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新病友,但恐怖如斯: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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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病得昏沉,但还是强打起精神:“……少侠,连你也被我连累了吗?”

    在他开口之后,五十弦和九万里都没了声音。

    凤曲按下惧意,努力撑起笑容回头看他:“没啊、没有。不是连累,是我自愿的,商公子,你受伤了吗?我带了伤药,你等我找一下。”

    “玩笑就到此为止了。”

    刀在空中挽了一记刀花,五十弦低眼收刀,扎成高马尾的长发随风飘扬。

    她啪地打响响指,手里莫名多了一捆绳子,凤曲刚放下方敬远的脑袋,在袖袋里掏摸伤药,就这样被五十弦提着绳子,三两下绑住手脚。

    “……咦?”

    五十弦在他脚踝处一踢,凤曲顿时失重后仰,一屁股倒在干草垛上,紧邻着商别意。

    装药的陶瓷瓶骨碌碌滚出老远,被九万里伸脚截住,五十弦道:“你把巷口守住,我去给天越门送信。”

    凤曲挣扎着问:“你要送什么信?你们要把我们怎么办?”

    这里是瑶城已经废弃的死胡同,入口只有一个,且没有出口。

    临近郊野,除了乞丐酒徒,鲜少有人造访此处。

    如果九万里去把巷口守住,凤曲怀疑他们甚至能活活饿死。

    但五十弦没有理他,只是把凤曲的剑塞给九万里,自顾自扬长而去。

    九万里把凤曲的药丢了回去,眼神在他和商别意之间飘一会儿,沉默地低下头,抱着剑也走了。

    巷子里只剩凤曲和迷迷糊糊的商别意,以及被九万里丢在一边的方敬远的脑袋。

    大概是九万里故意整他,方敬远怒目圆瞪的眼睛还盯着凤曲的方向,直看得凤曲毛骨悚然,在心里叫了半天“阿珉”。

    然而阿珉还是没醒。

    凤曲还注意到,商别意的确比他可怜多了。

    他已经被绑了一宿,手腕上的红痕刺眼至极,嘴唇也干燥不已。

    可即便潦倒到这种地步,商公子还是不愧他光风霁月的美名。在肮脏混乱的巷子里,商别意依然有一种病梅似的美感。

    而且靠近了他,那股清心宁神的冷香就更明显了。

    “……唔,少侠?”或许是凤曲的视线太过炙热,商别意缓缓睁开了眼,对他微笑,“你还好吗?”

    凤曲一惊:“这话应该我问才是,商公子您……”

    “无妨,他俩算是比较温和的刺客。”

    “这样还算比较温和……总之,您身体有哪不舒服吗?”

    商别意轻轻一笑:“我很好。倒是少侠,无端受我拖累,连剑都被他们拿走,有没有受伤?”

    凤曲还是头一次见这么温柔亲切的人,立刻理解了瑶城上下为何都这么爱戴商别意。

    光是听他说话,都像踩在云朵上一样舒服,更别提被他关心,这能让任何人都情不自禁地飘飘然。

    “我没事,剑也没事,总能拿回来的。您别叫我‘少侠’了,我叫凤曲,之前就在您‘吟荷居’的隔壁。”

    “我当然记得。那么凤曲也别再称呼‘您’了,凤仪山庄商别意,久闻‘凤曲’的大名……”商别意的笑容更加温和,“很好听的名字,所以早早记得深刻。你就叫我‘别意’,好吗?”

    这话说得凤曲有点脸红。

    从前谁对他说久仰大名,紧跟着的都是对且去岛、对倾五岳的赞美,从来没有人说什么“名字好听”、什么“记得深刻”。

    说来奇怪,商别意的长相其实不如商吹玉那么惊艳。

    单论姿容,商别意只能说是中上;可论及气质,凤曲又觉得生平所历,没有一个比得上商别意这样亲切温柔。

    “是,别意。”凤曲找回理智,低声问,“你还记得自己怎么到这儿来的吗?”

    方敬远说了自己是“忠人之事”,凤曲就很难不在意这场闹剧的幕后元凶。

    那个始作俑者简直心狠手辣,连方敬远这个同伴都被灭口,凤曲不敢想象自己和商别意还要遭遇什么。

    商别意的眼眸暗了一瞬,刻意不去看方敬远血淋淋的脑袋:

    “想来,是方敬远找来了‘鸦’的刺客。

    “我今晚到天香楼是给吹玉捧场,又有阿鹿作伴,我因此没有带上近卫。当时阿鹿出去谢酒,我在吟荷居中饮茶,一时灯火忽明忽暗,那女刺客就从窗外闯了进来。她以刀胁迫,同伴则绑上了我的手脚,接着用黑布蒙眼堵嘴,我只感受到一路冷风,再看清时,就在这里,面前正是方敬远。”

    凤曲怜惜地打量他周身,手腕脚踝确有红痕,嘴边也有被人拳打之后的淤青。

    商别意感受到他的视线,微微一笑:“凤曲少侠又是怎么来的呢?”

    “大家发现别意不见,就把吟荷居围了起来。‘鸦’的刺客来送信,我看到了,就跟过来了。”

    “信?凤曲看到信了吗,信上写了什么?”

    凤曲赧然:“我没来得及看,一门心思只想着追人了。”

    商别意低头笑笑,继续道:“他们绑架我,无非是求瑶城考试的答案。方敬远已经问过我好几次,可瑶城考试对我也至关重要,即使知道答案,也必须守口如瓶。”

    凤曲愣了一下:“你很在乎这次考试吗?”

    “是的,”商别意道,“这是山庄的存亡之战,连我也要全力以赴。”

    说到这里,凤曲就打消了从他这里套话的小心思。

    “不过方敬远说了,他背后还有其他人,会是和别意有仇的人吗?”

    “很有可能。但凤仪山庄近年树大招风,难免招惹事端,一时之间,我也想不出谁最有动机。”

    “敌视凤仪山庄的都有嫌疑吗?”凤曲思考着问,“这人利用了天越门,又针对别意你,好像还对我也很不满意,看上去,更像是我们三方的共同敌人。”

    商别意顿了顿,表情明显有了一丝变化。

    凤曲捕捉到他的异常:“别意想到了谁?”

    只见商别意低垂眼睫,苦笑一声:“不,一定是我想错了。”

    “现在只是推测,随便猜猜也不妨事。”

    商别意又迟疑一会儿,终于开口:“只是猜测,我相信他不会做那种事……凤曲应该也了解他不是那种人。”

    凤曲等待着,商别意吐出了一个人名:“凤曲以为,我的弟弟商吹玉,是怎样的人呢?”-

    “师姐?”

    九万里匆匆走出巷子,就见五十弦叼了一根干草,蹲在路边。

    这会儿天色放亮,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走上街道,他们再在巷口逗留,早晚会被巡捕怀疑。

    若是平时,五十弦绝不会这么大意。

    九万里迟疑片刻,也在她身边蹲了下来:“师姐,你为什么要杀方敬远?”

    “你先回答我,”五十弦打断他,“‘春生’是怎么回事?”

    九万里答:“三师兄不是旧伤没好么,那个任务临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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