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陷阱: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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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1章 喜欢

    港口小船离港。

    孟杨当然不会知道这一刻是他此生接下来所有时光中最安逸的一刻。他虽然失败了, 但拿到了足够多的钱,够他挥霍一生。人常说落叶归不了根是回望人生时最大的遗憾,但这不包括他, 他有钱,哪不比家乡潇洒快活。离开榕城对他来说算不是什么。

    他以为,未来仍是坦途。

    ***

    关于今晚的混乱, 已经落下帷幕。

    会所没排查到其他隐患, 崔助留在现场处理后续事宜,而孟鹤鸣则接替了崔助原来背负的使命——安全把人送回酒店。

    从会所回酒店的路上,央仪独自坐在后排。

    上一次三人同车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

    她安静坐着, 双手端正地搭在腿上。

    前排是两个不太可能和睦相处的男人。

    孟鹤鸣罕见地开车, 路周罕见地坐在副驾未置一言。仿佛在她不知道的时候, 他们俩已经达成了某种和平条约,此刻井水不犯河水。

    她的注意力仅仅在此停留了一小点时间, 绝大多数时候她都在想孟鹤鸣说的“不止一次”。

    他是个不擅长示弱的人。

    而他嘴里的“不止一次”应当是远远大于一次的意思。

    她问:“最危险的一次呢?”

    他云淡风轻地说:“差点死在落日里。”

    所以, 她最喜欢的景色是他回首过往时最不想重现的时刻。在这之前央仪只以为他是单纯太忙, 分不出一丝闲情雅致来陪她欣赏。

    “也是你们家的人干的吗?”她快要替他落下泪来。

    男人仿佛至今不知道答案, 浅淡的说了句“或许”。

    原本很好的氛围,从旁插入一声冷哼。

    央仪望过去,这才发现原来路周也一直在这。她的注意力被眼前的男人剥夺太久, 久到完全忽视了环境里其他因素的存在。

    她不自然地擦了下眼底:“哼什么。”

    路周扯了下嘴,抱胸站在一旁:“跟我说是大哥干的, 跟你就装不知道,两面三刀,装什么可怜。”

    孟鹤鸣丝毫没有被拆穿的尴尬, 手抄回兜里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倒是央仪,因为这句拆穿, 心揪得更紧了。在她眼里,有人从可怜虫变成了大可怜虫。家里一个两个,都想害他的命。

    她在这里为他伤怀,自然也感知到了是从这一刻起,兄弟俩没再说过一句话。

    但回来路上,他们却神奇地上了同一辆车。

    央仪以为他们是为今晚的事收尾,而事实上,车里静得落针可闻。

    她尝试过打破这种奇怪的氛围。

    她问:“你们俩为什么会一起来?”

    路周撇撇嘴不说话,孟鹤鸣从鼻腔发出轻嗤。

    气氛更诡异了。

    最终还是因为问这个问题的是央仪,孟鹤鸣不得不给她面子,缓了几秒才说:“你是见过他之后才消失的,有必要交换信息。”

    央仪惊疑:“你知道我最后见的是他?”

    问完,她自己先有了答案。

    太简单了,她在榕城能有几个朋友?

    况且晚一点的时候,孟鹤鸣还在公司见过方尖儿,自然知道那会儿跟她待一起的只剩下谁。

    央仪不自然地抿了会儿唇:“就是普通吃顿饭。”

    “我知道。”男人轻描淡写地说。

    车子在他手里开得很平稳,央仪偷偷瞄向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表情如常,带着几分松弛。

    想必说这句话时他的内心的确如语气一样自然。

    她没有再深入问下去。

    她以为自己今晚出现在这个局里只是恰好,却不知道路周年轻气盛,早有人看出他对她有见不得光的其他想法,才特地请了她入局。

    这样事成之后更好泼脏水。

    兄弟相残,抢女人,抢权势,她够格当那根引火线。

    这些路周和孟鹤鸣自然心知肚明,但他们难得默契地谁都没提,并且打算永远烂在肚子里。

    也是经历过今晚之后,路周才真真正正地理解,他哥说的那句旁人怎么看她是如何地有深意。

    从小在封闭的山村长大,即便还未成年他便提前领略了许多人情冷暖,看似掌握了社会的那套规则,但在错综复杂的豪门内斗里,他宛如白纸。

    他的确没有能力像他哥那样不动如山。

    这一路的沉默大多源于此。

    仿佛离酒店越近,离他真正告别的时间也越近。

    频繁拥堵的路段在凌晨时分格外空旷,路程短暂到让人猝不及防。

    在不经意间,车子已经停在酒店廊下。

    两道车门声响起,有服务生过来泊车,路周恍然醒神,后知后觉地跳了下来。他站在原地一时没找到方向,待到与他哥对上眼,才慌乱地躲了一下。

    “那个,不早了,我先回去。”

    孟鹤鸣不置可否:“今晚的事——”

    他迅速道:“我不跟妈提。”

    男人似乎满意于这样的答案,没再多言。

    对他的耐心也宣布告罄。

    他握了下央仪还未彻底回温的手,低声说:“我送你上楼。”

    几步开外,央仪忍不住抬头问:“你真的……不误会我和路周了?”

    已经拐过一道旋转门,确信不会有第三个人听到,孟鹤鸣才温声说:“除非你们是真的。”

    央仪后颈不自觉地麻了一下。

    她说:“当然不是。”

    傍晚时分离开的酒店,凌晨回来,中间不过几个小时的时差,却让人觉得恍如隔世。

    看到熟悉的布景,柔软的沙发和大床,央仪瞬间不再掩藏,累得连话都不想讲了。

    身后有脚步声。

    她回头,看到孟鹤鸣倒了杯温水过来,放在茶几。

    “喝杯水再洗澡睡觉。”

    视线细细描摹过他的眉眼,他的五官,她捕捉到一丝如释重负后才堪堪显露的倦意,想来这一个晚上,他是最劳心劳神的一个。

    于是舔了下干涩的唇,问:“你还要走吗?”

    男人颔首:“回去睡两个小时,上午还要去公司拔几颗钉子。”

    不难听出,孟杨逃跑前,还在公司留了一屁股烂摊子。他这样的工作狂,不会容忍这件事拖到第三天去处理。但——

    央仪开始心疼他,朝另一侧努努嘴:“这里又不是没有房间。”

    她的话不需要讲得多明白。

    大家都是聪明人,孟鹤鸣从善如流:“好。”

    她坐下,双手捧着杯子乖乖喝里面的水。注意力慢慢被随意扔在沙发上的一束粉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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