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飞云之下: 59、C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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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身影随着青鸟的出现从空中一跃而下的时候,别说佐助被吓到了,连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加奈也没能预料到。

    毕竟在她的设想里,以那样的伤势,他应该会一直昏迷到战争结束才对。

    “哥?”

    不管佐助在外面装出一副多么酷炸拽上天的样子,在宇智波鼬面前,永远都是那个一生都在追逐兄长背影的弟弟。

    在众人被佐助冷酷人设崩塌惊掉下巴的惊诧中,加奈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笃定感,鼬还活着,所以佐助原本随之死去的少年气和任性得以复苏,仿佛乳鸟投林般扑进他哥怀里。

    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青鸢作为一只活了快一百年的鸟,跟友弥相处过一年多现在已经学会了精湛的茶艺技巧,百忙之中还能抽空解释一句,“是他用写轮眼威胁我的哦,可不是我不想让他留在岐山。”

    如果不是它提了加奈的名字,这个在陌生环境中醒来的宇智波小鬼嘴上虽然很礼貌地表示了感谢但行为举止却十分冒犯地想对它用写轮眼强行读取记忆,导致青鸢对他本来就不怎么样的印象分直接跌到了负数。

    “你明明已经死了。”带土亲手将他的眼睛挖下来移植给了佐助,他再确定不过了,他把目光转向加奈,“你做了什么?”

    带土虽然偏执,但脑子也不算太笨,很快联想起之前跟他争夺止水眼睛的蒙面人,“所以那天是你。”

    加奈:谢邀,但……

    “没有回答的义务。”

    不管怎么说,日向加奈一个人能整出三个人的“死而复生”,确实是非常能搞事。大蛇丸有些遗憾,要是早知道她没有被刻印,可能他会对她有兴趣,或许他们还会有合作的机会。

    在加奈的印象中,佐助从未对自己说过谢谢——尽管她不需要,她做那些事都是全凭自己心意,与他无关,也不期待会得到什么回报。

    但此时听到他为了他哥特地来感谢她,还是有种非常新奇的感觉。

    “加奈。”

    宇智波鼬走到她的面前。

    每次治疗过后的加奈总是处于“连上了八天班无休,一根手指都不想动”的倦怠期,躺在草地上等回蓝的时候因为实在无聊曾经想过,一个本该死去的人发现自己没死,会对她这个救命恩人说什么。

    可能会说谢谢,可能会好奇她怎么做到的,可能会担心她用了什么秘法是否会被反噬,也可能会怨她将已经很累的自己留在这个世界,等等。

    但唯独没想过的,是这句——

    “对不起。”

    有一瞬间的耳鸣,跟系统无机质的播报声混合在一起,发出了利器划过金属的刺耳噪音。

    加奈微微蹙起眉,有些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

    系统非常贴心地重复了一遍,「宇智波鼬好感度+8%」

    即便是滴水之恩都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救命之恩重于泰山,就只值你那区区8%的好感度?

    对不起?

    独自一人因为什么狗屁大义去灭族也是,去晓组织做卧底也是,被血继病折磨也是,一声不吭就去给佐助送人头送眼睛也是……

    明明是他自顾自地非要做她的朋友,却一直把她排在最末位,从来不考虑她的感受,哪怕是到了现在,对她也只有一句轻描淡写的对不起。

    她抬眼看向面前的这个人,他脸上还有着刚从昏迷中苏醒而残留的一点疲惫,他鼻翼两侧有着浅浅的泪沟纹路,像是苦难刻下的伤疤,他漆黑的双瞳像镜子,映出了她因战斗而有些许狼狈的样子。

    呵,这种人的好感度刷来有个屁用。

    「这个任务,我不做了。」

    被迫开了任务线现在又被鸽的系统突遭无妄之灾:「?!!!请任务者慎重考虑!宇智波鼬的好感度已经……」后面的声音被加奈反手塞的一个静音屏蔽掉了。

    事实上,加奈很慎重。

    已经伤痕累累的刀剑落地,金石相击发出“哐当”的声响。

    她抬手,在那么多人的目光注视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给了他一巴掌。

    她长呼出一口气,连带着那多年的怨一并从胸口处吐出去,她从很早很早的时候就想这么做了。

    当着会开挂的宇智波佐助的面我就敢打他失而复得的亲哥。加奈想,我可真太牛掰了。

    她又吸了一口气,克制住语气里因为愤怒而产生的生理性颤抖,认真地,一字一句,“一巴掌换一条命,是你赚了。”

    刚刚拿剑砍了太久,导致加奈的手有些脱力,所以那一下打得非常其实没有气势,而宇智波鼬他甚至连头都不肯配合着歪一下。

    宇智波一族不愧是用火遁的天才,被强行压下去的火气一瞬便有了复燃的迹象。

    加奈几乎快笑出来了。

    之所以是“几乎”,是因为她是个靠谱稳重的成年人,大敌当前,过多纠缠显得太不理智了,平白给人当笑话看。

    “……对不起。”

    他被打了一巴掌,可是他说对不起。

    加奈一怔。

    她方才的动作并不快,凭他的反应速度,只要他想躲完全可以躲得掉。

    他没有。

    经久不见,他跟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对不起,第二句话依旧是对不起。

    仿佛生怕她会自我催眠给忘了所以特地反复提醒。

    就像……就像除此之外他们便无话可说了。

    连宁次这种小孩子都知道,下次还敢的“对不起”不叫道歉,不管你的语气听起来多郑重,态度看起来多诚恳,那都不叫道歉。

    可宇智波鼬不明白。

    非常突兀的,加奈想起很久之前的一个冬天,一只白色的鸟飞走了。

    它从公园的冰湖上起翅,掠过荒芜的树梢,掠过福利院前一大片空地,雪白的影子在瓦顶闪了一下,就不见了。

    一月料峭的风从旧房子的瓦缝里钻出来,她坐在门口从早到晚等到四月,终于明白,母亲与那只鸟一并,不会再回来了。

    后来她长大,读了书,有了钱,再回到福利院的时候院长阿姨已经老了,她问,如果还能再见到母亲,想跟她说什么。

    加奈反问,为何不能是她要跟我说什么。

    她曾以为自己想要的是一句“对不起”。

    直到现在,直到宇智波鼬在她面前说出那句话,她才恍然发现,她执着的其实从来不是那句“对不起”。

    人们不需要浅薄的歉意,他们想要抛弃自己的人后悔、想要他们回来哭着求原谅、想要他们许诺从此再也不离开……

    ——想要他们毫无保留地爱自己。

    加奈望向他的眼睛,而他也正注视着她。

    那个盛夏的傍晚,曾经有个少年,握住了她用来自尽的刀,非常固执地想要将她从一个人的世界中拉出来,说想要成为她的朋友,说要成为共同分担痛苦的存在,向她许诺无论未来如何,他们之间永远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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