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这碗狗血[快穿]: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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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的千年佳酿当成水一样,不识货的喝光!”

    他摸了摸危诏的头,柔声道:“好,那诏诏去吧,我在这招待客人就好了。”

    他继续叮嘱:“不可以喝太多,对身子不好。”

    “知道了知道了,我有分寸。”危诏抬起下巴,哼了声。

    宴席过半,客人散了个差不多。

    危诏在他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回到寝殿,好不容易将人安置在床上,偏得醉酒的人嚷嚷着要喝酒。

    “别让慕承泽走!他居然偷偷把杯子里的酒水换成白水,耍赖皮不要脸!”危诏迫切的想要挣开他的束缚,拳打脚踢,却奈何力道比不上他,只好乖乖坐好。

    “诏诏,一天了累不累?”他去桌子前倒了杯水,递给喝得醉醺醺的人。

    危诏喝了水,抬头看他,眼睛放光:“不累,开心!”

    “那就好。”他抬手擦了擦危诏嘴边的水渍,“慢点喝。”

    “不过……”危诏唇半启。

    “不过什么?”他问。

    危诏仰头,看着那张和宋砚星一模一样的脸,说:“不过,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这样,你就能完好无损、健健康康的站在我的面前了。”

    第62章 仙侠(十四)

    危诏望着那双熟悉的蓝眸, 想到万里之外,躺在玄冰床上久久不醒的人,不自觉的露出笑意。

    从亲眼看到宋砚星昏迷在自己跟前, 胸腔下的心犹如走在钢丝绳上一直紧绷, 甚至在万剑宗众人面前,他仍旧执拗的、偏执的, 不让一人靠近, 哪怕暴露域主的身份, 也要将人带走。

    师徒情分不会让他如此失态, 事后反应过来,他给自己的理由,是随着心中所想,便这么做了。

    在进入幻境后,终于吹散迷雾, 看清了自己的感情。

    “你要走了吗?”他问。

    昏黄灯光下,他一身红衣, 那双眼睛含着危诏从未在宋砚星眼里见过的脉脉温情。

    “没有牵挂。”

    “以后也不会有。”

    那道冷然的声音又在危诏耳边响起,当时听到把他气得落荒而逃, 现在……也挺心塞。

    虽然自己是单相思,但是他没打算沉溺虚假的幻境。

    危诏站起身,又看了看他的眼, 像要把那双含情眸刻在心底, 片刻后,他移开视线, 道:“大婚是假的, 师尊你也是假的。”

    “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

    话音刚落,温情暧昧的画面尽数消散, 他还是身处那片望不见尽头的海水里。

    剧烈的疼痛从浸过膝盖的海水蔓延至全身,仿佛像有把冰冷的刀在一寸一寸的凌迟着皮肉,撕裂得就像瘆人的锯子在骨头里钻孔。

    心里有所欲求,有所妄念,便会疼得加倍。

    他的确有所求,无法求得六根清净。

    危诏抿了抿唇,迈起已经被侵蚀掉大半皮肉的脚,毅然向前走去。

    天空一片灰蒙蒙,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咆哮的风凌厉的在大地穿梭,是几乎让人喘不过气的压抑。

    海水已经漫过危诏的胸口,钻心刺骨的剥皮化骨之痛已经让他麻木得五感钝化,他听不见风的怒吼声,也感受不到海水的冰凉触感。

    危诏只知道,他要向前。

    因为他在等。

    前行之路坎坷,不惧迎万难,终会赢万难-

    一个月后,七曜域。

    “不好意思,你不能进去。”莫淮抬起手臂熟练的将人阻隔在大门前。

    “到约定时间了,我还不能见我师尊?”成鸣谦真要气笑了,“无论师尊他是死是活,你们都应该将他归还万剑宗。”

    “答应给危诏的时间在前天已经到了,于情于理,你们都要遵守约定。”

    数不清多少次被人拦截,要不是那有阵法阻隔,再加上巡防队严密,成日蹲守在域主府门外的成鸣谦早就硬闯进去了。

    三年前那天他听了宋砚星匆匆进去秘境前留下的话,不用他插手,便去忙了其他事务,哪曾想短短半天,就从他人口中得知出了事,那是他最后悔的事。

    那是成鸣谦见宋砚星的最后一面,哪怕后来知他的身体被强行留了下来,他想去见,都被身为域主的危诏挡了回去。

    要不是危诏曾向万剑宗众人许下能救活宋砚星的诺言,他早就没了耐心。

    “这……”莫淮知道理亏,摸了摸鼻子,正想找其他理由挡回去,就被来人的声音打断。

    慕承泽打开门,从房间走出,面露激动:“剑尊醒了!”

    成鸣谦怔了下,在他说完话的刹那冲进房间。

    “太好了,诶!”莫淮看着那道越过慕承泽,跑进房的人。

    慕承泽摇了摇手里的折扇:“让他去吧。”

    阳光从枝叶的缝隙中透到地面,星星点点的光辉闪烁。

    两人站在屋檐下,短暂的相顾无言,最终还是莫淮将那个悬而未决的问题问出口:“那……域主什么时候回来?”

    半月前,他们从过路人手里收到了危诏从虚妄海里带出来的带着血迹的仙草,却不见危诏本人。

    他们派人到处搜寻危诏的踪迹,对方却如人间蒸发一样,找不到一点消息。

    “域主既然能托人将仙草带回来,那么就说明他没有危及性命,”慕承泽拍了拍他的肩膀,自我安慰般,“会没事的,别担心。”

    莫淮叹了口气。

    屋内寂静无声,只余下窗外的声声蝉鸣。

    不管不顾推门进去的成鸣谦,刚走至正厅,就倏地停下脚步,他看见十步外的屏风映下的身影,虽然看得不真切,但能模糊的看到男子撑着头,悠然坐着的姿势。

    他站在原地,不敢动作,恐惊扰了那黄粱一梦。

    “站着做什么。”

    还是熟悉的声音,带着刚苏醒的沙哑。

    成鸣谦连忙走近几步,仍旧隔着屏风,按耐心下的激动,俯身行礼,关心道:“师尊,可还有哪里不适?”

    宋砚星隔着雅致的屏风,视线掠过他颤抖的手,向他空荡荡的身后看去,身侧的手蜷缩了一瞬。

    “无事。”他垂下眼,望着光滑的手腕,感受着完好如初的心脏在胸腔跳动。

    “师尊,危……”成鸣谦想告诉他危诏霸道无理的行为,却被打断。

    “吾知道。”

    在他醒来时,慕承泽就急不可耐的和他说明了一切,生怕他误会了危诏。

    逆天而行,是要遭天谴的。

    即使慕承泽没说,宋砚星也从种种迹象知道了危诏下落不明。

    他魂魄离体,昏迷的这三年,听着脑海中系统的报告,也知道了危诏为了救他而做的种种行为。

    【宿主,我也检测不到危诏的下落。但是,有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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