谢洵之拍了拍摞在他膝上的擦脚巾。

    “过来吧。”

    “……”

    已经太久没被人照顾过了。

    开学后入了冬,感觉自己有课的时候,每天都过得匆匆忙忙,洗好的衣服来不及烘,洗碗机里的碗筷也没时间拿出来,甚至有时候到了晚上听录音回放挺迟了,甚至连敷面膜的时间都没有。

    太过不拘小节的生活方式,反而让那些金贵的公主病远离。

    毕竟,现在只有一个人,为了那点学分,为了能顺利毕业,学渣生病了还得挣扎着爬起来去上课。

    体温偏高的水,浸没过小腿,温暖的暖意顷刻间覆没过全身。

    谢洵之修长的手指在桶下仔仔细细揉捏、放松着的小腿。

    只是很单纯、清白的细心照顾。

    水波粼粼下,少女小巧的脚趾如同隐没在水下的碧白珍珠。

    ——至少现在,他还是正常的。

    周予然缓缓松了口气,终于有余力去了解其他。

    不知道跟斯景的同盟关系,是怎么被所有人猜到,所以这时候也只能小心翼翼地试探。

    “谢洵之,我这算什么?”

    下意识想从他手里抽回小腿,却再次被握住了脚踝。

    “我跟斯景虽然不在同个地方上学,但好歹我们也订婚了。”

    谢洵之面不改色,将的脚重新按回水里。

    “我们可以不让他知道。”

    他说的轻松、自在且随意,用一种前所未有为的纵容的、温柔的、宠溺的语气,几乎是让人放松警惕的声音。

    有一瞬,怀疑自己的耳朵——

    所以谢洵之到底知不知道跟斯景的真实关系?

    知道还好。

    但是如果不知道,以他的身份,这种异想天开,无异于是在发疯的边缘游离了。

    这才是最不知道该如何招架的事情。

    修长温润的指尖,轻轻圈住的踝骨时,在水流的缓冲阻力下,若有似无的摩挲,让微微的痒意在水中升温。

    舒服得差点没叫出来。

    察觉到的反应,男人只是漫不经心地掀起眼帘,金丝边眼镜的镜框在柔暖的灯光下,折出冰亮的光点,镜片后的瞳孔里,欲盖弥彰的诱色里天然仿佛是带着暗欲。

    “毕竟,之前又不是没试过。”

    “……”

    暗搓搓地提试衣间实在让人又羞恼又生气,周予然在“他正常”和“他不正常”的天平上,最后还是投给了后者。

    恨恨地用脚尖踢了一下他的小腿。

    湿漉漉的足尖在他西裤外洇出一团水渍,谢洵之喉结微滚,却神色如常。

    “既然我早就知道了,还跟我装什么腔?”

    他愿意从容地放任在伦敦自由自在,无非是他确定,他仍旧掌握着风筝那一端的引线。

    仍然只是一只笼中雀。

    这个认知让沮丧。

    自以为是的海阔天空,也无非是他善心大发,给了更大的活动空间,仅此而已。

    少了斯景这个挡箭牌,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第二天就被打包回家。

    的气恼太过明显,而谢洵之也只是轻轻撩了一下眼皮。

    他对的判断未置可否,只是很平和地示意将脚放到自己膝上,让他替擦干。

    少女的足踝白如珠玉,被泡红的足尖,似樱花的蕊尖。

    隔着软巾包住赤足,能明显感受到掌心下无骨似的柔软。

    对方温柔的动作,于周予然看来却似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提醒——

    “谢洵之。”

    “嗯?”

    忍了又忍,终于决定,在确认他发疯与否的问题上,迈出坚实的一大步——

    “我到底是不是足控?”  054

    那个试衣间里,在裙子底下发生的事情,整整半年多的时间,都不敢完整回忆第二次。

    但隐藏在宽大蓬松的婚纱衬裙下,那种泥泞、潮湿到让人全身发软的触感,却像烙印一下,被打在身上。

    被牢牢握紧的脚踝清晰地感受到尺寸和弧度,以及脚心摩挲时,那股灼人的温度和硬度。

    在夜深人静时,哪怕闪回过脑海的仅仅只是一个凌乱的片段,对来说,都是一种巨大的认知冲击。

    以至于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一瞬不瞬看着他,憋着不敢喘气的脸还是一点一点红了。

    红晕径直烧到耳根,紧紧抿着唇,望着他的目光,也如同某种拉锯的、不可言说的对峙。

    仿佛接下来谁先开口,谁就占尽劣势,落尽下风。

    谢洵之面不改色倒水,问了一句:“予然,刚才去酒吧的路上,我不方便说话,但是我还是想告诉我一件事情。”

    “什么?”

    他对那个问题避而不谈,也没好意思硬揪不放。

    只是在沙发上抱着膝盖缩成一团。

    别扭的情绪,警惕的眼神。

    不确定谢洵之要说什么,注意到他温柔扫过来的目光,都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是应该捂脸,还是应该捂脚——好像不管做什么,都不太礼貌。

    所以思来想去,最后,还是选择从沙发上拖过了一个小靠枕,盖在了自己的脚背上——

    松软的方形小矮枕将嫩白如玉的一双赤足掩得严严实实。

    谢洵之将小心翼翼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好笑的同时,又觉得有着孩子气般的可爱。

    他想了想,斟酌了一下不会冒犯到的措辞。

    “我连讨厌一个人的样子,我都很喜欢。”

    客厅里柔暖的灯光落在他疏朗英俊的眉眼上,轻颤的眼睫也在他无瑕的下眼睑处不着痕迹地投下阴影。

    男人垂落的、平和的目光,倒映出一张忪怔的、不知如何作答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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