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春: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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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泛着鲜嫩的清香。

    让人想要尝上一口。

    若是从前,严忌大抵是会镇定的应付过去,君子不可逾距。

    起码行事得要光明磊落,不能当那趁人之危的小人。

    可。

    两个月也足够严忌想明白很多事情。

    一次次叩门,一次次无功而返,一回又一回都找不到人。

    足够让他明白,什么都是空的。

    循规蹈矩的礼数也是做给别人看的。

    严忌直勾勾看着她,很宽容大量的开了口:“你要不要尝尝?”

    竺玉怔了下:“什么?”

    严忌上前握住她的手腕,这是他头一回对她如此大胆,面色不改握着她的手:“亲一下我。”

    竺玉彻底怔住,期期艾艾的眼神里又透着几分蠢蠢欲动,她感觉被严忌轻轻握住的这片皮肤,烫得发麻。

    严忌见她愣住,不急不缓地问:“不敢吗?”

    嗓音平静又温柔,同平时与她说话的语气没什么两样。

    竺玉是有点不敢,这温温柔柔的语气像缠上来的细枝,不会让她难受,却也不想让她当个落荒而逃的懦夫。

    竺玉支支吾吾,有点怯怯的。

    严忌望着她的眼,他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没怎么用力,轻轻的:“那我来吧。”

    竺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他亲了一下。

    很轻,点水般的吻。

    竺玉感觉被他亲过的地方软软的,她整个人也晕晕乎乎,仿佛置身云端,浑身轻盈漂浮。

    这种感觉很舒服。

    她…她甚至有点喜欢。

    和陆绥亲她的时候不太一样。

    陆绥亲她,是想吃了她。

    很蛮横、像要把她吞噬,她只有害怕。

    又怕又不敢反抗。

    只能温顺的被他亲吻,不然他的手段就会更加的酷烈。

    竺玉摸了摸唇瓣,抬着小脸有点呆的看着严忌。

    她听见他说:“我想去你家里提亲。”

    他知道她家里是高门显贵,即便如此,他也不想松手。

    权当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非她不可了。

    竺玉没有回他,而是慢吞吞的圈住他的脖子,低头也亲了他一口。

    舌头湿软,还舔了他一下。

    她浑身虚脱了似的埋在他怀里,双手还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脸上冒着热气儿,小声地说:“我敢的。”

    “敢亲你的。”

    第118章 [VIP] 第118章

    这句话说的很小声,她的动作却很大胆。

    纤细的胳膊也还软绵绵的圈着他的脖颈,亲了一口,似乎没尝到什么味道,又忍不住大胆的伸出软舌头,往里探了探。

    严忌绷紧全身,僵在原地不敢随便乱动。

    像乖觉的雕塑,任由她糟蹋。

    男人表面不动如山,只是气息显而易见喘得粗了些,他扣在她后腰的手指忍不住掐着大力。

    竺玉没察觉到男人的变化,也没看出来他在忍耐。

    她想尝到好吃点心的小猫,蹭来蹭去,舔来舔去,觉得他香香的,浑身哪里都好闻,哪里都好亲。

    干干净净的气息像春天的绿枝。

    鲜嫩、又蓬勃。

    严忌没有制止她的动作,等她在怀里不动了,压着沙哑的嗓音,温温柔柔的问她:“够了吗?”

    竺玉老脸微红,浑身臊热,她刚刚好像是有那么点急不可耐。

    也不知道严忌有没有被她吓到。

    她捂着红扑扑的小脸,开口还有点支支吾吾:“我、我平时不这样的。”

    方才可能是鬼迷心窍了。

    严忌轻轻捉住她想逃离的手指:“我很喜欢。”

    怕自己说的不够清楚,也怕她听得不够明白,尽管耳尖红透了,他还是照实相告:“我喜欢你这样。”

    竺玉感觉她的脑子也被烧得不太清醒。

    呆头呆脑,他说什么,她都只会呆呆的说好。

    严忌看她只知道傻不愣登的点头,不禁缓缓笑了起来,少女皮肤粉白,眼角眉梢漾着意动的春色,柔唇红红的、润润的。

    黑色的眼睛珠子,像珍珠似的,渗着清润的水。

    安安静静的盯着你看,全然托付信任的样子,直叫人心尖发软。

    严忌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他在父母、师长眼中是再循礼克制不过的人了。

    这会儿也想那书中恬不知耻、得寸进尺的恶鬼一般,想要将她私藏。

    “我得回家了。”

    竺玉从他身上爬起来,理了理有些散乱的裙摆。

    严忌道:“我送你。”

    竺玉怎么敢让他送,她犹犹豫豫,他便看出来了她的为难,可这两个月无头苍蝇般的找人,着实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一时半会儿的。

    严忌还真不想就这么把人给放走,怕她又像一滴水似的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严忌捉着她的手,没有要松开的意思:“这么晚了,你独自回去,我也不放心。”

    他瞧着是个容易害羞的读书人,骨子里其实很倔。

    就想进京考试之前,母亲以死相逼要他先与村长的女儿定下婚事,他也没有松口,与母亲一道绝食。

    不吃不喝,固执已见。

    母亲拗不过他,这才作罢。

    竺玉看出了他的执着,低着头:“父亲、母亲还是我如今都是借住在亲戚家里,被他们发现我这么晚了回去,他们不会饶了我的。”

    严忌嗯了声,“那便不要被他们察觉。”

    竺玉噢了噢,感觉是再糊弄不过去了。

    不过她也不能一直这么骗着严忌,迟早是要与他说明身份的。

    只是她还没想好如何同他说,瞻前顾后,仿佛前有狼后有虎似的,不太好弄。

    趁着月色。

    竺玉在他的陪同下,与他一道出了院门。

    街上遥遥传来梆子声。

    竺玉低着头,幼稚的踩着他的倒影,一步步闷头往前走。

    一直到将军府的后门,才堪堪站定。

    “我到了。”

    严忌什么都问,既不问她为何要借宿,也没问她同将军府上的人是什么关系。

    只是在她转身要进去的时候,抓住了她的手,轻轻掰开少女的手指,将一直藏在袖中的簪子拿了出来。

    一根白玉簪。

    简单朴素,不是多好的东西,却是他用这两个月攒下来的所有银子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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