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千年流量夫君: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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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操……”他握上清操的手,她的手冷若寒冰,还在微微发颤,“听说北宣寺的梅花开了,我们一起去看看。”

    “好。”清操点了点头。

    北宣寺的住持慧远,师从数位高僧,能讲《十地经论》和《涅槃》。

    慧远亲自在山门处迎接,并将孝珩和孝瓘引至佛院。

    院中清幽,佛香四溢,慧远指着天王殿道:“殿内正在修缮,请二位殿下移步正殿吧。”

    孝珩点了点头,拉着孝瓘往大雄宝殿进香。

    清操双手合十,格外虔诚,以至孝瓘起身望了她很久,她才睁开眼,不好意思地对他笑了笑。

    “走吧。”孝瓘拉起她的手,带她往后院去,“我们去赏梅花。”

    北宣寺的后院,杨柳未绿,青草未发,唯那一株株的红梅正妍。

    红梅是春前之花,常与冰雪在一处。

    慧远在观梅亭中备了素斋。

    孝珩瞧见稍远的梅林中人影绰绰,均往偏院去了,遂好奇问道:“那边也有梅花吗?”

    慧远抚着长须,笑了笑,“那厢是无尽藏院。”

    孝珩并未懂,“这些信众都是去做什么的?”

    “将寺中集积的银钱,贷于他人生息以供养三宝。”

    这回孝珩听明白了,他看了眼孝瓘,并未做过多的评价。

    慧远马上岔开,讲起了佛经。

    慧远讲的是《涅槃经》,内容竟与汉时传入的经文有很大不同。

    “禅师,您刚刚说‘我者即是如来藏义,一切众生悉有佛性,即是我义’……”慧远讲完,清操忽开口问道,“对我等红尘中人来说,能从无常苦中解脱,灰身灭智,不入轮回便已是大善,又如何能成佛呢?”

    孝瓘回头看了一眼清操,皱了皱眉。

    他自知她的无常苦源自何处,以至不得不求助佛法得以解脱。

    慧远微微一笑,道:“贫僧赠施主两则譬喻。”

    “古时有贫女,家中藏有黄金,却无人知晓。一天,有个人忽对贫女说:‘我今日想雇你为我耕除草秽。’贫女答:‘不行,除非你能告诉我金子藏在那儿。’那人说:‘就在你家里。’贫女说:‘若在我家,我能不知,你反知道?’那人说:‘

    我可以。’于是,便从她家中掘出了金子。”

    “有个姓王的大力士,眉间有金刚珠。有一天,力士与人角力,对方用头把他额上的珠子顶进了皮肤里,并在那里留下了伤痕。力士请良医来疗伤。良医发现伤痕是因为珠子入体,遂停下问:‘你额上的珠子去哪儿了?’力士忧道:‘我额上的珠子找不到了。’良医让他莫急,说:‘你的宝珠在皮下。你的嗔怒使珠子陷入体内。’力士不信,说:‘若在皮里,脓血不净,怎么出不来?如果在筋里,根本看不见。你不要骗我。’良医拿镜子给他看,果然在镜子里见到了宝珠。”③

    清操听罢,细细思索,道:“禅师的意思是,凡人的佛性就藏于己身,只因贪嗔障目而不见?”

    慧远合十念道:“阿弥陀佛,女施主颇有慧根。”

    自后院出来,已近傍晚,翻涌的层云析出万道霞光,霞光下走来一人。

    来人年约三十余岁,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是时人眼中一等一的好福相。

    那人远远望见孝瓘和孝珩,略略停驻了脚步,不过最终还是奔着他们走过来。

    孝瓘与清操已同时认出来人——

    “太子舍人阿那肱见过二位殿下。”阿那肱对着孝珩和孝瓘躬身一揖。

    “阿初——”慧远抚须笑着,唤了一声,“今日怎么得闲来我这里?”

    阿那肱僵滞了一下,用余光扫了下孝瓘——孝瓘的表情有些惊讶,他追问慧远:“禅师,你们认识?”

    慧远点头道:“我曾随师父云游至精舍禅室,聆闻僧稠禅师讲《涅槃经》。也是在那里,遇到了阿初和……”

    “禅师,我奉太子之命,想要请回佛牙一观。”阿那肱打断了慧远的话。

    “阿初……”慧远一脸无奈,道,“佛牙乃是至宝啊!”

    “太子殿下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

    孝珩见他们聊得热络,便道:“既然禅师正忙,我们就此告辞了。”

    慧远确实无暇顾及他们,伸掌示意他们自便。

    一行人路过天王殿时,见有小僧正在打扫,孝珩往里看了看,道:“子华,快出来看看!”

    从殿内走出一人,身着儒衫,广袖绾起,用襻膊④束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行了礼。

    “这位是杨子华⑤,擅长作画,乃至尊爱臣。”孝珩向孝瓘介绍道。

    孝瓘倒是听过此人,以画艺精妙而官拜直阁将军,非有召不得与外人作画,不过看他今日的打扮,正好奇想问,却听他主动言道:

    “正是下官恳请河间王带殿下过来的……”

    “哦?”孝瓘看了看孝珩,没太明白缘故。

    孝珩笑了笑,道:“杨将军奉召作北宣寺的壁画,至尊钦点要他画一幅兰陵王入阵图,他没见过你,却听过许多你的传闻……”

    孝瓘不禁红了脸,心虚道:“什……什么传闻……都是些闲人添油加醋罢了……”

    “不,不……”杨子华连连摆手道,“今日得见殿下,果有沉鱼落雁之貌啊!”

    清操站在孝瓘身后,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孝瓘则攥紧了拳头,他转身先瞄了一眼清操,然后对尉相愿说:“你待会儿去把我那鬼面取来,请杨将军照着画就行!”

    出了北宣寺,孝瓘见孝珩是打马而来,便让清操坐车,自己翻身上马,与孝珩骈行。

    孝珩打量他的脸色不好,本想问问他的身体,孝瓘却抢先问道:“二兄怎与杨将军相熟?”

    孝珩明白他言中之意,毕竟杨子华是御前近臣,与他过从甚密,容易引得至尊猜忌。

    “子华与我是多年画友,这件事至尊也是知道的。”孝珩顿了一顿,“我也是因他,才确定赵郡王是害死大兄的主谋。”

    孝瓘一惊,“如何确定的?”

    “我那日在杨宅作画,忽闻赵郡王来访。我与子华的情谊虽已晓至尊,但也怕被旁人看到生出不好的流言,所以子华让我躲在屏风之后。赵郡王因有并州的功绩,至尊特准子华为他描像。

    “子华刚开始画,僮使又送来名帖,却是东安王娄叡到访。娄叡进屋后,乍见赵郡王表现得十分惊讶,只道刚刚得了陛下恩典,可请杨将军为其祖陵作壁画,不想在此碰到了赵郡王。高叡却表现得很平静,仍旧端坐待画。”

    “画像的时间不短,他们二人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

    娄叡说:‘须拔,我今晚就要去轵关了。有件稀罕事与你说一下。’

    高叡未接话。

    他又道:‘你得空去雀离佛院转转,听说那里挖出个匣子,藏了三两三钱的佛宝……宝物虽已奉至尊,保不齐再有遗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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