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春: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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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筛子,定然是有他的眼线的。

    宫里发生的事,想来他不用私看她的书信,也能知道。

    竺玉只叫人回府去。

    陆绥大多数时候的温和都快叫她忘记了他曾经酷烈的一面。

    男人离开之前,淡淡提醒:“过两日便是恩科殿试,陛下可有想好试题?”

    殿试的试题没什么讲究。

    竺玉倒是早有准备,可她却不想露面,到底还是没准备好怎么同严忌坦白,骗了他那么久,他真的会一点儿都不生气吗?

    竺玉点头:“嗯,想好了。”

    她又摆出为难的样子,提前开始装模作样:“不过我这几日身体不太舒坦,身上还起了麻疹,若是再发展下去,麻疹都要到我脸上来了,为了天子威严,届时兴许要遮掩一二了。”

    陆绥唇角微弯,心中冷笑。

    她在信中,字字情深意切。

    思念之情,几乎都要穿破纸张。

    果真是喜欢的紧。

    都怕被那人知晓她的身份,因而生出嫌隙来。

    这两个月,她便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同那人陈仓暗度,眉来眼去。

    难怪经常跑去将军府,不过也是迷惑他的罢了。

    陆绥撩起眼皮:“陛下身上生了麻疹?”

    竺玉点头,蹙着眉装作难受的样子:“对,夜里还会痒,很不舒服。”

    陆绥瞧着她,眼中情绪难辨,他问:“可严重?”

    竺玉继而面不改色的点头:“严重。”

    陆绥这会儿也不装什么君臣和睦,他近上前来,两步就到了她的跟前,凛冽的气息想冬日里刚下过的那场雪。

    他抬手,便要来解她的衣裳:“我瞧瞧。”

    竺玉大惊失色,双手下意识捏紧自己的衣襟,摇了摇头:“不、不用。”

    她紧张的咽了下口水,润了润干涩的嗓子:“太医已经瞧过了,还开了药方子,我吃了药,稍有缓解。”

    陆绥心意已决,似乎一定要看。

    他轻易就扯开了她的手腕,边蛮横的解开她的衣襟,边客客气气的温声温语道:“陛下身体娇弱,身上难受,嘴巴上又是伤,可见身边的人伺候不力,太医院开的药方也没什么用。”

    “还是让臣来瞧一瞧,若是已有和缓,臣心里也好受些。”

    竺玉被他逼得喘不过气来,她偏过脸,咬着牙说:“你又不是太医,看了也没用。”

    陆绥毫不谦虚:“臣略懂一些岐黄之术。”

    竺玉挣扎的这点力气在他手里就像猫挠,压根没什么用,也没抵御多久,就被他给扒了衣裳。

    她气的一张脸又红又白。

    殿内静得迫人。

    陆绥打量她的目光,即便温和,也像锋利的刀子,叫她忐忑。

    少女白腻柔软的身躯,犹抱琵琶半遮面似的藏在薄被里,即便如此,方才也让陆绥看了个清楚。

    如雪瓷白的皮肤上宛如落了阵红梅,大腿内侧还有尚未消退的指印。

    浑身暧昧的痕迹,像是才被人疼爱过似的。

    陆绥安安静静的盯着,瞳色漆黑,默然不语。

    过了好半晌,他不急不缓替她盖好了被子,扫过她因为生气而泛起薄红的小脸,忽的冷嗤了声:“这是麻疹?”

    竺玉感觉气压阴沉,密不透风般的憋闷。

    陆绥看起来好像还是心平气和的,可周遭的气氛僵硬的像是有人掐着她的脖子,她望着男人面无表情的脸,硬着头皮点头:“是、是的吧。”

    陆绥默了片刻,轻轻的笑了:“既然陛下说是麻疹,那便是麻疹吧。”

    竺玉这会儿反而怕他笑,她瑟缩两下,往后退了退,细微的动作也没逃过男人的法眼,骤然被他握住了脚踝,用力的往他怀里扯了扯。

    陆绥扫过她身上的痕迹,哪哪儿都红红的。

    他压下喉咙里的腥甜,死寂般的平静只会令人不安。

    她还真是。

    给人惊喜。

    陆绥眼瞳里的漠色叫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是怒是恨,说不清楚。

    事已至此,他就只要顺着她,装傻。

    陆绥当然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好东西。

    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哪怕气得想要将那人五马分尸,他也得冷静下来权衡利弊。

    棒打鸳鸯的事情。

    他已经做过一回了,叫她气得半个多月都对他爱答不理的,心里怕也是记恨着他的。

    若是换做别的人。

    他不会棒打鸳鸯第二回,有无数种法子能借别人的手,叫她死了心。

    李裴就是个好用的工具,善妒的嘴脸不在他之下,若是叫他看见了她身上的这些痕迹,现在就会去提刀杀人。

    可是陆绥这回依然不打算假借他人之手。

    爱也好,恨也罢。

    都得是他的。

    竺玉就好像被捏住后颈的猫儿,乖顺很多,不敢轻易扑腾。

    见陆绥面无异色,她慢慢放下惊惧,可是还没一会儿,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瓣。

    她像离了水的白鱼,被迫乖觉了下来。

    气息滚烫,血液也是烫的。

    她口口声声说是“麻疹”的地方,仿佛都刻下更深更痛的颜色。

    待此事终了。

    天已经截然黑了。

    陆绥穿戴整齐,看了眼在床上酣睡的少女,她似乎累极了,倦色浓郁。

    男人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放下床帐,挡住了外间遥遥的烛火。

    出了宫门,男人叫来心腹,夜色阴沉,他神色模糊,语气淡淡吩咐了下去:“你派几个人,守在将军府的正门和后门,不管什么人进出,也无论男女,都禀上来。”

    “是。”

    陆绥见过那个男人一回。

    他坐在马车里,严忌刚好从书铺回家,一身素净的青衫,长得确实有几分姿色,品行高洁,性情温和。

    即便是个千好万好的人。

    陆绥要杀他,也不会手软。

    他既已经榜上有名,却也是好事。

    当了官,身不由己的事情就多了。

    随随便便寻个罪名,就能把人给处置了。

    陆绥觉得她看起来怕他,实际上一点儿都不怕他。

    她不害怕他们之中的任何人,清楚的知道他们对她多多少少是有感情的,游刃有余的利用这些感情,随心所欲。

    谁都纵容着她。

    还真没叫她怎么吃过苦,见到血腥的场面。

    陆绥想的很清楚,他要逼迫她亲手处死这个人。

    人死了,爱也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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