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新病友,但恐怖如斯: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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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打消了刨根究底的念头。秦鹿素不出手,可出手必占胜机,考试在前,他也只好先跟着秦鹿,至于两人的恩怨……姑且抛之脑后吧。

    又有些对春生等人的愧疚了。

    凤曲垂首想了一会儿,忽然问:“你……赵春生也是你杀的吗?”

    秦鹿话语一停,没有如先前一样以笑带过,而是定定看向了他。片刻,秦鹿郑重道:“他不是。”

    他今晚真的要为春生烧一炷香。

    浓烈的愧疚要把凤曲绞碎,但听到秦鹿如此斩钉截铁的回答,凤曲的心上仍然涌上一种莫名的感动。这种感动是不对的,他很清楚,他不能因为和秦鹿的私交就忽视他先前的残忍和欺瞒,可秦鹿字斟句酌,对他说,“他不是”。

    变相地,秦鹿在承认,其他的乞丐的确是他。

    凤曲感到煎熬极了。

    他终于等来了秦鹿的坦诚,可这份坦诚带来的欣喜,又让他再不敢回忆春生期待的眼眸。

    假如他原谅秦鹿,春生该怎么办,死去的乞丐该怎么办?

    他有权利原谅秦鹿吗?

    亲眼见证了活生生的人命的消逝……他要用什么借口来名正言顺地谅解秦鹿?

    秦鹿似乎从他墨色翻涌的眸中看出了什么。

    一声叹息之后,秦鹿道:“今天就到这里吧。”

    凤曲僵着身子站起,甚至顾不得行礼:“那我走了……嗯……说起来,晚上的药,你有应对的办法吗?”

    秦鹿反问:“你要应对那碗药?”

    “我不想再睡过去。”

    “很难。”

    “我本来想找青娥帮忙,但现在还不能找她,所以才——”

    凤曲话语一顿,缓缓看向秦鹿:“‘天权’大人,你不是第一次玩这个游戏,也不是第一次喝这种药吧?”

    竟然让他在这样微妙的时刻又想起“玉衡”再三强调的“天权”。

    联系起秦鹿所有的分析,与其说那是思考,不如说更像是经验。

    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凤曲决定把心中的疑虑都开门见山说出来。哪怕明知秦鹿会不高兴,但他不想再和同伴之间互相猜忌。

    而秦鹿也微笑着看他。

    “本座在竭力保你,你却在想,本座是不是和偃师珏别有勾结。”

    秦鹿的笑容无懈可击,金眸却冷肃一片,隐隐透着怒意,“……你猜的不错。谢昨秋、偃师珏、本座都参加过这个游戏,那碗药即使服下,只要你能彻夜睁眼,就能免于睡去——如此,你满意了吗?”-

    秦鹿承认了他是乞丐之死的凶手。

    凤曲也承认了他对秦鹿惴惴不安的揣测。

    “果然还是生气了。”凤曲无可奈何地往床上一趴,和阿珉闲聊,“明明是他先瞒我,怎么还要我去哄他似的?难道不是他更心虚吗?我做错什么了?”

    阿珉问:「你不给瑶城那群乞丐报仇了?」

    凤曲把头埋进棉被,发泄般长叫一声:“好——烦——啊——”

    他能怎么报复呢?

    也把秦鹿勒死丢进河里?那必然不可能啊!

    于公于私,他都没办法要求秦鹿以命偿命。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会对春生满怀歉意,恨不能面朝西天先磕两个为敬。

    秦鹿还在因为他直白的询问而生气,但一边生气,一边又确实竹筒倒豆子似的,和偃师珏等人的旧交也好、参加过游戏也罢、还有破解那碗汤药的办法,能说的不能说的全都告诉他了。

    从结果而论,这不是很好吗?

    「那你还烦什么?」

    “……”凤曲有气无力地呻/吟,“就是烦嘛。”

    「赵春生的仇可以报,但那几个乞丐难道不懂‘无功不受禄’的道理?天降横财,都要想想自己有没有那个命。你若真要帮他们解恨,也只是成全赵春生的遗愿。」

    阿珉直截了当地点出,「追究秦鹿有什么意义?乞丐的幕后之人,当是知道秦鹿斩草除根的做派,才不亲自动手。赵春生的死,若不是秦鹿导致,那才是幕后真凶的手笔。」

    凤曲猛地爬起:“对啊!”

    而赵春生的仇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九万里早就亲口承认过,那要是能从九万里的口中撬出雇主的身份,一切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阿珉在别的事上不太机灵,但在杀人报仇的逻辑上倒是非常清醒。凤曲越想越觉佩服,一迭声地夸奖,阿珉被他夸得无言,默默间又去补觉。

    凤曲便收拾思绪,一边修炼心法,一边琢磨起考试的事。

    春生的缺憾已经成为他道心的一道罅隙,凤曲自觉矫情,但如今听到秦鹿的真话,辅以阿珉的点拨,便似云开月明、豁然开朗。

    先前堵塞日久的郁郁之情也渐散去,连带着对秦鹿的怨言都少了几句。

    不觉间,又是一天日暮。

    看守端来餐饭和汤药,一切和昨天无异。

    “您模仿的身份是‘问灵’,请问您今晚要询问谁的身份?”

    凤曲筷子一停,按照秦鹿的吩咐:“云镜生。”

    看守确认一遍,宣布:“您选择询问考生云镜生的身份,答案是——信教者。”

    啊,不是叛教者,也不是掌教者。

    凤曲有些不解秦鹿令他询问云镜生的用意,但拿到信息,便默默记下,等着明天报给秦鹿。

    再看向桌上黑糊糊的汤药,看守正紧盯着他,只等钟响,他们就会来回收药碗。

    不过此刻,他们会先收拾餐盘,暂且告退。

    凤曲等了一会儿,房间只剩他一人时,他才端起药碗,走到盆栽边上,尝试着把药倒进盆栽。

    却在他刚刚抖腕的瞬间,有人敲敲房门:“倾少侠,还请不要做出违规行为。”

    凤曲:“……我只是没端稳。”

    在他房间安了眼睛似的,太邪门了。

    只剩秦鹿给出的那个方法:

    喝药,但不闭眼。

    听上去有些违背常理,但以习武之人的体魄,真想硬撑一段时间不合眼睛,也不是什么难事。

    等到钟响,凤曲便有意拖延着小口吞咽,力求把清醒的时间延长得更久。看守一直冷眼旁观,耐心地等他喝完了药,方从手中接过:“少侠早些休息。”

    “嗯嗯,你们也是。”

    看守出去了,凤曲瞪大了眼睛和衣而卧。

    要撑一宿肯定不行,但小半个时辰总是有望的。说不定可以听到叛教者的脚步,这样就能推断出他们居住的房间乃至具体是谁。

    阿珉嘲笑他异想天开,凤曲都不搭理,苦苦睁着眼睛等待。

    房里灭了烛火,黑幽幽的,只有窗外圆月高悬,照亮一片惨白的空地。

    凤曲辗转等待着,等得眼眶干涩、欲哭无泪。终于,耳边捕捉到一丝异样的动静,有人开了房门,挪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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