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新病友,但恐怖如斯: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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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做的指甲正泛冷光,再不给五十弦解释的机会,六合清的掌中转出几把飞刃,猛朝着五十弦豁开的面门和身后的倾五岳斜掷而去。

    【确定装备地品武器·葬花刀(一刻钟)?】

    【兑换中……】

    刀身弹出瞬息,五十弦横刀一斩,断去半数飞刃。却待挥出第二刀时,手中宽刀忽然一闪,五十弦瞳孔微颤,身体已本能地一弓,飞刃从她头顶掠过,在即将射中倾五岳前,险之又险地被邱榭一剑挑落。

    而她刚到手的葬花刀,就在呼吸之间荡然无存。

    五十弦的寒毛彻底炸开,旁观的人们也都察觉异样。商吹玉耳翼微动,负弓纵去舍檐,举箭朝向了众人的后方。

    那道身影正从林海的深处缓缓而来,初上的月光投落她背上巨斧的长影。

    五十弦的眼睫轻轻一抖:“……摇……何子涵!”

    舍中爆出江容歇斯底里的长啸,他的双手都已脱臼,只剩尖利的獠牙追闻着阿珉的气息。

    那双眼睛红得几欲滴血,映出凤曲模糊的轮廓,杀意却已刻骨。

    凤曲看得悲从中来:「阿容真的醒不过来吗?这到底是什么毒?」

    阿珉的呼吸也渐沉重,没有做答。

    而在舍外,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摇光”——微茫,亦或者称何子涵,那股神秘的,令人无法抗衡的力量从天而降。

    不安爬上所有人的心尖,五十弦捡起两段断剑,屏息朝向了这个始料未及的敌人。

    “终于找到了,第二个bug。难道是一周目的数据遗留吗?”何子涵推了推镜片,取下一把斧子,“算了,在修复系统之前,我先走完‘摇光’的戏份吧。”

    五十弦握着剑颤声质问:“你要干涉他们?这不是违规的吗?”

    何子涵答:“我只是来走剧情,不信你可以看看原著。”

    “说什么剧情……”

    “我会还原剧情的。不动用任何剧情之外的力量,只凭‘摇光’的角色设定,打出最公平的结局。”

    “……”

    阿珉抱着晕眩过去的江容走了出来。

    他的衣衫落满尘土和血污,面上淡漠,双眸却烧着不掩的怒火。

    何子涵微微耸眉:“我在宣州地图就该处理你的,比穆青娥还要麻烦的bug。”

    阿珉沉默地腾去倾五岳的身边,将江容交给他们。

    五十弦张口欲言,却无话可说,六合清警惕地握着飞刃,数度欲发,但都清楚现在不是时候。

    只有檐上的商吹玉唤了一声“老师”,后话却没有继续。

    阿珉平静地看着何子涵:“‘bug’,那就是你们给我取的名字吗?”

    五十弦道:“等等,Boss,我可以解释!”

    阿珉打断了她:“你们的‘原著’、‘剧情’,是不是这样记述的——”

    延光四年,七月七日。

    倾凤曲于海内作案屡屡,潜逃且去岛。不料师门大义灭亲,请援朝廷。

    被激怒的倾凤曲肆虐岛上,杀人如麻,等朝中赶到,满岛死伤大半,只剩岛主倾五岳、二弟子江容带着数名弟子宁死不屈。

    最终,且去岛沉岛,倾凤曲跳海。

    但在所有人都以为倾凤曲已死的一年之后,

    海内又出现了接二连三的屠门命案。

    首先是宣州观天楼的“摇光”,其次是朝都的将军侯府……

    倾凤曲疯了,疯成了大虞无人敢提的禁忌。

    疯成了杀师杀弟,杀功臣杀明君的,极恶的祸-

    “江容不是中毒,更不是发疯。”

    在只有凤曲能够听到的心声里,阿珉平静地对他解释:

    “他和前世的我一样,‘神恩’在身,而人濒死。因为你的干涉,穆青娥逃过了‘太阴’,它就到了‘江容’的身上,如此而已。”

    第126章 多情种

    定风塔的修建曾参考过觉恩寺的藏经阁。

    九层宝塔, 苍楼青甍,铜铃高悬。每有风过,铃音响成一片, 经幡摇曳若云, 这些都令人心生敬仰,不敢亵渎。

    琉璃制的窗户因风摇撞, 颤颤巍巍, 好像随时都要崩溃。

    穹顶倾泻的月光却平等照耀着塔内的一切,地砖光滑如鉴,反映出层层楼塔收藏的典籍书册。

    云镜生的身体被一刃瑕拖着前行,地上曳出深重的血迹。

    若非她的胸腹仍在微微起伏,几乎已经和身死无异。

    忽然间,天外掠过雷光, 某层的琉璃窗咔嚓惊破。

    一座书柜应声颓倒,旋折的楼梯上都映照出它的落势,分明朝着一刃瑕,如一座山般压了过来。

    一刃瑕眼也未抬,随意翻出一掌。

    只听肉身落地的一声闷响,一袭玄影跌坠而下, 呕出一口鲜血。

    正是秦鹿鲜少露面的影卫, 只一掌, 就被一刃瑕掀落在地。意识到自己和一刃瑕的差距, 影卫蒙面的脸上煞白一片, 他立即生了死志。

    塔外的铃却响了。

    破开的窗户斜漏风雨, 风雨裹挟着一丝兰香。

    一枚玉坠弹开了影卫企图割喉的匕首, 雪影在上,白发拂若悬河, 又像一幕幽深的帘。

    “好久不见了,小瑕。”

    男人的语气轻快,被他招呼的一刃瑕却沉了面色。

    他不怕倾凤曲,不怕十方会,甚至都不怕倾五岳。唯独眼前这个惹人恨的家伙,一露声色,就让一刃瑕咬牙切齿。

    秦鹿淋过雨,衣衫微湿,难得显得狼狈。

    但小腹烧腾而起,攀向心脏的纹路因为这份湿润,更加的耀眼,熠熠生辉。

    那幅图案一刃瑕再熟悉不过,上次在明城时,就是这些花纹吞没了他的理智,让他走火入魔一般痴傻疯癫,好几日也没能缓过神来。

    一刃瑕没有再对视那双叵测的金眸,而是有意错开眼神,忍怒道:“你还敢见我,找死。”

    话毕已是一钩飞出。

    另一名影卫破窗而入,二卫交挡在前,金铁铿锵,拦下了险恶的金钩。

    秦鹿眼眉含笑,好似感受不到一刃瑕腾腾的杀气:“本座不喜欢脾气太坏的宠物。”

    “你——”

    刻骨的兰香传彻塔内,须臾织成了密不透风的罗网。

    一刃瑕纵钩破开无数窗户,冷雨纷入,却已冲不散那股异样的香气。

    令人厌恶的燥热和焦灼再次充斥心肺,一刃瑕呼吸渐乱,怒目圆瞪,竭力在乱雨之中寻找那抹白衣。

    秦鹿的衣影又不见了。

    只有塔中缓缓蓄起的冷香,渐渐蒙蔽了一刃瑕的视线。

    他的钩子却忽然往云镜生所在的方向一钻。

    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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