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新病友,但恐怖如斯: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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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意熟练地按动山门上隐约的突起。

    凤曲惊了瞬间:“这里是?”

    “是老祖为自己准备的墓宫。南陵鬼婆、东海云翁和牙山君子的旧棋都已收入其中。”

    又是墓道。

    凤曲不觉退了小半步。

    似是看出他的顾虑,商别意回头笑了笑:“别担心,这次没有种血荆棘了。”

    “……”

    “咦?!”

    为什么连商别意也会知道未央墓里的血荆棘?!

    第097章 执子人

    和未央前辈朴素机关重重的墓宫不同, 空山老祖的设计温和了不少。

    在群山环抱、绿水渺渺的平缓地带,轰隆隆转开的山门将他们引入一方独属于空山老祖谢天朗的世界。

    没有过多的暗号和机括,一入内里, 凤曲甚至疑心这里只是哪位长者隐居的洞府。

    连苍苔、蛛网都少得可怜, 看得出有人常来打扫这里。

    萤石为灯,长明不灭;

    山水作墓, 以葬故魂。

    墓宫共计九间墓室, 除了中央的主墓室尚处空闲,其余八方都封锁了石门,不知道内里封藏了什么。

    而在主墓室的门前两侧,各悬了一块石匾。

    上书:“万般阴差阳错,十方道惟躬行”。

    凤曲情不自禁把这两行念了一遍,口中喃喃, 继续观察周遭的环境。

    确如商别意说的那样,这里没有血荆棘,也没有侍剑偶,此地一派祥和宁静,丝毫不见杀机。

    “明城的血荆棘很痛吧?”

    商别意一语引走了他的注意,凤曲收回目光, 看向面带笑容的商别意。

    他看上去不像试探, 而是真的对未央之墓很有把握。

    犹豫片刻, 凤曲问:“你也到过那里?”

    商别意笑着摇头:“只是由朋友引着看过一眼, 不曾深入。”

    所谓的“朋友”又有些耐人寻味, 但不等凤曲追问, 商别意已经偏过头, 明显不想再深究下去。

    他渐渐恢复了气力,重振旗鼓, 走进中央昏暗的主墓室。

    除了空空荡荡的石棺,这里还有一张圆形的石桌,两方石凳,一盘残棋。

    凤曲随他一起走进,看着那局残棋,黑白云子错落奇诡,以他对棋的见识远不足以看穿这局棋的胜负。

    商别意端详一会儿:“黑云压城,玄子势强。这是大凶的走向,不知结局能否如前辈所愿。”

    “是说空山老祖吗?”

    “这局残棋耗时百年,岂是老祖一人之力就能改命。”

    凤曲又有些发蒙了。

    但商别意紧跟着道:“我说的‘前辈’,是指且去岛剑祖、暮钟湖祖师、危楼初代楼主和敝庄先辈四人。”

    凤曲恍惚一瞬,回过神时,商别意已经执起一枚白子,对着杀气腾腾的黑棋悬起手腕,似乎即将落下自己的一步。

    局中白棋的确死去一片,已是寥落稀少。在黑子的重重围杀之下,白棋只能苟延残喘,好像随时都可能掐灭生机。

    “你身上的子蛊,名为‘螣蛇’。在奇门中,螣蛇乃是虚诈之神,性柔口毒,擅蛊惑、妖邪、怪异之事。”商别意道,“盖因为此,初见面时,我不能不谨慎评估凤曲的心性人品,毕竟‘螣蛇’驻体,多少会对人的心性有些影响。”

    说到这里,商别意面色微沉,继续说:“就如我的‘白虎’,性好杀,主兵革。我虽然有意压制多年,但才能所限,终究无法真的抗衡这份渴求。所以计杀云翁鬼婆,是为大局,也有我的私心。”

    他一边说着,一边露出自己瘦削的右手。

    手背上虬结的青筋狰狞无比,和大半年前天香楼那只递来锦帕的手几乎毫不相干。

    却是这么一只孱弱枯瘦的手,此刻执起了式微的白子。

    “……好在,八子已经有了眉目。”

    凤曲问:“除了你我和曲相和,还有其他人吗?”

    商别意轻轻点首,但没有接着介绍其余人等,而是反问:“你对‘神恩’是怎么看的?”

    凤曲一怔:“我什么都不知道,能怎么看?”

    “凤曲,不必与我‘虚诈’。”

    “……”

    商别意的唇角缓缓勾起,面上多出一抹无奈的微笑:“我们不是早就约定,要做彼此的‘帮凶’了么?”-

    起于商别意的心结,或许真的只能终于商别意。

    凤曲从不认为自己“虚诈”,那类挑拨离间、虚与委蛇的事他也从不屑做。

    但不可否认的是,众目睽睽之下,他几度张口,都被深深的惊惧淹没,直到最后都没能说出方敬远之死的真相。

    往远处说,在且去岛上、甚至是到且去岛前……

    捧着一颗真心来论,他敢不敢承诺自己除了方敬远一事,就再没有过半句谎话?

    他不敢-

    “你……还记得自己为何成为了‘螣蛇’吗?”-

    后背蓦地撞上了坚硬的岩石,痛觉刺激着凤曲回神。

    惊惶间,他才意识到自己背上的衣料汗湿一片,唇间呼呼喘着粗气。意识莫名地有些沉滞,思考成了天下最难的一件事。

    只是贪婪地呼吸,就得花费他全部的心神。

    没错。

    他连活下来都已经这么吃力。

    腾不出思考的余地也是情理之中。

    看着面色苍白、汗如雨下的少年,商别意低垂眼眸,敛住一闪即过的痛惜之色。

    “借着盟主大比的理由,不出多久,八神就会齐聚朝都。彼时,母蛊现世,一统八子,大虞上下都将在其掌握。

    “凤曲,你可以逃。就像阿枝说的那样,你是唯一从未受过‘神恩’恩待的子蛊,甚至连大虞朝的庇护都不曾享受。

    “你本就没必要为这个荒唐的世道献上自己。”

    商别意顿了顿,他的话里充满了蛊惑,一下下撞击着凤曲略有些恍惚的心神。

    但比那些话更早击中凤曲的,是商别意眼里的真挚。

    就像商别意保证的那样,他是真的把自己放在了“帮凶”的位置为他谋划。

    深入下去,就再回不了头了。

    可是——

    凤曲还看到了商别意颤抖的指间,那颗悬而未落的白子。

    继续深入下去,就再回不了头了。

    走到这一步,他真的只是为了师父的解药吗?

    真的只是为了且去岛的存亡吗?

    真的……要奔着阿珉都已见证过的惨烈再奔一次吗?

    多日以来,他挂在嘴边的“道义”,到底是真正属于他的道心,还是他借以逃避的伪善?

    还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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