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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你瞒》 10-20(第4/26页)
人注目的角落里都伫立着清代瓷瓶,饶念觉得好像走进了一家小型博物馆。
她平时就喜欢看这些,逛上两三个小时都不觉得闷。
就在饶念逛到客厅的某一处放置瓷瓶的玻璃柜前时,目光却不自觉被后面的墙壁吸引过去。
她的视线微顿,那是一处很隐秘的角落,一寸墙皮已经微微脱离了,显露出里面略微陈旧的痕迹,已经被烧成了焦褐色,乌黑的痕迹。
暂时还没有被任何人发觉,除了她。
是发生过火灾吗?
能将墙壁熏染成那样深的颜色,势必是一场大火。
不知怎的,她又想起刚刚荀叔所说的,好像两者之间存在着某种无形的关联。
返回房间里后,饶念的脑中还在执着于刚才看到的那处痕迹,心里的好奇越来越重。
她拿起手机准备上网搜索看看,一通微信语音却突然打了进来。
是有阵子没联系上的全霏。
两人是大学时期认识的,因为一场校园拍卖会,那时候饶念读鉴赏系,全霏是新闻系,负责拍照和采访。
毕业后,全霏做了港城日报社的记者,平时到处飞,前几天在东南亚的某个小国上做报道,连续几天都联系不上人,上次通电话时,还是饶念拍卖会大捷的那天,也是在游轮上遇到霍聿深的那天。
饶念摁下接通键,电话那头声音嘈杂,还有全霏激动的语气。
“念念,我刚刚听说的消息,蒋家泽这个混蛋进局子了。”
飞机刚落地连上信号,全霏就已经听到了风声,迫不及待给她打来了电话。
听见她的话,饶念顿时一怔:“什么?”
“现在估计其他报社的记者还没得到准确消息,刚刚是认识的警察告诉我的。蒋家泽现在涉嫌经济犯罪,洗钱,而且据说证据齐全,直接一击毙命,晚上就被警察铐进去了。大概明天上午新闻就能爆出来了。”
全霏呸了一声,觉得十分大快人心:“有人说蒋家泽是得罪人了,这混蛋活该,自作孽不可活。这里是港城,他在内地胡来就算了,还想来这撒野。”
“念念,你终于解脱了。”
没注意到电话那头沉默下来,全霏自顾自说了半天,才发觉对面没声音了。
全霏后知后觉听出了她声音不对,关切问:“念念?我怎么听你声音有点不对劲,嗓子怎么哑成这样了?”
饶念终于回过神,怕她担心,于是含糊道:“没事,最近秋拍,一直在训练。”
她怕全霏发觉不对劲,应付了几句便挂断了。
挂掉电话,饶念心绪复杂,掌心的手机还有些发烫,她的指尖慢慢收紧,连带着心口也莫名开始发烫。
所以霍聿深刚刚说有事,其实是去做这件事了。
她安静地坐在床上,沉默着,等待心口那阵异样的悸动微微平息,才摁下床头的座机,叫了一位佣人进来。
她柔声问:“霍先生回来了吗?”
饶念刚刚通电话时,听见了外面的车声。
佣人点了点头,紧接着,就听见她问。
“可以带我见他吗?”-
月明星稀,佣人很快便将饶念带到了别墅顶层的露台。
她抬眸,便看见不远处,男人的身影伫立在漆黑的夜色里,周围唯一的光亮来自于他指间燃着的一点猩红。
他正微微仰着头,深邃而专注的视线注视着头顶的夜幕,侧脸笼罩在黑暗中。
饶念怔然片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明明他什么都有,可偏偏站在那里时给人的感觉,却好像又一身孤寂,沉默却复杂的气息在他周围涌动包裹,像是笼罩着一团无法穿透的雾,让人难以触及。
如此矛盾,吸引着人忍不住靠近。
这样的他,让饶念忽然想起了那颗星星。
冥王星。
处于太阳系的最边缘,最为黑暗,孤寂的那颗行星,甚至连感受到来自太阳的光线与温度,都要等待整整五个小时以上。
孤寂而冰冷。
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走过去。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霍聿深回头看向她。
见她脸色已经恢复了些平日的红润,他还是把手里正燃着的香烟摁灭。
男人的声线微哑:“身体好些了?”
饶念点点头,她走到他的身边,也不禁抬起眼,顺着他刚刚望的方向看过去。
可惜,今晚的夜空并不能看见明亮的星辰,她也不知道霍聿深刚刚在望着的究竟是哪一颗星。
是冥王星吗?还是他的母亲。
大概是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候总能让人鼓足胆量,点燃某些探知欲,想要窥探他的内心。
饶念深吸一口气,用状若无事的语气主动出声:“霍先生的车牌,是和这个有关吗?冥王星。”
话音落下,他的眸色微微一滞,似是意外她会联想到这个。
霍聿深侧眸看向她,眸色晦暗:“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
她挑了挑细眉,表情间透着些灵动和狡黠,甚至还有些小得意。
男人低下眸,唇角弯起一点若隐若现的弧度。
他夸赞了句:“很聪明。”
她比想象得还要了解他。
这种被人看穿的异样感觉让霍聿深有些难以适应,因为从小到大,他已经习惯了伪装,而不是被看穿。
饶念其实本想再问,问车牌后的日期又是什么,可显然,男人并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那扇刚刚打开一丝缝隙的门又悄无声息地紧闭了。
算了。
来往间的试探浅尝辄止,饶念觉得刚刚积蓄出来的勇气已经够了。
她轻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松了指尖,身上的披肩就这样顺着身体滑落而下,露出纤细而曼妙的曲线。
他眯起眼眸,审视的目光望向她。
烟雾缭绕迷离,笼罩在男人深邃的轮廓周围。
她身上穿的是佣人准备的睡裙,衣橱里面布料最少的一件,丝质的吊带长裙,剪裁简单,手臂的肌肤裸露在外。她的皮肤白得像瓷,淤青便格外显眼骇人。
还有细颈上的掌印,昨天被人掐过的痕迹,像一株饱受摧残的百合花。
她就那么静静望着他,双眸清亮,发尾微卷,像黑夜里盛放的一株昙花,美得不可方物。
明明白日里容貌和气质都端庄无比,此刻又像是变了一个人。
又或者说,她本来就没有他想象得那么端庄,而是更大胆。
霍聿深顺手把烟掐了,喉结轻滚了下,审视的目光看着她。
“做什么。”
她忽然靠近他,踮起脚。
饶念的指尖在微微发抖,她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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