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悖论: 1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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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问你要过生辰八字准备合礼么?”

    “有带你正式见过谢家的长辈,有跟你说过要给你下三媒六聘么?”

    “有亲自登门拜访过你外婆么?”

    “有跟你商量过未来么?”

    周予然一颗心被他咄咄逼问得直跳,就连呼吸都不知不觉加重了。

    陈一琛不紧不慢呼出最后一口烟,将烟蒂丢在地上,用鞋尖碾灭星微火光,冷笑着勾了勾唇:“既然你这么笃定下个月底就能结婚,那我问你,为什么长孙要结婚这种事,像谢家这样的大家大业,居然到现在都没有广而告之?他们把你藏着掖着,你怎么还敢说,自己就是未来的谢太太?”

    周予然被诘问到失语,皎然月光下,她的脸色白得吓人。

    “这,这关你屁事呢?”

    陈一琛脸上的笑意深沉冰冷,势在必得般打量她的目光更先刺目、残忍。

    “怎么不关我的事?”

    “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等了你这么多年,知道你家破产的时候我担心你担心得天天睡不着觉,你爸爸想要把你托付给我家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但你却背着我偷偷一个人来宁城找别的男人——”陈一琛咬牙切齿,“这、怎、么、不、关、我、的、事?”

    周予然简直要被他偏执没理的逻辑气笑,恶心到跟他多待一分钟都像是在受罪,转身想走,却被他拦住。

    “周予然,”陈一琛忽然敛了笑,一瞬不瞬盯着她的眼睛,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把你的痴心妄想收一收,我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如果你愿意跟我结婚,从今以后,你的债,我替你还,婚前协议不必签,只要你婚后愿意乖乖在家相夫教子陪着——”

    “我们两个到底是谁在痴心妄想?”

    周予然连想也未想,就截断他的话。

    “陈叔叔小时候抱过我,那就看在陈叔叔的面上,我最后一次告诉你。”

    周予然深吸一口气,脸上的不耐欲盖弥彰,一字一顿告诉他:“我从一开始就跟你说,做朋友可以,谈恋爱不可能。”

    “我以前不喜欢你,我以后也不会喜欢你。”

    “感情的事情本来就不能强求。”

    说完,她提着裙子像离开,却被陈一琛再次拦住去路。

    “周予然,我不是强求,我是在劝你,迷途知返!”

    周予然被激得起了气性,扬眉反诘:“那如果我偏要一条路走到黑呢?”

    “……”

    “就算他们真把我藏着掖着,我就是要嫁给他呢?”

    “你管得着么?”

    陈一琛也没想到她这样冥顽不灵,伸手就要去拉拽强留她,周予然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鞋跟被石块绊到,身体收势不稳向后跌,她还未来得及惊呼,后背已经先一步跌进了一个炙热的怀抱里,一股很温柔的花香包围了她——

    她本能地侧头看过去。

    皎白的月光落在谢洵之紧致的五官轮廓上,昏暗的灯影将他的面容勾勒得更加浓郁深刻,沉静的夜色淌入他冷然内敛的眼底,波澜不惊的瞳孔好似两块温润的暗色宝石。

    猝不及防四目相对,连日的思念也在此刻土崩瓦解。

    颈上的项链叮当响,是金色的小熊跨过皑皑的珍珠白雪终于找到了她的宝藏蜜罐。

    周予然只觉得心跳连着乱了好几拍,直到身体被重新扶稳站好,直到自己被他护在身后。

    目之所及是他宽阔到极富有安全感的后背,挺括的黑色西装外套沾染了一点慵懒倦怠的烟味,裹挟着他身上淡淡的苦橙叶香,好闻到像一块能引燃引线的明石,将她被人欺负的委屈、不甘、不确定、迟疑、不安通通点燃,无数种复杂的情绪在胸腔中肆意横冲直撞,最终化成一股浓烈的爱意,于心田尘埃落定。

    周予然小心翼翼地揪着他西服的袖口,愈加笃信自己的判断。

    不可能的。

    哥哥这么喜欢她,绝不舍得将她没名没分、藏着掖着。

    他会跟她结婚。

    他们一定百年好合。

    陈一琛眯着眼睛盯着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很不爽地皱起眉:“你谁啊?”

    “这里没你别多管闲事的份,知道吗?”

    谢洵之平静的目光中,划过一丝清凌如雪的波痕,平直低沉的声线倨傲冷峻,不怒自威。

    “我是她的——”

    然而“大伯哥”三个字还没来得及脱口,话音已经先一步被躲在他身后的人截断。

    周予然有人撑腰,顿时底气十足,冷冷一笑:“情!哥!哥!”

    谢洵之眉梢意外地轻轻一抬,旋即很快就眯着眼睛皱了起来。

    016

    有谢洵之在场,叶兆言根本不敢拦。

    黑色的奔驰驰离北郊的别墅群落,从副驾驶的位置,能看到倒视镜里叶兆言满脸的愤懑却无可奈何的不甘。

    直到那张讨人厌的脸终于彻底消失在视野里,周予然绷了一晚的神经终于开始松弛,突如其来的疲惫感,让靠在车玻璃上不想说话。

    思绪纷乱,却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的处境。

    今晚真正让失控的,不是叶兆言对的威逼,而是他直截了当地点明了:没有家。

    没有话语权的孤儿,看似背靠宋家这棵大树,但归根结底,是无根的浮萍,根本没有属于自己的栖身之所。

    即便这十年来,宋墨然将视如己出,谢洵之对百般呵护,甚至于,在日常相处的过程中,他们都会刻意绕开任何让多心、多想的话题。

    他们对太好,好到有时候,也会忘了自己的身世。

    其实自打裴蓉去世,“无依无靠”这四个字,至始至终都是一个必须直面的话题。

    可以自欺欺人地闭上眼睛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但不能将这个问题当做不存在。

    这么多年,仗着乖巧懂事嘴甜讨喜,将宋墨然哄得高高兴兴,人人都将当宋家的大小姐一样惯着,居安太久,却忘了思危,以至于,到头来,居然能被叶兆言这样的人揉圆捏扁。

    自作聪明以为能下饵钓鱼,瓮中捉鳖,但林蓁蓁的意外,让在瞬间回局面的原点,腹背受敌。

    委屈不甘而催生出的愤怒,让心里的酸涩如涨潮的水,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一点一点淹没到的头顶。

    无人的长街,路边静默驻立的路灯一盏一盏飞掠过眼前。

    周予然扭开头,脸朝车窗,咬着牙克制了很久,眼眶最终还是不受控地泛出了湿意。

    谢洵之开着车,当然能听见副驾驶座上发出的一阵一阵压抑的小声啜泣,余光扫过小幅颤动的纤瘦肩膀。

    他记忆里的周予然,从住到宋家的第一天开始,就是一个害怕给别人造成负担的小姑娘。

    每一步都谨小慎微,做任何的决定前,都会先看别人的眼色,再慎重地给出自己的答案。

    知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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