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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我那千年流量夫君》 100-110(第17/19页)
叔却说你在一个偏僻小置失踪了,阿叔还说八成被个盗马小贼掳走了,他已报了官,却一直没有消息。”
他一连说了许多话,难免有些气息不继。
“阿叔口中的‘盗马小贼’就是尉相愿。”清操笑了笑,遂把自己的经历一五一十讲给他听。
最后又从怀中取出猞猁的供词,交到孝瓘手中。
孝瓘的指尖轻颤,心中五味杂陈——他太能理解,清操是以何种心态去做这件事,亦如他当年乔扮齐姬,深入突厥大营。
他看了她好久,竟不知能说些什么,最终只是道歉:
“清操,你做得太好,而我做得不够好……我应该早些送你去罪还乡,早些为你请封王妃,这样就不会陷你于尴尬之地,你也不会被阿叔说成辱没家门而强行带走了……”
清操摇了摇头,笑了,“只是我错信了那句‘生同衾,死同穴’,后来想通了,能与你同入轮回便好,这副皮囊归于何处又有什么差别?”
“清操……”他心中大急,执握起清操的手,沉声道,“自今日起,我们不指望轮回,不期待来生,只好好过完这一生,好吗?”
清操掏出绢巾擦了擦他额上的虚汗,轻轻回了一个“好”字。
十日之后,孝瓘已能饮下一点清粥。
此时他总算有些力气起身,清操见他因久不沐阳光而苍白的脸,便令人用辇抬他到园中晒太阳。
清操瞧见堂上“羁迷”的匾额,便问孝瓘:“是你让他们换的?”
孝瓘点了点头。
“羁雌恋旧侣,迷鸟怀故林……我那日看到这块匾,还觉得很合我的心境。你又为何要换成这两个字呢?”
“你以为我已不在,而我又找不到你,羁雌迷鸟,这不挺配的?”孝瓘笑笑。
“那倒也有些道理……”
“还有一层意思。”孝瓘道,“枚乘《七发》说:‘龙门之桐,羁雌、迷鸟宿之,斫斩以为琴,乃天下至悲也。’我看到落满灰尘的听风,心想这天下至悲之音,莫过于空有一张琴,却无人弹旧曲,遂让他们换上此匾。”
清操听他这么说,轻轻叹了口气,“眼下重逢,这匾也可换了吧?”
“依你说,再改成什么呢?”
清操想了想,“还是‘听风’二字吧。”
“一直不曾问,这琴名取自什么地方?”
清操浅笑,念起建安七子之一刘桢的诗:
“亭亭山上松,瑟瑟谷中风。风声一何盛,松枝一何劲!
冰霜正惨凄,终岁常端正。岂不罹凝寒?松柏有本性。”
继而又道,“阿翁希望我如松听风,品格坚韧,所以赠我这张听风琴。”
他们往前穿过竹径,忽见先前遍布树坑的空地,新植了许多栀子树。
洁白的同心花盛开在枝头,便如兰陵王府中的那些一样。
“原来这片空地是为了种栀树的……”
清操话音未落,只见贾侍郎迎面而来。
“贾护见过殿下。”他朝孝瓘行了礼。
孝瓘把他请到书房落座。
“至尊惊闻大王远游,哀郁五内,又闻殿下复生,喜出望外。大王孤身入阵,曾立下汗马功劳,特命臣遴选二十名女子送至青州侍奉大王。至尊一片心意,大王务请领受,我也好尽快回去复命。”
孝瓘看了看清操,对贾护道:“至尊心意,臣怎敢不受?我已请人代笔,写好谢表,还望侍郎转呈陛下。”
清操从书案上找出昨晚写好的谢表,交与贾护。
贾护接过来粗览,惊异道:“殿下仅留下……郑娘子一人?”
“侍郎从曲坊中救出我娘子,高肃铭记于心。”他说着,又令仆从将先前备好的三十金奉上,“此物权作谢礼。
贾护受了礼,也不再多说什么。
孝瓘又提醒道:“靖水曲坊涉及领军府正在追查的细作。我已将相关证物派快马送至领军府了。从那里买入的伶女,请侍郎切勿私下处置。”
贾护听完吓了一跳,他在御前侍奉,自然清楚孝瓘说的是哪桩事,忙道:“我来青州本就是领军府协同护卫,现今让他们直接押回审讯便好。”
贾护走后,清操端了清粥过来投喂。
孝瓘吃得很慢,却很认真,吃完之后,看着清操道:“你帮我再写一篇奏表,行吗?”
清操坐在案边,铺好纸,掭饱笔,听完孝瓘的口述,却不禁笑了。
“哪有自己为自己请封王妃的?还是等你身子再好些,自己写吧。”
“你既为至尊所赐,而我又无王妃,现在上表请封,正是时机。”
“但你驳了余下的十九人,陛下会不会不悦?要不你把那几名良家子留下作妾?”
“我唯你一人足矣。”
清操夹着笔,托着腮帮看他,“我刚想了想突然回过些味来,是不是若我不在此间,你便会收了那二十名美妾?”
孝瓘指天,道:“天地良心,若你不在,我一个都不会收。”
“你分明唤我旁边那女子进内/寝服侍。”清操撇了撇嘴。
孝瓘努力回想。
“哼,没话说了吧?”
清操放下笔,起身走到孝瓘身边,“殿下若想留下她们,我去帮殿下把贾侍郎叫回来!”
孝瓘一把拉住她的裙角,委屈巴巴地说:
“娘子,我想起来了……那日阳士深忽来说,至尊赏赐了二十名姬妾。不知过了多久,我神智模糊间,隐约听见有人在递次报姓名,就在那群人中,我竟听到了你的声音!我让阳士深把最后一个说话的女子带入内寝,他领进一女,却不是你,我盘问了她一会儿。之后,我让阳士深把所有女子都带走了。亏得你后来弹了《四娘曲》,我才拼了命出来看上一眼……”
“可阳士深对贾侍郎说……会留下我……”
“想必是他看上你了。”孝瓘笑了笑,“管事的人,欺上瞒下也是常有。”
清操听罢点了点头,忽又提高了声音,道:“等一下,不对啊,你还让那女子褪了衣衫再进去呢!”
“那是阳士深自作主张!”孝瓘跟着提高了声音,他见清操瞪着他,又矮了气势,“你想我那时病得多重啊,哪有心思看别的?”
“你的意思是,若病得轻些,便有心思了?”
“娘子,不行了,头好晕……”
清操初时抱臂,含了笑看着他,却见他鬓角隐有汗珠,料想应是半真半假,便上前坐在他身畔,扶了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怀中。
孝瓘返身,桃瓣一样的眼,凝在她的唇上,喉结随之一动。
清操笑问道:“头不晕了?”
“嗯……好多了。”
“果然病得轻些,便会生出别的心思。”她单指端托起他的下巴,凑到他唇边,孝瓘刚想袭上来,她却逃去了他耳边,轻轻往里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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