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千年流量夫君: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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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一句,瞬时击穿了孝瓘心底最软的一处,他返身坐回到床边,任由弘节窝在他心口。

    “你不热吗?”孝瓘摸着他的脑门,早已被汗水濡湿了。

    “外面很热。”弘节用冰凉的指尖触了触孝瓘的脖子,小声道,“可是,还是觉得冷,手凉,脚凉,牙齿止不住地打哆嗦。”

    孝瓘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他牵着弘节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中,呵了呵气。

    弘节这才露了笑容,躺回到枕上。

    他呼吸渐渐变得平稳而均匀,孝瓘以为他睡着了,刚欠了欠身子,却听他又道:“阿叔,你说,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父王和祖母了?”

    孝瓘哽了一哽,轻轻吐出一个“嗯”字。

    过了好久,又传来弘节的声音:“阿叔,死是不是就是黑啊?”

    “嗯?”孝瓘有点没懂他的意思。

    “我觉得死就像黑,看不清,不知道。”

    孝瓘没有说话,他从小也畏惧黑暗,混沌得仿佛莫可臆测的未来,而这未来又只通往一种结局,那便是死亡。所以黑暗与死亡便成了恐惧的起点与终点,渐渐弥散在一起,形成一种笃定又迷茫的存在。

    “阿叔,我想……我也快死了吧?就像父王和祖母那样……”

    孝瓘低头看了看他,那双眼睛很亮,恰似从暗涌河水中掬起的的一点星光。

    “不会。”孝瓘将他往自己的怀中又揽了揽,“阿叔会保护你。”

    弘节终于睡熟了,孝瓘轻手轻脚地出了门,尉相愿已在门外候见多时了。

    “请殿下降罪……”尉相愿跪在地上,“属下没有护好尔朱,刚至黄河边,就遇到豫州道大行台巡查游猎,一支冷箭将她射杀了!”

    “娄叡?”

    娄叡是娄太后的侄子,因其父早亡,一直被叔父娄昭养大。尔朱摩女原在娄太后宫中,她勾连的外臣应是娄氏中人。而从射杀小小宫女,也要劳烦他豫州道大行台亲施冷箭来看,确系娄氏急于灭口。

    只是孝瓘一时想不明白,娄氏与大兄素无恩怨,他们为何要陷害他呢?

    “尔朱可曾留下什么遗言?”

    尉相愿摇了摇头,“那支箭直入咽喉,属下叫她,她已说不出话,片刻后便咽了气。”

    “速去邺中各佛院探查,看谁家可用三两三钱白银赎出一只匣子。”

    尉相愿领命走了,孝瓘倚柱坐在廊中,刚想闭目歇一歇,只听有人轻声道:“殿下……我扶您到房中歇息吧?”

    孝瓘睁眼,见是长史刘辉,摆了摆手,问道:“王妃的事查出眉目了吗?”

    “下官正是来回禀这件事的。他们说郑氏……”

    “本王与王妃并未和离。”孝瓘冷声提醒。

    刘辉顿了一顿,道:“殿下,此事正因为有了和离书,才没有牵扯兰陵王府……”

    “那份和离书不作数。”孝瓘此番的声音更加冰冷。

    刘辉不敢再多言,他叹了口气,转了称呼道:“他们说王妃是因为导引龟兹乐队入晋阳宫,才以通敌罪名缉拿的。”

    孝瓘隐约想起来,当初带济南王到晋阳路上遇袭受伤,清操在邺修乐谱,为了能去晋阳看望他,才在乐署随便捡了这样一个差事。

    “那支龟兹乐队是细作吗?”

    “是里面混入了西虏的细作,听说是个女译官,她在晋阳中山宫找到了宇文护的老娘并试图勾连虏贼来营救,二者往来的飞鸽被斛律将军射落,事情就此暴露,不过西虏已得知了阎氏尚存,正遣使者来聘。③”

    “难怪斛律将军去西面加强防御工事,而至尊也下定了清剿突厥杂部的决心。那涉案诸人……至尊是如何发落的?”问到此处,孝瓘刻意低下了头,双拳紧握,掌心湿冷。

    “西虏细作未熬过大刑,已死在狱中。太乐署丞王连仪,协律郎万平及龟兹乐队的所有乐伶被判斩刑。余者皆处流刑。除了万平妇累受连坐,大多没有罪及家人。关于此案细节,下官已写好文书,请大王阅览。”他说着,双手将文书呈进给了孝瓘。

    孝瓘接过来,翻了两页便又合上,直接问道:“可知王妃流去了哪里?”他的声音在微微发颤。

    “河阳。”

    “何时结的案?何时启程的?”

    “就在河南王出事前不久。只因涉及西虏细作,处置得很隐秘,除了大理寺里办案的官员,旁人并不知晓。我也是辗转几人,才得到详细的消息……”

    刘辉说完心中一转,大抵明白孝瓘的心思,又躬身揖道,“大王在行伍多年……理应知道女子流放并不同于男子……”

    “好了,你下去吧……”孝瓘

    隐在廊柱之后,他用手撑着腹部,竭力遏制内里的翻绞。

    刘辉点到为止,不敢深说,而孝瓘又何尝不知!——男子流放到边境是修城服役,而女犯则会用来犒赏三军……

    孝瓘缓步走回书房,倚于轩窗之下,一阵微凉徐过,隐有锵如之声。他起身往窗外看,这才发现栀子树上竟也绑了碎玉,亦如肆州院中的那片青竹所悬的一般……

    他闭了眼,往事却历历在目——款月台上的白裘少女,涌雪亭边的娇俏笑颜,红烛蜡边的黯然垂眸,突厥营中的泪眼婆娑,城郊野置里的娓娓道来……

    那个全然陌生的女子一点点走进他的心里,使他晦暗绝望的人生变得温暖而有趣。

    他现在,真的一点都不想报答她了。

    阔水滨

    天刚蒙蒙亮, 尉相愿抱着个匣子回来了,他说是从雀离佛院赎出来的,不多不少, 正好三两三钱。

    孝瓘打开来看, 确系尔朱摩女留下的供词,另外还附有同临淮王娄定远往来的书信。

    娄定远正是娄昭儿子, 与豫州道大行台娄叡一同长大, 这也难怪娄叡会亲自领兵追赶尔朱摩女了。

    这时, 僮使递上二兄孝珩的手书。信上说逢七而祭, 让他带着弘节来一趟河南王府。

    才被查抄了内宅的河南王府已是一地狼藉, 太妃宋氏的尸体还停在她的寝房中。

    “卢氏把太妃那日所说的气话僭诉到皇后那里,引得皇后震怒,当即赐下毒酒。” 孝珩叹着气道, “我已令宋家人来接走发丧了, 至尊虓夺了封号, 不准她葬入皇陵。现在的问题是弘节要怎么办?”

    众人的目光汇聚到在火盆旁烧纸的小小身影上。

    “昨日至尊设宴, 席上提到了河南王的袭嗣,因宋太妃的事, 怕是会施以惩戒, 不会让弘节来承袭爵位了。”

    “太妃的事,同弘节有什么干系?”孝瓘锤案不平道。

    “臣不可言君亲之恶, 太妃说得那些话的确有违礼道。至尊是想借此因由来敲打我们。”孝珩回道。

    “二兄, 我此去荥阳,遇到了落难的尔朱摩女。眼下我已拿到了娄定远指使尔朱陷害兄长的证据。”

    “真的吗?难怪那天是娄叡儿子娄子彦将大兄送出宫门的!”孝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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