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千年流量夫君: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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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了?

    “我将她遣归了。”孝瓘涩然笑道。

    尉相愿大惊,半晌才不平道:“夫人千辛万苦,九死一生方才救回第下,如此深情怎换得一纸离书?”

    “我只想成全她与更好的人过更好的生活,也免得郑氏一门因我的私仇家恨受到牵累。”孝瓘若有所思的回答,忽又似想起什么,一挑长眉,诘道,“让你去买酒,竟扯出这么多话来!”

    尉相愿无奈,嘱了个小卒去买酒。

    小卒去了许久方回,手里拎了坛无名的酒,尉相愿怪他回来晚了,孝瓘却不以为意,他接过酒坛,倒了两樽,取了其中之一洒酹在地。

    “当初是我私放皇粮,却由刺史府的几名从事承担罪责……今日唯尽薄酒,以示

    愧疚之意。”

    彼时山顶狂风啸过,孝瓘的眸光若星,鼻尖染了绯红,他抽了抽鼻子,端起另一樽,昂头饮下。

    尉相愿想起当时若非从事们急于撇清关系,皇帝也没心思去管皇粮之事,他们亦不会殒命于此;而孝瓘非但不怨,反而归咎于自己,实在是胸怀宽广的君子。

    他正想说些什么宽慰,却听孝瓘忽然举了空杯问道:“你买的是酒还是水?”

    尉相愿瞪了眼远处垂首不语的小卒,笑脸解释道:“寻常酒肆的酒,多是兑了水的,哪比得上第下平日所喝的香醇?”

    时逢主少国疑之际,西面蠢蠢欲动,孝瓘洎回肆州就忙于主持修复损毁的长城,同时整饬军队,治理地方,并没有太多时间安心养伤,此番又在山上染了风寒,回府不久就发起烧来。

    他自己不以为意,既不就诊,也不饮药,还照旧去边营巡视,尉相愿几番劝谏无效,也只能听之任之。

    这日,他自北山过雁门郡,身体本已非常疲累,却被石曜博士逮到,硬拉他去郡学。

    孝瓘少时在东馆学习,对博士们讲经辩礼提不起半分兴趣,经常在堂上偷读史籍、战策等杂学之书来打发时光。

    初来肆州时,郡学就数次邀请他,均以政务繁忙婉拒了;此番石曜说是要议州内的察举之事,他只好应允了。

    人道“上非所好,下之从化”,齐主高洋尚武,虽设国学,却鄙薄汉家学问,是故世族大家的子弟都不愿进入官学,即使来了,也不肯好好学习。

    孝瓘随石曜进了学堂,那情景便如当年的东馆学堂一般,老经师摇头晃脑的讲,下面的学生们不是睡觉,就是游戏,几乎没人在听课。

    果真是上行下效,如风靡草——孝瓘的脸不禁红了,不仅为东馆的兄弟们,更为自己因个人好恶,而迟迟不愿来郡学。

    “这样的人,即使出身高贵,也不能委以重任。”孝瓘对石曜道。

    “齐人并非不爱学习,第下不必远寻,只去郊外的几处村落看看,那里的孩子毫不懈怠,求知若渴啊。”石曜长揖道,“下官以为察举不应限于豪门。”

    孝瓘郑重的点了点头。

    他们二人走到廊外,光线陡然明亮起来,孝瓘只觉一阵眩晕,尉相愿忙上前,石曜也是吓了一跳,扶他在阶下坐了。

    “第下病了数日,就是不肯就医。”尉相愿口气不善。

    孝瓘缓了一缓,只觉眼前的景物渐渐恢复了色彩,正想令他噤声,耳畔却忽起童稚之声,竟是齐声在诵韩非的《扁鹊见蔡桓公》。

    “这篇倒是应景。”石曜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学堂。

    “是啊,第下可不能讳疾忌医!”尉相愿边说边搀扶起孝瓘,“咱回府找大夫看看。”

    孝瓘轻嗤一笑,“你这儒馆竟学上法家经典了?”

    和离书(2)

    孝瓘回到九原城, 来不及找大夫,就接到邺城突来的调令——除领左右大将军,入职领军府。他同时接到长兄孝瑜的一封密函, 信中说六叔在晋阳东阁主政二十余日, 却突遭辅政汉臣削权,遂与九叔一道以扶灵为由, 共同赴邺, 现已入驻领军府。眼下邺城情势危急, 孝瑜命他即刻启程, 不得延误。

    其实没有后面的话, 孝瓘也不会有任何耽搁,山雨欲来,他须与兄弟们生死一处。

    只是尉相愿一直在耳旁念着他的身体还有途中的风雪, 惹得他心烦。

    “我发现, 你这嘴是越来越碎了。”

    “天生不齐。”尉相愿呲了呲牙, “就你这样下去, 我嘴能碎成渣。”

    直到上路不久,孝瓘因太过虚弱, 险些从马上摔下来时, 才不得不承认尉相愿说的也还有几分道理。

    “现在还嫌我絮叨吗?”尉相愿扶起孝瓘,瞪着他道, “好在前面是官驿, 歇息一晚,明早备车吧。”

    “不用备车。”

    “不坐车,第下要走路回邺都吗?”

    孝瓘懒得理他, 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向官驿,一众随从也纷纷下马, 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此驿只是寻常小置,平日接待过最了不得的人物也就是各部曹的专使,行话叫“凫鸭”。今日,驿丞忽闻有位开国公莅临,冰天雪地的惊出了一身冷汗。

    “国丧期间,原是不该的……”进了正堂,驿丞递上一壶水酒,“只是驿置简陋,既无薪炭也无火笼,大人拿着去去寒吧。”

    “第下病了,不宜饮酒。”尉相愿耿直的拒绝,却被孝瓘瞪了一眼,转向驿丞道:“多谢。”

    “这是第下的药,你命人煎了,再备些饭食。”

    驿丞为难道:“只有些酱菜和粗糠,小吏怕大人吃不惯。”

    “无妨。”孝瓘谦和一笑,“我等突然到访,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待我到了邺城,便会派人补还今日的用度。”

    “大人何来此话?朝廷设立驿置,就是为了接待在旅的官员,大人不嫌寒陋,大驾光临,小置自是蓬荜生辉啊!”

    “行了,别拍马屁了,赶紧做饭去,明天再备辆车。”尉相愿笑着拉他往外走,却听孝瓘在身后道:“明日骑马便可。”

    孝瓘独坐陋室,似乎并不比室外暖和多少,他连啜了几口酒,才稍觉有了暖意。又过了好久,驿丞才端了饭食进来,还未举箸,却被紧随其后的尉相愿拦了,硬要他先把煎好的药喝了。

    孝瓘无奈,耐着苦一口饮了,将空碗丢还给相愿。

    “早这样不就完了。”尉相愿翻了翻白眼,走出房去,驿丞也毕恭毕敬的退了下去。

    孝瓘夹了一口糠饭,竟是石头多,糠皮少,实在难以下咽。此时烈酒与苦药在上腹缠斗起来,只觉一阵绞痛,想吃口酱菜压一压,却又被腌了嗓子,好一顿呛咳,咳到深处,勾起阵阵干呕。

    他想找个地方把酒和药都吐个干净,便扶了墙转到屋外,躲在墙根下翻江倒海。吐完了,腹内倒是舒服许多,眼前却是阵阵发黑,他只得靠墙苦熬过去。

    毕竟武将出身,身体虽难受至极,耳朵却是很灵——他听到不远处马厩里,传来衣物悉索的声音。

    “谁?”踏着晦暗不明的月色,他缓缓的走进马厩。

    马厩里有几匹高大的明驼,隐于其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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