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千年流量夫君: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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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笼。

    孝琬躺在那里,他的一双腿早已血肉模糊,以很不自然的姿势待在茅草上,仿佛与他的身体毫不相关。

    他的脸黢黑的,和着血渍,并不是她印象中的样子了。

    “三殿下……”清操小声叫了他一声。

    他抬眼看到清操,黯淡的眸中忽然有了些光亮。

    “究竟……何至于此……”

    孝琬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问缘由。

    “如……如何才能救殿下?”

    孝琬又摇

    了摇头,张了张嘴道:“必死……之局。”

    清操不忍再看他的惨状,偏侧了头。

    孝琬又道:“帮我给四弟带一句话……平阳以西……我……尽力了……我……我身为世嫡……不负家国……”

    清操含泪,点了点头。

    “我还有一句话想问……你……”

    清操擦了擦泪,认真听他的问题。

    “当年……若先遇到的人……是……我……”他使出了全力,双目突起,青筋暴露,整个身体都在剧烈的颤抖,“你会喜欢上我吗?”

    清操怔怔地望着他,此情此景,她不知该如何作答。

    直待他额上的青筋舒缓下去,目光柔和下去,生气随着这具松懈的身体而消失殆尽,她也没有说话。

    清操伸指,抚上了他的眼睛。

    “不会。”她轻声对着空中某个定点说。

    她不想在他最痛苦的时候雪上加霜,但若有灵魂,她希望他放下执念。

    河间王高孝琬死后,没有葬礼,没有谥号,没有入皇陵。

    只在西山寻一处荒地,草草埋了。

    朝野上下都在议论河间王之死,说他供养佛牙,说他私制兵器,说他勾连勋贵,说他忤逆天子,说他意图谋反。

    太上皇帝没有罪及他的亲眷,但也无人再敢提及嗣爵之事。

    陈阿巫带着正礼回到花佛堂。

    孝瓘堪能起身,便轻车减随,携清操来到花佛堂。

    他名为礼佛,实为探望太后——佛堂传来消息,文襄太后在得知河间王死讯之后,便一病不起了。

    元仲华依旧不肯见孝瓘。

    陈阿巫到佛堂门口传话:“太后说,四殿下的心意她领了,但她实在无颜再见殿下。太后还让妾把此物交给殿下。”她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枚护身符,“这是太后自佛前所求,赠与殿下即将诞生的孩子。”

    她人生中最耻辱的时刻为孝瓘亲证,自是此生不复相见。

    对孝瓘来说,何尝不是他最羞耻的时刻?

    然而,文襄太后在他心中,是母亲,是从小把他养大的人,尽管她的心都在三兄身上,但只要母亲抱抱他,甚至同他讲句话,他都会满心欢喜。

    所以除却羞耻,他心中更多的是愧疚。

    孝瓘双手接过护身符,珍藏入蹀躞带中,然后用近乎央求的口吻道:“陈娘子……让我远远地看一眼家家便好。”

    阿巫并不知前情,便应允了。

    她带孝瓘和清操来到寮舍之外,自己先进去,过一会儿又出来招呼他们进去。

    寮舍内不大,内外室间隔着屏风。

    他透过屏风的缝隙,瞧见太后正倚着床榻,跟正礼说话。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她轻声地念,便似童年时,她给孝瓘和孝琬念过的一般无二。

    孝瓘只觉得喉咙发紧,他愈是想勉力遏住,便愈是抑制不住。

    最终,他掩袖咳出了声。

    熟悉的声音也随之停住。

    她的目光望向屏风上的人影,过了许久,才道:“尘尘混入,刹刹圆融,诸相非相,则见如来……我很好,不必挂怀。”

    孝瓘在屏风之后,俯身叩首,三拜之后,拉着清操出了舍门。

    阿巫跟着他们出来,将他们重新送至山门。

    临别之际,孝瓘忍不住问阿巫,“陈娘子可知那日河间王府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巫支支吾吾道:“就是陛下派赫连辅玄来请佛牙,不想大王存在府库中的幡槊被他们瞧见了……陛下就以涉嫌谋反之名,把大王关进了大理寺。”

    她故意隐去了文襄画像之事,继续道,“陛下亲来牢中审讯,令人用倒鞭抽打大王。大王唤‘阿叔’求饶,谁料陛下不认;大王亮出自己正嫡的身份,陛下就折断了大王的双腿……”

    孝瓘听她讲完,心中只觉更加难过。

    阿巫最后道:“妾身有个不情之请,看在手足情谊上,还请殿下向陛下提一提继嗣之事……”

    “这是自然。”孝瓘点了点头。

    “不知何日可得陛下的诏书?”阿巫又问。

    孝瓘没有回答,只是僵涩一笑。

    阿巫不甘地咬咬嘴唇,拳头也攥得紧紧的。

    刚上马车,清操便焦急地问孝瓘:“你真的要跟陛下提正礼嗣爵之事吗?”

    孝瓘叹了口气,“提是肯定要提的,但现在不合时宜。这件事没有累及正礼,已是大幸,我想等陛下心平气和了,再行其事。”

    清操断然摇了摇头。

    “孝瓘,你难道还不明白太上皇帝诏改太祖和高祖庙号的用意吗?”

    孝瓘的眉心一蹙。

    武贞公高谧原是魏时臣子,官至兰台御史,坐罪流放到怀朔镇。连他的武贞谥号,也是其孙高欢手握权柄后追赠的。

    可以说除了迁居怀朔,他之于高氏帝业,并无半分功绩可言。

    然而,高湛竟将他尊认为太祖。

    对文宣帝高洋呢?在父兄相继去世的情况下,是他力挽狂澜,逼迫魏孝静帝退位,建立齐国。其后,又领兵南征北讨,并修建长城,扩大并稳固了齐国的版图。

    几乎可以说,没有高洋,就不会有北齐。

    纵使后期昏聩残暴,但凭借这番功业,怎么也当得一个“祖”字,高湛却将他贬为“威宗”。

    “是为了……”孝瓘伸出三根手指。

    孝瓘的意思是三不祧庙。

    即高湛为了将来自己神主入庙时,可以留一个世受香火的位置——当然这是大逆之言,他不能说出口。

    清操会意道:“是有一部分原因……还有将太祖的庙号上推,可以笼络更多的宗室。”

    她理了理思绪,又道:“可我觉得都不是主要原因。”

    孝瓘看着清操,等着她的答案。

    清操压低声音道:“正本清源。”

    现在孝瓘懂了。

    太上皇帝为何在祭典上故意问绍信,文襄皇帝是谁;

    又为何说出那句“庙堂之上,绝无家事”的话来——那是专门说给孝瓘听的,因为孝瓘曾在接风宴上,回答高纬的问题时说道,“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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