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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心动悖论》 13-18(第7/19页)
迹地弯了一下。
这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他露出这样的笑。
金丝边眼镜后粉棕色的、像是蔷薇花瓣上的露珠般好看的瞳孔里,是让人望一眼就能熨帖进心里的舒畅。
弯起的眼帘,眼尾能看到他情绪松弛下,一种让人心折的风流恣意。
他想了想,轻笑说:“在我眼里,我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小孩子。”
周予然:“……”
我这嘴长了还不如不长。
赶在他启动车子前,忽然伸手拍了一下他放在操纵档位上的手背。
柔软的指腹像是很不小心拂过他的指骨。
无意识的。
明明是蜻蜓点水的触碰,指腹留在他皮肤上的温度,却意外像跳跃的星火,麻痒、灼人。
他还来不及反应,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解了安全带,倾身靠了过来。
“别动,我镜脚上好像有东西。”
幽闭静谧的车内,随着探向前的身体,两人的距离也比之前要靠得更近。
逼仄的环境里,身上特有的香味在他所有的注意力里横冲直撞——荔枝的清甜里藏着一丝淡淡的青草花香,在闷热的仲夏夜里,无端带着诱人的清凉。
谢洵之本能地将身体往后靠了靠,克制地与这股无孔不入的甜香保持距离,左手却不知道碰到了什么按钮。
“咔嗒”一声轻响,是黑胶CD被中控台成功读取的声音。
低柔舒缓的钢琴前奏缓缓响起,有女声开始温柔地低吟浅唱。
“我能不能不要动啊?”
少女小声的抗议在背景音乐里变得有点不耐烦。
“……”
已经无处可退。
他的后背抵着驾驶室的门和椅背。
车内的冷气似乎也嫌不够。
鼻尖沁出汗。
视线的正前方是的锁骨。
白皙细腻的颈下,精巧的左侧锁骨上有痣。
瞳孔还没来得及对焦,视网膜上那粒带着欲和诱的小痣已经随着那股荔枝甜香,一并离开。
“这是什么?”
就着伸到眼前的手指,饱满的指腹上沾着一团棉絮一样的白球。
“某种植物的花絮吧。”
大概率是在叶兆言家的花园里碰到的。
谢洵之捻过那团花絮,落下车窗,将白色一小团东西吹至窗外。
江面的凉风,无声而短暂地化解了车内升温的浓稠。
车开了没多久。
周予然却越坐越不舒服。
带着轻微颗粒感的雪纺纱布料贴在的后背,被座椅挤压在中间,竟意外地膈得人皮肤发痒。
痒意先是若有似无,但随着渐渐升高的体温,难忍的麻痒如同一把燎原的火,蔓延到整个后背、颈项和手臂。
也不知道是车里空调坏了还是怎么回事,越抓越热,越热就越痒,忍不住抱怨:“谢洵之,我车里的空调是不是坏了啊,为什么会这么热?”
车内恒温是23度,对他来说,是体感最舒适的温度。
之前上车怕着凉,还特地调成了小风。
谢洵之伸手拨高了空调的风量,余光不经意瞥向正抓挠不止的颈项,大面积的红疹子从锁骨一直蔓延到雪纺连衣裙下的肩颈,只看一眼就让人心惊肉跳。
他眉心一跳,本能地做出判断:“我怎么过敏了?”
“啊?”
自从上高中之后,“过敏”两个字仿佛已经跟彻底绝缘。
周予然痒得六神无主,脑子已经乱成浆糊,压根也想不起来,是哪里被染上了过敏原。
明明不是花粉季,为什么还会中招?
谢洵之重新把车停靠到路边。
他解开安全带,不由分手伸手按住抓痒的手。
男人的五指有力,掌心带着滚烫的热意,从皮肤熨帖入骨骼。
他强势地攥紧的双腕,性别所带来的天然力量差下,周予然再多的挣扎都是徒劳。
双手被禁锢,身上的痒意却无孔不入,像细小的蚊虫叮咬,啃噬皮肤,每一分钟的难耐对而言,都是一种折磨。
整个后背都痒得不行,着急就会出汗,出汗就会更痒,开口时声音都带着哭腔,问他要怎么办。
过敏来势汹汹,比记忆中任何一次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双手被他牢牢握着,就算再痒,也只能被迫强忍着。
唯一的止痒手段,只能靠后背在座椅上左右来回蹭蹭,才勉强能缓解。
只是,这种程度的隔靴搔痒根本没什么用。
额上早就渗了层薄汗,裸露在外的皮肤,每一寸都浮着小小的红色颗粒,肤色偏白,更显得一切都触目惊心。
谢洵之紧紧握着的手腕:“千万不能再抓,越抓会越痒,知道吗?”
即使两个的座椅中间,隔着一个置物的中匣,但周予然已经被他抓着双手提溜近他身边。
悬在头顶的声音,温柔地顺着垂在耳廓的发丝,不疾不徐地爬进正嗡嗡耳鸣的耳道里。
拂在耳廓的,是他清冷调的木质香气,带着点淡淡的凉薄荷的味道,掺在空调的冷风里,笼在的头顶。
随着彼此身体的靠近,他身上的淡香却在此刻意外成为转移注意力的良方。
在难言的困痒里,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
周予然贪婪地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像一只无意识地毛茸茸地拱进他怀里的小兽。
谢洵之无奈,只能按住的肩膀把往外推了推。
脖颈皮肤的红疹愈演愈烈,之前挠得厉害,隐隐已经能看到血痕。
他才略略松了点手劲,挣扎着又想去抓,他只能将细细的腕骨重新握进手里,从皮肤中透出的温度却在不知不觉间,已到达了惊人的灼热。
周予然实在痒得忍不了了,带着哭腔的告饶声听上去绵软又无力:“就抓一下嘛,一下都不行吗?”
谢洵之耐着性子哄:“都说了不能抓,会留疤的,我忘了吗?”
被“留疤”两个字吓到,委屈地包着两团泪,却不敢再动,难受地抬起眼睛:“那我该怎么办啊?”
谢洵之皱着眉,从几乎遍身的红疹上担忧地收回目光:“也千万不能揉眼睛,知道吗?”
周予然被他提醒了厉害关系,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以前最严重的一次花粉过敏,连发了一周的烧,躺在病床上,连意识都是模糊的。
后来,好不容易烧是退了,但身上的红疹却迟迟不消。
医院查不出除花粉过敏外的其他毛病,是谢洵之特地托人从国外请了皮肤科的专家,才症断出,的在花粉过敏症里,对一种花的花粉反应尤为明显,那就是夹竹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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