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带球跑回来了: 第 38 章 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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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岑砚了,西厢又是王府的核心,消息进进出出的,庄冬卿顺耳也听了些朝堂动向。

    老皇帝给岑砚正名之后,御史们便换了个方向,从参岑砚,换成了参奏三皇子。

    三皇子这个人……还有挺多可以参的地方。

    于是名头越扯越多,事情越扯越杂,一时间竟是没个完了。

    旁的,大事就要数废太子的处置问题了。

    没了岑砚在前面挡着吸引火力,原本吵得乌烟瘴气的废太子处置问题,又被提上了台面,据说臣子们日日在朝上争论不休,谁也不让着谁。

    “三皇子是你找人参的吗?”庄冬卿问岑砚。

    岑砚摇头,“我又不结党,都是别的皇子的后手,借着我的事情当由头踩他罢了。”

    “哦。”

    “那废太子为什么还不处置?”庄冬卿懵懂,“这些可以问吗,不能你就别回答我了,我只是听着了好奇。”

    岑砚却随意,“没什么不能问的。”

    “毕竟是亲手带大的,又要废他,又舍不得他,大概是这种心理吧。”

    “但后族党羽肯定是要剿灭的,等皇上定下了心,就快了,不过也不关我的事。”

    见庄冬卿微微歪着头看他,岑砚打趣道:“中了毒啊,在养病,抽不开身。”

    “哦”

    庄冬卿恍然大悟,原来装病还有这个作用。

    不过……

    瞧了瞧岑砚的模样,庄冬卿又觉得,也不能全然算是在装,毒是真的,难受也是真的,这朝臣……可不好当哇。

    岑砚养着身子,回王府数日,赵爷先让庄冬卿休养了几天,才给他用的药。

    药物喝了倒没什么,施针却出了点问题。

    一针下去,庄冬卿痛得厉害。

    扎了三针,赵爷瞧着庄冬卿痛苦难耐的模样,一时间有些下不去手。

    庄冬卿还硬撑着,“没事,继续吧。”

    赵爷又扎了一针,第四针下去,庄冬卿倒没嚎,死死咬着牙,就是眼泪刷地流了下来,滚滚不止。

    赵爷握了庄冬卿手腕把脉,不敢再继续了,想了想,着人请了岑砚。

    “这是怎么了?”

    岑砚来得快,一进门,便见庄冬卿在擦泪,眼眶红红,鼻头也红红。

    赵爷复述了一遍始末,岑砚看向庄冬卿,沉吟一声,仍是问他:“你是怎么个打算呢?”

    得到庄冬卿倔强的回答:“还是想再试试。”

    “行。”

    岑砚坐了下来,对赵爷道,“继续,我瞧瞧。”

    赵爷又给庄冬卿切了一次脉,确认可以继续,再度捏起了针。

    有岑砚在,庄冬卿要面子,想忍一下的,奈何,呼痛声可以咽下去,眼泪却不能,第二针又把他扎哭了,上齿咬着下唇,眼泪又是瞬间痛了出来,瞧着忒可怜。

    岑砚拿帕子给他擦脸,慢条斯理的没什么不耐烦,庄冬卿还是想继续,岑砚瞧了他一阵,仍旧点了头,下一针却是怎么都忍耐不住了,痛得庄冬卿人都恍惚了起来。

    一边流泪,一边无意识紧握了岑砚的手。

    岑砚对赵爷使了个眼色,赵爷再度切脉,这次有了答案,对岑砚无声地摇了摇头。

    岑砚明了,只轻拍着庄冬卿的背心,等人缓过来,才道:“算了,不施针了。”

    “人受不了。”

    庄冬卿难受得脑子转不动,下意识道,“那毒素怎么办呢?”

    赵爷去看岑砚,只见岑砚一边给庄冬卿擦脸,一边平静地道,“眼下不是没发作吗,也压了这么些天了,先喝着药看看呗。”

    “赵爷医术精湛,容他回去想想,施针不行,总是有别的法子,嗯?”

    庄冬卿被哄住了,点头。

    赵爷不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等两人回了西厢,赵爷才苦着一张脸道,“主子,除了施针,老头子我可没别的办法了。”

    “单喝药是压不住的。”

    岑砚却安然,“知道。”

    “答应的事我不会反悔,你不必试探我。”

    “庄冬卿向来怕痛,难受成那样,你可想过他为何不松口?”

    赵爷一怔。

    岑砚这才点破道,“他脸皮薄,又害羞,你总不能让他主动说需要我吧?”

    “反正也都定好了,这事也没什么别的办法。”

    “既如此,那他现在怎么好受,就怎么来吧。”

    赵爷听懂了,岑砚就是在哄着庄冬卿呢。

    又两天,岑砚能走动自如了,去了东厢用晚饭。

    这些日子庄冬卿去西厢多,两个人经常一起用饭,岑砚来了庄冬卿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招呼着人坐。

    用过晚饭喝了些茶水,庄冬卿在院子里放空。

    他和岑砚一人一把躺椅歇着,蓦的听见一两声虫鸣,庄冬卿:“已经立夏了吧?”

    岑砚点头,“嗯,马上该热起来了。”

    庄冬卿顿时期待道:“那我的绿豆沙也快要来了。”

    待到天色暗了,岑砚也不走,庄冬卿回内间,岑砚也起身跟着他,庄冬卿不解,回头对上岑砚的眼神,意识到了什么,

    对视片刻(),又什么都没说。

    岑砚让六福下去?(),庄冬卿压根不敢看六福,只低着头,重复岑砚的话道,“嗯,我们有话说,你……下去吧。”

    六福离开了。

    在院子里不觉得,回了内间,庄冬卿终于感觉到了几分初夏的热意,神色不自然。

    岑砚瞧了出来,故意打趣道:“知道我跟进来干嘛?”

    庄冬卿小声:“……知道。”

    “干什么?”

    岑砚一定是故意问的!

    庄冬卿:“……”

    庄冬卿还是回答了,“看他。”指了指自己小腹。

    得到岑砚更为促狭的夸赞,“我们小少爷可真聪明。”

    把庄冬卿耳尖夸红了。

    这点赧然还未褪去,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皂靴,岑砚走到了庄冬卿面前。

    庄冬卿……

    出乎岑砚意料的,庄冬卿诧异地瞧了他一眼。

    眼神中只有惊讶,没有羞涩。

    “怎么了?”岑砚敏锐。

    庄冬卿神色变得很复杂。

    岑砚再问一遍,他还是说了,主要,这事严重了也瞒不住。

    庄冬卿:“你好像,又变香了。”

    岑砚:“……”

    一只手出现在庄冬卿眼前,岑砚:“再确认一下?”

    庄冬卿点头,鼻息蹭在岑砚手背上闻了闻,苦恼地再度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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