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新病友,但恐怖如斯: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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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越门虽然近几年不景气,但曾经还是在瑶城煊赫一时。

    眼前的方长老全名方天涯,是上三代掌门领养的孤儿。方天涯年轻时走南闯北,习百家所长,刀法精进极快,历练归来,鼎盛时甚至名列江湖前二十。

    但方天涯毕竟是外人,后来掌门继位后就不许他过问门内。

    方天涯学的不是正统的“天越刀法”,对天越门的权力也无欲望,晚年主动隐退江湖。长年累月,渐渐成了天越门地位颇高、却无实权的镇山之宝。

    而今接近百岁,几乎和大虞朝同岁,人们也对方天涯这位长者越发敬重。

    “吹玉不敢。”

    哪怕是商吹玉,也特意让了半步,躲开方天涯的礼。

    对方的辈分实在太高了,商吹玉再怎么狂妄也没到受方天涯的礼的程度。

    方天涯笑呵呵看过来:“我都听知南说了,你们的朋友,昨晚追着绑架商公子的刺客去了,到现在还没消息,是不是?”

    方知南就是天越门的大师兄,也是方天涯唯一的入室弟子。

    商吹玉微微点首:“我想知道方敬远……”

    “你想知道敬远有没有和我们勾结,想知道敬远为何要决绝到这样的地步,想知道以敬远的水平,是否足以对你朋友构成威胁?”

    商吹玉抿抿嘴唇,默认了方天涯的猜测。

    方天涯笑着摇摇头,目光又投向穆青娥。但对穆青娥,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拄拄拐杖,转过身:“知南,带两位客人到海角斋来。”

    方知南领命称是,对两人弓身一请。

    穆青娥和他擦肩而过时,明显见方知南的肩膀沉得更矮了些。

    他压低声音,满是歉意:“穆姑娘,真是抱歉。”

    方敬远在天香楼欺辱映珠,被凤曲教训,而后赶去天香楼帮忙包扎的就是穆青娥。

    方敬远觉得丢人,一向不许门内提及此事,但方知南很清楚,于情于理,都是自己师弟的过错。

    “……别说那种没有意义的话。”穆青娥目不斜视,向前走去,“把凤曲还给我们,这些都可以既往不咎。”-

    海角斋在天越门的最偏最深处。

    要去海角斋,需要一路横跨天越门的楼群和校场,几乎要看完天越门的风景。但就是这一段路,商吹玉隐隐品出些奇怪。

    按理说,天越门在瑶城立足百年,一直都是宾客盈门、门生如云。

    可今天看到天越门内景,商吹玉才发现,这里根本不似他想象中那么热闹。

    校场上,落兵台积满了灰,只有两个豆芽菜似的瘦小男孩在提刀比划。动作歪歪扭扭,很不正经,全无天越刀法大开大合的风范。

    而周整的楼阁也是处处封锁,人烟稀少,像是多年无人居住。

    与其说这里是瑶城的第二大门派,更像是个衰败已久、等待死亡的秘地。

    穆青娥和他想的一样,而且更不吝于询问:“门生是都被方敬远带走了吗?”

    这话有些嘲讽的意味,方知南深深看她一眼,没有生气:“天越门已经这样很久了。”

    “很久了?那你们还敢去花魁大比竞拍,一开口就是一千金?”

    “……”方知南道,“那就是我们的全部。”

    商吹玉蹙了蹙眉,对这个答案有些困惑。

    一千金的确不是小数目,但那只是对个人,或者对一个较小的家族而言。

    对于天越门这样体量的中型门派,绝不应该说出“一千金就是全部”这样的话。

    而走在前方的方天涯闷声发笑,笑着笑着,忽然问:“吹玉,要是有人拦在你跟前,不许你去救你的朋友,你要怎么做?”

    商吹玉斩钉截铁地回答:“杀了他。”

    方天涯又问:“穆姑娘,倘若有人阻碍你完成你的心愿,你又要怎么做?”

    穆青娥低垂眼睫:“和商吹玉一样。”

    方天涯点了点头。

    海角斋已经近在眼前,方知南道:“你们要杀的人之于你们,犹如别意公子之于敬远。”

    商吹玉顿住脚步,听得方天涯缓慢的一声长叹:

    “从前,众生所求不过武道巅峰。可不知从何时起,这江湖再不是简简单单的刀光剑影了。”

    方天涯推开破败陈旧的斋门,内里一片暗沉,只有一豆烛火摇晃。

    方天涯道:“老头子略懂几分卜算,昨夜求问天机,你们那位朋友绝非池中之物,莫说是一个敬远,纵是十个百个也不能伤他分毫。”

    商吹玉的表情这才微松,却听方天涯继续说:“要伤你们朋友的,另有其人。而敬远和天越门……应该也付出应付的代价了。”

    “知南,把那封密信交给能够保管它的人吧。留在天越门,只会让那家伙对我们赶尽杀绝。”-

    商别意的身体的确孱弱,凤曲和他依偎着,都能感受到商别意那边刺骨的寒意。

    他瘦得像一页纸、弱得像一缕风,任谁看了都不理解,方敬远何必要跟商别意过不去。

    但凤曲不信他的推测。

    几乎用不着思考,凤曲张嘴便道:“吹玉是个好孩子,他是绝不会无故伤害他人的。”

    商别意问:“看上去,凤曲果然和吹玉很有渊源?”

    “……不是的,我因为一些原因,暂时没有记起吹玉的事。”

    “一些原因?”商别意看向他,语气中多了一丝探究,“和你的佩剑有关系吗?”

    凤曲一怔:“你看到我的剑了?”

    “因为那层白布被划开了,隐约能看到是把很华丽的剑。”商别意轻笑着转移话题,“不过我都只是胡说的,猜忌兄弟,这种事也太荒谬了。”

    但他又隐约透露出些许委屈,一边说着,一边叹了一声:“像我这样怀疑亲弟弟的哥哥,凤曲该觉得我太不称职了吧?”

    “那倒不会……”

    “事实上,吹玉自从回到家中,就和父亲针锋相对,时常受训,这些我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那毕竟是我骨肉相连的亲弟弟,我不可能不在意。可吹玉早把我视作煽风点火的伥鬼,不管我如何示好,他都不肯接受我这个哥哥。”

    凤曲记起商吹玉和商晤冲突的那晚,商晤的确口口声声说着,是商别意想见商吹玉。

    单从这些来看,商别意似乎真的只是想做好一个哥哥,奈何商晤和商吹玉的矛盾太过尖锐,商吹玉难免也会迁怒于他。

    商别意道:“但无论他怎么想我,经商只是凤仪山庄入世的权宜之计,百十年后,我们仍要回归刀光剑影的江湖。唯有琴剑,方使山庄久远,而那就是吹玉才能办到的事了。”

    “诶?为什么?”

    商别意对他笑笑,缁黑的眸中满是无奈:“我天生体寒,不通武道,且是短寿的命数。学琴也是天赋奇差,根本难得真谛。家中上下,只能仰赖吹玉。”

    凤曲怔了片刻,下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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