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千年流量夫君: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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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王峻忙道,“殿下务请放心。”

    “只是这消息在邺城都没几个人知道……河阳又是如何得知的呢?”孝瓘笑着问道。

    王峻尴尬一笑,“这批女犯尚未到河阳,文书上就写明了特免笞刑。按规矩,也只有皇亲国戚才得这般待遇。后来尚书令又透过都官传下话来,说有皇子家眷在其间……”

    “赵郡王?”

    王峻点了点头,腹谤道:你二人同为郑门女婿,何故这般明知故问?

    孝瓘心中却是五味杂陈,无论高叡出于什么目的,他的确保护了清操。

    七、八月的黄河正值汛期,本不适合修筑城池。

    可自从宇文护母亲阎姬在晋阳的消息传到长安后,西面就一直在加紧修建城垒,调动军队。而河阳是齐国护卫河南领土最重要的通道,必须要保证它城池坚固,浮桥畅通。

    在雨水到来之前,工期极赶,孝瓘日日待在中滩,根本没有时间再去马坊,他只得遣人送去一些创药和粮食。

    直到七夕那日,他才在即将日落的时候,再次来到南城。

    清操正在河边刷木桶。

    孝瓘走过去,蹲在她身边,把刷完的桶放在河水里冲洗,清操扭脸对他笑了笑:“你今日怎么得空?”

    黄河岸边,落日披霞,橙金色的天地间,是她温柔的笑脸。

    孝瓘定定地望着她,从乌鬓,黛眉,秋眸,最后落在淡粉色的双唇上,他想凑过去却又怕太唐突,清操也似有所悟,双靥染了绯云,她赶忙低了头。

    二人皆尴尬地嗽了嗽嗓子。

    “今日是七夕。”孝瓘从怀中取出彩缕,“我在镇上看见有卖这个的,你那里有针吗?”

    清操点点头,“你不提,我倒是忘了。”回想起去年的七夕,在兰陵王府中晒书晾衣,喜蛛结网,仿若隔世。

    清操洗完了木桶,送回到马厩,然后蹦蹦跳跳地跑出来。

    她先在孝瓘面前晃了晃手腕,“看,伤好得差不多了!”

    孝瓘刚一见面就看见了,只不过怕她再想起路途所受的痛苦而未提,见她主动说了,才道:“很疼吧?”

    “不疼。这算什么?我可是受过笞刑的人。”

    “不是说免笞一百吗?他们打你了?”孝瓘紧张地问。

    “没有,没有,我是说以前,我摔玉佛那次。”清操浅声一笑,“殿下是古木参天,我借殿下荫蔽,才得免了笞刑。”

    “你把我休了,如把树砍了,哪还得荫?”孝瓘气呼呼道。

    “反正我没挨打。”清操吐了吐舌头。

    “那你要感谢赵郡王。”孝瓘想了想,还是如实与她说了,“是他将你的身份透露给河阳行□□孤永业的。”

    清操轻“嗯”了一声,并没有多说。

    孝瓘怀疑赵郡王设计害死大兄,可他又保护清操未受刑苦和侮辱,这许是赵郡王的城府,让孝瓘在报仇之时有所纠结;又许是他念及与清操姑母的情谊而出手相护;亦或者是二者兼而有之。

    这世上的人本就不是一方黑墨,亦不是一张白纸,而是用墨写在纸上的一行行字。这些字提按顿挫,圆转方折,复杂多变,若要读懂,怕是要许多年,经历许多事。

    “你送来的粮食我还没吃,我们待会儿吃汤饼好不好?”

    “好,我饿了。”

    二人并肩走在黄河岸边,耳畔响起铮琮的水声,眼见落日西垂,云影无光,孝瓘的指尖无意碰到了清操的,见她没有躲避,便顺势拉住她的手指,然后得寸进尺地把她的手全握在自己掌心里。

    他的手瘦硬而温热,她的手柔软却冰凉。

    他们就这般拉着手,望着浑噩的前路,偷偷勾起了嘴角。

    在这阔水之滨,长空之下,在这浑浊的乱世之中,他们决定互为形影,相伴余生。

    天已全黑,二人又往南走了两里路,终于到了马奴所居的低矮草屋。

    “入秋之后,昼短夜长,以后我常来陪你走这段夜路吧。”

    “不用,我胆子大得很!再说你自己不怕黑吗?你陪我回来,谁又陪你走回去呢?”

    “我是睡觉前怕黑,平时的夜路我可不怕!”

    “行,你不忙就来。”

    说话间,清操已推开一间草屋的门,孝瓘探身进去,门内竟恍若两个世界。

    以中间的矮几为界,右面的床十分整洁,被褥平整得不见一丝褶皱,床边有张小席,席前用炭墨画了一张琴,席上罗列着几本琴谱。

    “你画的吗?”孝瓘指了指那地上的“琴”,“也算画饼充饥了……”孝瓘知她爱琴,无琴可弹的日子,只能在地上画张琴。

    清操却不以为意,笑答道:“但识琴中趣,何劳弦上声?你何时能听懂无弦琴,方可算我的知音。”

    孝瓘笑笑,没有接话,而是看向左面。

    那简直是另一番天地。

    床上被褥凌乱,自窗到对面的墙上拉了一根绳,绳上挂满了衣服和尿布,下边横竖躺着破瓦罐和粗瓷碗,床尾还有一大堆垃圾,想必早已成为蚊蝇的寄居之所了。

    “与你同住的是何人?怎么还有这个……”孝瓘指了指飘晃在他眼前的尿布。

    “她是万协律的娘子奇氏,因快临盆未判斩刑,在流放途中生了孩子……”清操说着叹了口气,已着手清理床尾的垃圾了,孝瓘亦帮着她打扫,清操看了看他,笑道,“你是不是第一次干这种活?”

    孝瓘轻“嗯”了一声,又道:“你既干得,我就也干得。”

    二人终于把垃圾洒扫净了,把能燃的都在屋外堆成一小堆,又去附近拾些柴火,合笼在一起。

    清操从粮罐中取了面粉,加水和在一起,反复按揉直至妥帖。管孝瓘要来他随身所带的匕首,将面团切成薄片。

    孝瓘把锅架在外面,从河中汲水蓄入锅中,引燃了柴火,待水沸了,清操遂把面片下进锅里。

    “没有盐,肯定不好吃。”清操对着手指说。

    “你平日在马坊能吃到盐吗?”

    清操摇了摇头,“军卒许是有吧,犯奴的饭中是没有的。”

    “军中的盐也很紧缺,我那日去军府领粮,就只领到粟米没有盐。我这两天还就此事与洛州行台理论呢。他们说他们自己盐都不够吃,徭夫的盐让我去管朝廷要。”孝瓘叹了口气道,“我今日本想在街市上买些高价的盐给你,寻遍整条街,竟然没有卖的。”

    “现在的食盐为何如此紧俏?”

    孝瓘摇了摇头,也表示不解,“按理说,早年父皇曾进言魏帝,允许沧、瀛、幽、青四州私灶煮盐,买与官府,仅征灶税。按说以此四州的产量,不该如此缺盐啊……”

    二人说话间,汤面熟了,清操用破边的陶碗盛了,折了两根树枝当筷子。

    “白水煮面,真是一点味道都没有!”孝瓘用树枝夹了面放进嘴里。

    “我饿了。”清操却连吃了好几口,道,“饿了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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