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千年流量夫君: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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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天子龙心大悦,饮酒作乐,无不欢喜。席间,大兄起身更衣,我与他同往。因饮酒之故,我有些醺醉,转过庭中山石,见大兄正与一女子交谈。那女子你我兄弟亦皆识得,出自尔朱氏,早年侍奉过太后,现为天子女御,小字摩女。大兄幼年为太后抚养,看来与摩女甚为熟络,二人多聊了几句,我见状也未上前,兀自归席。眼见酒过三巡,仍不见大兄回来,我正想出去找寻,却见几名甲士押解大兄入堂。”

    孝珩痛苦回忆起那日的经历——

    “高孝瑜!”高湛脸色阴沉地望着跪在堂下的的孝瑜,“你这酒可不白喝啊!”

    宗亲勋贵见状都停了酒杯,小声私语究竟出了何事。

    “连朕的人也干碰了?”他转而对群僚道,“河南王刚撒了尿,肚子空,你们挨个给他敬酒。”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在场三十七人,人人都敬了河南王一杯酒。

    孝琬哭着接过话茬,继续道:“大兄喝到后来,肚子突鼓出来,腰带有近十围。他实在喝不进了,那些甲士便捏着他的下巴,强行灌下去,我只听到他不停的咳嗽,呕吐,求饶的声音……”

    “后……后来呢?”绍信呜咽出声。

    “后来大兄几近昏迷,我和二兄想要搀扶他回河南王府,至尊却不准。他命娄子彦载大兄出宫。河南王府明明在邺北,天明却传来消息,说是大兄溺于西华门外。在场无人敢离席,唯我哭跑出去看。到了玄武池边,见娄子彦已将大兄打捞出来,他说,大兄因喝多了酒,燥热难耐,自投了玄武池……”孝琬回答道。③

    “此事蹊跷,以大兄品性,怎会为女色所惑?”绍信问道。

    孝琬愤然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大兄与九叔,他们曾是最好的朋友,最亲密的伙伴,他们一路相伴走过了童年和青春。成年之后,大兄费尽心力,助九叔登临大宝,终只落得个寻乱后/庭的可耻罪名?孝瓘禁不住一阵阵心寒。

    “大兄权势日盛,为人所妒,近来有很多参劾大兄的奏章。至尊定是怀疑大兄在他身边安插亲信,才会如此决然。”孝珩按了按孝琬的手,为兄弟们解释道。

    孝瓘回想起出征前与大兄的数度争执,若自己没有执意去北境而进入尚书省帮助大兄,会不会有不同的结果?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

    濯缨还是濯足,自古以来都是一个问题。

    孝瓘曾无比笃定的认为濯缨者高洁,而濯足者鲜耻,但大兄的死,令他迷茫和彷徨。似乎清浊之间,并没有那么明显的界限,有一种介于清浊之间的东西,更加难能可贵。

    “果如宋太妃所言,大兄就是被皇后和丑胡害死的!”绍信咬牙切齿说道。

    孝珩速掩了他的嘴,压低声音道:“至尊召诸弟归邺,无非是观详你我兄弟的反应,为保全自身,大家切勿有丝毫僭越之举。”

    众人议论此事之时,延宗躲在角落中,拿着酒壶饮酒,始终一言不发。

    孝珩见状,走过去踹了他一脚,“丧期饮酒,别人会说闲话。”

    说完,夺了他的酒壶。

    他瞥了二兄一眼,并不争辩。

    孝瓘走过来,俯身拍了拍他的大肚,沉声道:“去给阿兄磕个头吧。”

    “不去。”延宗执拗着。

    诸人散去,各自行事。

    孝瓘收敛了大兄生前所用器物,送至前庭,以备“烧三”之用。

    远远瞧见堂中有一肥硕人影,跪在祭台之前,孝瓘默默走到近处,立于那人身后。

    他双膝跪落,脖子却是耿着:“高孝瑜,我跟你说,我续弦之人,仍是李氏女,就是阿范的族妹!你快起来,再照着这里踹上一脚啊!”他指了指自己的心窝,“你倒是快给我起来啊!大兄!大兄!——”

    他说着,手指攀上领口,紧紧揉搓着那里的衣襟,然后伏跪在地,痛哭失声。

    孝瓘走过去,揽着延宗的肩膀,像幼时那般将他抱在怀中。

    他抬起布满泪水的大脸,问孝瓘道:“四兄,你说大兄他——是不是错了?”

    孝瓘望了望大兄的棺椁,垂了眼帘,轻声道:“我不知道……”

    延宗稍缓了喘息,抹净泪水,拉着孝瓘又往廊上喝酒,孝瓘推了酒壶,“大兄因酒而亡,我喝不下。”

    玄武池(2)

    延宗稍缓了喘息, 抹净泪水,拉着孝瓘又往廊上喝酒,孝瓘推了酒壶, “大兄因酒而亡, 我喝不下。”

    延宗听完一愣,叹了口气, 亦收了酒壶。

    “你虽已议定李氏, 却须推迟婚期, 莫让言官捉住把柄。”孝瓘嘱咐他道。

    延宗点了点头, 沉了半晌, 忽扭脸望着孝瓘,问道:“对了,你与四嫂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我们怎么回事?”孝瓘一怔, 没懂他话间的意思, “我们……没怎么啊?”

    “你少唬我了。”延宗甩了个白眼道, “你俩的和离书都送至安喜了!但郑武叔因平叛有功, 新除赵州刺史,他带老郑公去赵州赴任了。我只得代为签收, 然后又派人把和离书和四嫂的家书一并转送去了赵州。”

    “你在说什么?哪有什么和离书?”孝瓘听得一头雾水, “我……我何曾与清操和离了?”

    “没和离?你说你们没和离?那便奇了怪了……”

    延宗见孝瓘一脸不解的模样,想了想, 道:“阿兄, 你是不是有事惹着四嫂不悦,她跟你闹了脾气?”

    孝瓘一滞,细细回想临别前与清操的几番谈话, “好像……没有吧……”

    延宗听出他的心虚,道:“是不是你背着阿嫂在恒州纳了美妾, 而今被她知道了?”

    孝瓘锤了他一拳,急问道:“近日清操可曾去过安喜?”

    延宗见他避而不答,遂现出一副了然神情,叹道:“当年元孝友上奏说,‘举朝既是无妾,天下殆皆一妻。’①此话还真不假,而今齐地女子俱是飞扬跋扈,堂堂兰陵郡王纳一侍妾,竟会惨遭主母休弃?这,这上哪儿说理去?……”

    “我没纳妾!”孝瓘不耐烦地吼了一句,语气更添一份焦急,“你别闹了,快说她到底回没回过安喜?”

    “反正我没见过她。”延宗见他真有些急了,才信他果然没有纳妾,忙正色答道。

    “但我见过那纸和离,确系你的字迹无疑。上面还盖了你的私印和司州牧廨的官印。只是邮驿不谨,纸张弄得皱皱巴巴的。”

    孝瓘自知不宜此时离开,遂唤来尉相愿,让他回兰陵王府带张主簿过来问询——想来和离书夫妻各执一份,若已在司州牧廨备案,王府中自然也应留有一份。

    半个时辰后,尉相愿将张主簿带了过来。

    主簿呈进给孝瓘一封文书。

    孝瓘拆开一看,竟是当年他私出肆州,找文宣寻仇时写给清操的那张和离书,他的落款和印章陈旧模糊,而清操那厢却是

    新洁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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