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逃婚后带崽回来了: 14、因果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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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埃尔谟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灰蓝色的眼底暗潮汹涌。

    “所以,”半晌,他冷声开口,“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孽种。”

    裴隐怔了怔,随即轻轻一笑。

    “当然,”他蜷起双膝,目光恬静地垂落地面,“加入回声组织,来到奥安帝国,追查邪神……都是为了他。”

    其实,还不止这些。

    他能撑着一口气活到现在,还愿意在这早已无所眷恋的世界奔走,也全是为了裴安念。

    “小殿下,您胸怀野心,而我会全力相助。如果你我联手铲除邪神,不仅能助您登上王座,还能在星际间……缔造更大的伟业。”

    “然后?”埃尔谟轻蔑地挑眉,“你的条件,就是让那畸变体恢复人形?”

    裴隐笑道:“那是最理想的结果。”

    见埃尔谟蹙眉不解,他继续说下去:“能消灭邪神自然最好,但那并不容易。因此,我还有一个……兜底的请求。”

    埃尔谟眯起了眼。

    “如果我最终救不回他,我希望在我死后,您能……放过他。”

    这个假设让埃尔谟莫名胸口一紧,他忍着那股不适,嗤笑出声:“我要怎么放过他?”

    裴隐想了想,只简单道:“让他活着,好好长大。”

    “你说的这些,你的组织做不到?”

    “自然做得到,”裴隐微微一笑,“但既然您现在已经知道他的存在,只要您想追究,便没人能护住他。所以……我需要您一句承诺。”

    埃尔谟攥紧拳头,半晌挤出一句:“你这么铁石心肠的人,为了那畸变体,倒是豁得出去。”

    裴隐淡淡笑道:“毕竟生了他,总得对他负责。”

    埃尔谟别开脸,不再言语。

    记忆里的裴隐,从来不是安于家室、甘心相夫教子的人,像一阵穿堂而过的风,拂过即散,从不为谁停留。

    就像从前,这人总爱从外面捡回各种小动物,随意扔进埃尔谟的宫殿里。起初新鲜极了,可转眼便忘得干净,最后还是得由埃尔谟来照料。

    到头来,就连埃尔谟自己,也无非和那些动物一样,被他忘得彻底。

    那样一个人,竟会为了孩子低下头颅,露出如此恳切的表情……

    埃尔谟这才明白,对于裴隐来说,很多事不是不能做。

    婚不是不能结,只是要看是谁。

    孩子不是不能生,只是要看是和谁生。

    不是没有真心,只是给埃尔谟的,永远只有糖衣包裹的谎言。

    湿气从石壁间渗出,将地牢浸得阴冷刺骨,可一股燥热却在他血管里奔窜灼烧,随着每次心跳愈发鼓噪。

    精神力强化后的副作用,总是让他情绪危险而跌宕。

    “小殿下,”裴隐的声音将他从崩裂的边缘拽回,“如果……我只是说如果。”

    埃尔谟抬头,见那人咬着下唇,像在斟酌什么。

    “如果有一天,您的孩子也成了畸变体……您会为他,打破原则吗?”

    “不会有这种如果。”埃尔谟脱口而出。

    “污染无处不在,”裴隐耸肩,“谁也说不准。”

    “我是说——”埃尔谟音量拔高,“不会有孩子。”

    裴隐愣了愣,旋即眉目舒展,笑了起来:“小殿下出身皇室,血脉尊贵,将来儿孙绕膝才是常态,怎么会没有孩子?”

    埃尔谟:“……”

    这句话像一根引信,点燃积压在他血液深处的怒意,那根早已绷在悬崖边的神经,终于彻底断裂。

    “……你在讽刺我?”埃尔谟听见自己的声音无法控制地发颤。

    裴隐愣住,刚要解释自己不是那个意思,一道阴影已倾轧而下。

    再睁开眼,那张冰封的脸近在咫尺,炽热的呼吸重重落在他颊边。

    “我为什么不会有孩子,”埃尔谟一字一顿,“你不知道?”

    “……”

    裴隐是真的不知道。

    是,他们结过婚,然后他跑了。

    可且不说埃尔谟想离婚何等容易,皇室中三妻四妾本是常态,他到底为什么不能有孩子?

    裴隐张了张嘴,却在对上那双暴戾的眼睛时,将话咽了回去。

    埃尔谟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燃烧。

    这个人怎么能在将他的尊严碾碎之后,还云淡风轻地问出这种话?

    “你想听‘如果’?”埃尔谟向前逼近半步,齿缝间溢出冷笑,“那我告诉你,就算我有再多孩子,他们也绝不会变成畸变体。”

    他目光如钉,死死锁住裴隐:“因为我行事磊落,不像你……作恶多端,终遭报应。”

    “报应?”裴隐抬起头,眼底一片茫然。

    埃尔谟面色掠过一丝极快的凝滞,随即被更深的阴鸷覆盖:“不是吗?要不是你孽债深重,这辈子都偿还不清,又怎么会连累你的孩子一同遭殃?”

    裴隐怔住了。

    他垂下眼,半晌,牵了牵嘴角,恍如梦呓般低喃:“……是啊。”

    在这之前,他从未这样想过。

    此刻被埃尔谟点破,竟像迷雾散去,一切都有了答案。

    他救治过那么多被污染的生命,却唯独对自己的孩子无能为力……

    所有物理规律都无法对此作出解释,可如果这是他的报应,一切都合理起来。

    “是我害了他,”裴隐抬头,怔怔望向埃尔谟,“是因为我,念念才会变成这样。”

    埃尔谟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他没想到自己随口几句话,竟被这个一向没心没肺的人……听了进去。

    神情罕见地乱了一瞬,他移开视线,干巴巴地补了一句:“……不过光是一方的影响也没那么大,看来你那alpha的品行也不怎么端正,两相叠加,才酿成如今的恶果。”

    “不是的,”裴隐轻声打断,唇角泛起一丝苦笑,“他……很好,是我的问题。”

    埃尔谟脸色一黑。

    刚刚冒头的那点不合时宜的恻隐,顷刻间烟消云散。

    “你想联手追查邪神,可以,”心肠再度冷硬下来,他斩钉截铁道,“但要我包庇那个畸变体,绝无可能。”

    裴隐的心沉沉地坠了下去。

    谈判,终究是失败了。

    沉默许久,他抬起眼问:“那天,广场上的那个小男孩,他怎么样了?”

    这问题来得过于突兀,埃尔谟眼中掠过一丝错愕。

    “你倒挺关心他,”眼色突然一黯,“别告诉我他也是你的种。”

    “小殿下说笑了,”裴隐摇头,“只是在广场有一面之缘,我本来想给他一颗奶糖,却还是……没来得及。”

    埃尔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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