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春: 50-60

您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逢春》 50-60(第4/17页)

李裴在她心中来的讨人喜欢。

    陆绥步步往前,将她逼到了亭子里。

    夜色漆黑,架在高出的宫灯唯余羸弱的烛火。

    火光在男人冷峻苍白的脸庞摇摇晃晃,他眼瞳漆黑幽静,犹如地狱深处开出的业火,叫人心惊。

    “殿下想问真的账本是不是在我手里吗?”

    竺玉觉得他这样反倒可怕,看不出深浅,辨别不清喜怒。

    她有些后悔今晚这遭试探,后背直发冷,巨大的压迫感之下,她想落荒而逃,刚转过身,就被身后的男人狠狠扼住手腕,男人沉默间爆发的大力像是能生吃了她。

    她被困在他的臂弯间,她越挣扎,横在腰上的手臂刻意收得越紧。

    两个“男人”的搂抱,当然不像样子。

    竺玉又气又恼,她狠狠踩了他一脚,却像棉花砸在石头上,对他毫无影响。

    竺玉不知道他这是在发什么酒疯,只觉得掐着她腰肢的手,像压在她身上挣不开的一座山,沉沉的,牢牢的,禁锢着她。

    她抬头,差点碰到了他的唇。

    竺玉的唇瓣一张一合,有意恶心他:“陆兄!你这是做什么?快些松手,我并无龙阳之好!”

    她的话没有作用。

    陆绥很冷静,丝毫不觉得恶心。

    他的眉眼像落了霜,瞳色清冷,映着月色的疏离冰凉,他的手指缓缓移至她的脖颈,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喉咙。

    喉咙细细的,平滑的,什么都没有。

    竺玉浑身定住,像是被点了穴。

    第53章 [VIP] 第53章

    隆冬时节。

    竺玉穿得厚厚的,外头还罩了件避风的斗篷,她平日里在学堂穿得也都很严实,一层叠着一层,尤其是衣领,将脖子都遮得很严实,怕得就是旁人盯着她的脖子看。

    瞧出点什么不同寻常来,惹人心疑。

    不过也不是没有喉结不明显的男子,真被人问起,她也提前准备好了腹稿来搪塞。

    陆绥的指尖仿佛沾了些深夜的露水,冰凉刺骨,瘦白修长的指尖轻轻挑开了她的衣领,捏着她细细的脖颈,大拇指漫不经心抵着那原本该有喉结的地方,轻柔得摩挲了两下。

    她好像被捏住天敌后颈的小动物,顷刻间就乖觉了下来,浑身紧绷,似乎都忘记了要动。

    陆绥什么都没有说,正是因为他一个字都没说才让她觉得可怕。

    她身体僵硬,往后已是退无可退。

    幸亏夜色昏沉,她的脸色已经苍白到底,圆润乌黑的眼眸透着几分被吓坏了的可怜,好似浮动湖面的潺潺水色。

    竺玉心里已经慌乱一片,陆绥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警告她吗?无声告诉她已经看透了她的身份。

    可他若是真的知道了,大可以直接去父皇跟前揭穿她的身份,欺君罔上是死罪。

    她动了动唇瓣,嗓子干涩的厉害,话到嘴边,她还是不敢问明白。

    陆绥居高临下看着她,挑明了话,仿佛已经很不耐继续同她装傻下去:“这里什么都没有。”

    竺玉悬在半空的心,因为他这句话终是沉了下去。

    她的脸色不太好看,下意识躲闪他的目光,微微撇过了脸,试图糊弄过去:“陆兄,我是在问你账本的事。”

    陆绥的指腹寸寸往上抬,力道很轻,几乎没怎么用力,捏住了她的下颌,缓缓将她的脸转了过来。

    他很平静也很大度的告诉了她:“账本在我父亲手里。”

    陆绥的视线顺着这张脸,毫不遮掩扫遍她的全身。

    他忽然想起来那日她在温泉池水中,以为不会有人过去,靠着池台,闭着眼睛全无防备的睡了过去。

    没有绷着平日拘谨紧张的姿态。

    很是放松。

    秀美白皙的细颈枕着池台旁的边缘,小脸柔嫩,神色乖觉,竹窗透进来的光勾勒着她身上诱人的弧度。

    陆绥在那天之前,就开始变得不对劲。

    到现在。

    还是会很轻而易举就被她吸引了目光,忍不住去关心她在做什么,一举一动,收在眼底。

    陆绥不愿意承认这是情动。

    他对男女情爱,很是淡漠。

    陆绥的父亲和母亲,在外人看来是相敬如宾恩爱了多年的夫妻,其实并非如此。

    他的母亲,对他的父亲没有几分感情。

    嫁给父亲,是当年权衡利弊过后的选择,什么都算计到了,唯独没有感情。

    母亲对他们这几个孩子,也没有过多的喜欢。

    她只需要当一个挑不出错处的陆夫人就行,哪怕上次要为他挑选合适的妻子人选,也只是因为那是她身为陆夫人应该要做的事情。

    父亲敬重母亲,应当也是有几分喜爱的。

    可能不止几分,父亲在母亲的事情总会失去分寸,逐渐失去自我。

    哪怕到现在,依旧患得患失,又将人看得很牢。

    哪里像是在朝堂上运筹帷幄的内阁首辅。

    陆绥并不希望自己以后也变成这样,所以他这辈子也不想要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人。

    他宁肯不要,也免得为情所困、丑态百出。

    陆绥很清楚自己若是动了心,多半同他父亲是一种人,内心会不断生出业障,令人窒息的占有欲会不断不断的膨胀,无法容忍她的眼里还有其他人,更惶论心里还有第二个人。

    这种可怖的独占欲,并非理智所能控制。

    他从小就是这样,喜欢的东西始终都得攥在自己手里,哪怕坏了、不能用了、不漂亮了,也得摆在他的屋子里。

    若是在意了什么人,便如前些日子那般阴晴不定,又或者像方才那般疑神疑鬼的。

    陆绥静静回过神来,她的睫毛在颤,人好像也在发抖。

    他微微蹙眉,不成想她竟然被吓成这样。

    也是,这么多年提心吊胆,东窗事发是该害怕。

    她看起来很脆弱,像失去依仗、清水逐流的颤颤花瓣,可怜又易碎。

    她抬起眼,鼓足了勇气正视他,饶是他几乎已经点破了她的身份,这会儿她也还能装镇定:“我只是随便问问,首辅大人为国为民鞠躬尽瘁,账本在他手里,想来也不会惹出什么是非。”

    陆绥看过了账本,那是陈大同他们用来保命的东西,既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手里没点对方的把柄也无法安心。

    上面仔仔细细记着他往京城送的银两。

    陈皇后做的这件事,尽管假于他人之手,未必能做的那么干净,抽丝剥茧被扒了出来。

    对陈家,是雪上加霜。

    他们是该要着急的。

    也难怪她今夜会迎着风雨找出来,勉为其难的来同他卖乖。

    陆绥缓了缓语气,他说:“殿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