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怀了谁的崽?: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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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芜长老惊出一头汗。

    他怀疑,到时候如果王女回不来,整个嘉应都有可能被灵压给碾碎。

    别说按照复金殿下的修为,真能做出这样的事。

    最令元芜长老惊讶的是,复金殿下竟然给王女通命了。

    林以纾再次提起刀,划动自己的左胳膊,纤细的手腕上,可怖的血线下沿。

    林以纾:“你杀人,就得偿命。”

    明红霞终于意识到林以纾对她的杀意,她怨毒地睁大双眼,“既然你不想让我活,那我也不让你活,不如我们一起打破法则,同归于尽可好。”

    林以纾:“”好像来到了邪教现场。

    林以纾看向明红霞身后的陈娘,“为什么?”

    他的双眼在一瞬间变为金色,金色中,有竖瞳立起。

    陈娘的一生,随着她闭上的双眼,永久地沉寂过去。

    明红霞靠近,“殿下,我劝你还是不要再轻举妄动,你就算死,也得死在皮被剥下之后,你现在稍微乱动,如若死去了,皮可就不新鲜了。”

    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有个人用软剑像绳索一般套住明红霞的脖子,拼命地往阵法里拽。

    明红霞:“殿下,你就算受伤成这幅模样,皮囊竟然还这般的美,真是让人心动。”

    陈娘则是将手放在剑柄上,浑身颤抖。

    疼、好疼

    她的眼前出现好多个自己,从婴儿坠地、咿呀学语、书阁读书、绣坊刺绣、走南闯北一直到她成为韵华坊的老板娘。

    复金珩将林以纾横抱起,抱着她踏上了剑,御剑悬至空中。

    明红霞:“陈娘,我记得你幼时家境也不算富裕,白身起家行商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了现在的韵华坊,你当真愿意为了一个已经荣华富贵这么多年的女子,放弃自己的性命么?”

    林以纾紧咬下唇,受伤的地方正不停地抽搐。

    她根本不敢抬头看林以纾。

    而那个用软剑禁锢明红霞的人,正是陈娘。

    她们说,也许再多熬几天天就该亮了。

    元芜长老:“”

    林以纾疼到整个人都在打颤。

    不远处,身高九尺的女青尸走来。

    林以纾低下头,从腰间摘下嘉应刀,将刀狠狠地扎向自己的胳膊,血顿时喷射而出。

    真正的陈娘,永远不可能活成一团腐肉。

    林以纾对眼前的场景没能反应过来,陈娘她为何

    金纹以可怖的密集程度爬向复金珩的手背、他的脖子,被他所注视的那片祟地,在灵压的压制下,地动山摇地炸开、石块飞溅、树木断裂。

    陈娘的脑袋里亮起走马灯,她好像又听到林姑娘的哭喊声了,痛彻心扉,但她又逐渐得再也无法感应到外界。

    林以纾手中的竹篆掉落。

    林以纾跪在地上,麻木地看着陈娘摇晃地朝她爬来。

    林以纾在复金珩怀中痛哭,那些滚烫的泪水,沾湿了复金珩的衣襟,也沾湿了复金珩的心。

    阵法中,陈娘又站了起来。

    明红霞的尸身望青天,死不瞑目。

    林以纾的手攥起地上掉落的竹篆,她望向明红霞,双眼发红,头一次知道‘恨’这个字怎么写。

    深林的迷雾逐渐被祟地外的日光照得消退,祟地震晃,开始往地面上升。

    篆裂处如刀,两截刀刃飞快地将林以纾周身的红肉撕扯开,碎肉往外飞溅。

    红肉掉落到地上,抽搐了几下,再无动静。

    “是啊,”明红霞道,“尊贵无比。”

    过度的消耗让她神志不清,祟气在她的伤口里翻腾。

    沾着人血的皮坠于地上,发白、发灰。

    因为她应该,快要死了。

    复金珩看着眼前被伤得不成人形的少女,周身的灵压再也压制不住,迷林上层破开一道天光,呼啸的狂风掠过,铺天盖地的灵压让迷林的古树们被压弯了腰。

    高举起竹篆,扎向她的后背。

    脖子歪斜,脑袋往下倾。

    她道,“连陈娘拿自己性命作的阵法都奈何不了我,刀剑更是刺不穿我,你准备要如何对付我?”

    血阵。

    元芜长老的话停下,因为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蠢话。

    明红霞指向自己的皮:“我的皮囊,可是由上百个绣娘的皮编织而成的,你不要作无用功,你的那个竹篆确实厉害,但是奈何不了我。”

    皮肉被割破的声响、青尸的咆哮声、树木被击打的声响混在了一起。

    林以纾高举竹篆,再次扎入她的心窝。

    她抬起头,这幻觉如此真实,如同一阵飓风一般出现在她面前

    一切都让她恶心。

    明红霞以为林以纾的眼中会有害怕,但林以纾并没有。

    明红霞指向不远处的歪脖子古树,突然一幅可怜腔调,“你看到那棵树了么,当时我在上面上吊的时候,它还是一棵笔直的树,但随着年份的流逝,我的怨气将树越压越弯、越压越弯,我恨啊恨啊”

    她会死于明红霞和陈娘的手中,皮会活生生得被扒下来,最后她也会变成一具毫无知觉的、痛苦的、麻木的红肉。

    林以纾:“王、王兄?”

    她记得她自己说,“我想建一个很高的房子,里面挂满漂亮的刺绣和绸布。”

    她突然停下笑,“我就算是死”

    林以纾看向她,“我能问问,你到底为何要挑选我进祟地么?”

    陈娘回视了她一眼,露出苦笑,“对不起,姑娘,我如果不像刚才那般对你,明红霞不会相信的。”

    自古以来,可以不用灵力就作出的阵法只有一种。

    明红霞:“你不可怜我吗?”

    陈娘:“你手底下这么多人命,有什么值得可怜的?”

    她睁开眼,四周风声呼啸。

    是、是吗,他怎么感觉眼前已经恍惚出现仙逝了两百年的姥爷呢?

    复金珩面无表情,“这已然是我在压制的状态。”

    想到韵华坊,陈娘的神情迟疑了一瞬。

    明红霞:“殿下,您听懂了吗?”

    如果有人能看到他现在的神情,估计才能真正地理解‘可怖’二字怎么写。

    好疼啊疼到她下一刻就能昏死过去。

    愧疚、悔恨侵袭着她,让她哑口无言,双眼爬上密布的红血丝。

    复金珩:“这些伤对我来说不足一提,可对于她”

    如果只有些许血,它们也许还能贪婪,可量如此大,它们便只剩下惊恐了。

    她被吊在一棵树上,身躯在风中晃荡。

    竹篆延申至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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