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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临时暧昧》 60-70(第12/28页)
许寄不想接受,所以直接略过:“饮料不会下毒,更不会下药,喝吗?”
谢安青:“喝。”
许寄:“什么口味?”
谢安青不了解都有什么,下意识转头往沙滩区的杂货店看。
视线从谈笑风生的人群里经过又折回来,和陈礼在空中相遇。
谢安青被捕捉到,定了一秒,平静地离开,说:“不知道,你买什么我喝什么。”
第65章 陈小姐,自重。
谢安青的声音不高, 九点的沙滩依旧人多,正常来说,隔六七米的距离, 应该听不见对方说话,但陈礼就是把谢安青口中的每一个字都听得一清二楚,甚至立刻拆分出了“你买什么我喝什么”这句话的深层含义:你给我买;我听你的。
然后,信任、依赖、撒娇、听话,这些代表亲密关系的词汇立刻出现在陈礼脑子里,把她冷寂了七个多小时的嫉妒心和占有欲搅得天翻地覆。她看着谢安青身上熟悉的粉绿白撞色运动套装, 按图索骥抽取记忆, 回想起她们的第一次约会。
她坐在她门口的南官帽椅里,腕上一根黑色头绳,唇是被吻出来的自然红;
她说她没有其他新衣服了,把唯一一套穿出来和她约会,清爽活力, 突现的年龄差把她弄得蠢蠢欲动;
她们一路走走停停拍了很多照片,在县城的街头接吻,在公交站的长椅躲雨;
她说“你让我一下”, 也说“雨停了”,两山之间的悬日壮观又浪漫。
一幕一幕像是发生在昨天, 色彩鲜明, 脉络清晰。
陈礼不知不觉沉进去, 踏着错乱的时间线朝谢安青走,周遭的旅客逐渐变成县城的行人,脚下的海滩慢慢变成县城的马路。陈礼站在谢安青面前,张开口——
“小阿青!”
猝不及防一道声打断了陈礼的回忆,像彩色的镜子碎在深黑的夜里, 一瞬之间,所有鲜明的色彩都不见了,像海浪涌上沙滩又退回去,一切清晰的脉络都消失了。
陈礼陷在时间夹缝里的视线剧烈晃动,一寸寸定格在两年后的谢安青脸上——她侧身站着,全部目光投在杂货店前方的许寄身上,没给她一分一毫;听到那声极为亲密熟稔,带着明显逗弄的“小阿青”,她做梦都没叫过的“小阿青”,她脸上没有半点不悦,只喉咙里动一动,回了声上扬的“嗯?”
许寄抬手:“我们去酒吧那儿找个地方坐着喝。”
谢安青:“好。”话落转身,客气地和陈礼打了声招呼:“陈小姐。”
陈礼像是没有听见,深不见底的眼睛紧锁着谢安青。
四下吵嚷热闹,小孩儿挖个沙子都能挖得兴高采烈,像是挖到了金矿。
只有陈礼是沉的,静的,冷的。
谢安青礼节已经尽到,没指望她能和自己一样心平气和地回句“谢书记”,然后就各走各的路,各干各的事。她看陈礼一秒,让过她准备走。
擦肩而过的刹那,手腕倏地被她握住。
“……”
谢安青手指本能蜷了一下,转头看向陈礼。
陈礼也转过来,这个角度有灯光迎上她的眼睛,谢安青立刻就看到了深处和海浪一样翻滚着的墨色——越慢越沉越显得气势磅礴。
张口却风平浪静。
“我等了你一下午。”陈礼说。
说完没和之前一样攥着谢安青的手不放,而是用拇指蹭了蹭她的腕骨。
动作很轻柔,很有耐心。
像是担心突如其来这一抓把她弄疼了似的,来来回回好几次,蹭到她认为不疼了,拇指搭回去一秒,松开她。
谢安青原本平淡的目光停在陈礼脸上,片刻收回来,连同手一起,放到它们该在的位置上,淡声提醒陈礼:“我说了,陈小姐随意。”
她没做出任何承诺,就不必承担任何后果,那陈礼就是等了两个三个三十个下午,她也不必解释半句。
陈礼“嗯”了声,说:“现在既然遇见了,能不能约你?”
谢安青:“我有约。”
陈礼:“什么时候能和我约?”
谢安青短暂停顿,有一秒想问陈礼还记不记得两年前对她说过什么,做过什么,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做什么。话到嘴边顿了顿,觉得还是应该先对自己好点,让身边的人少担心一点。
两年不算短,没人能保持将近七百天全不犯错。
她有几次让谢筠她们担心,事后答应过以后不会。
那就该少提旧事,少翻伤疤。
谢安青收拢思绪,看着陈礼说:“什么时候都不能。”
谢安青这一次彻底经过了陈礼,目不斜视,不假思索,干脆得发丝都被t?速度带起的风拂动了几绺,从陈礼唇心、鼻端、眼睛上扫过去。
留下了一片熟悉的洗发水味道。
和被“你买什么我喝什么”搅翻,被“小阿青”凿穿的嫉妒心、占有欲交织在一起,她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精准无误对上了仍然站在杂货店前方的许寄。
许寄一直注视着这边,无数次想走过来打断,把谢安青从充满危险的“荒山”里带走,扔掉她手里冷冰冰的“石头”。
最终都被智制止了。
谢安青是个界限非常分明的人,从房费到今天下午的开销,该她的,她全部独立承担,其他的,她要么有来有往,要么任她尽地主之谊,或者朋友之意,她在不矫情的同时,不和她耍一点暧昧。
很让人舒服的性格。
也让人不自觉地想去遵从她的底线,尊重她的意愿——在关系没到之前,不过度参与的私事,不主动探听她的往事。
所以她再怎么对陈礼充满敌意,也忍着没有上前。
现在不同了,是陈礼率先看向的她。
那她还会客气?
不好意思,从刚那声“小阿青”起,她就已经开始挑衅了。
许寄眼里挂着霜,不闪不躲地回视着陈礼,脸上哪儿有半分面对谢安青时的活跃热络。
夜晚的空气摩擦生火。
许寄在谢安青走出自己的视野范围之前动了动嘴角,带着最热情完美的笑容转身跟上去。
两人在酒吧前的沙滩上转了半天才找到个空位。
这里的座位有低消。
但谁让许寄是老板,端着杯二十来块的西瓜汁就过来了,还有人殷勤地跑前跑后送小吃,送果盘。
许寄躺在懒人沙发上感叹:“从大学毕业到现在都11年了,我竟然才第一次看到自家沙滩上的星星,真闪啊。”
“没你闪。”许寄扭头看着谢安青补充。
谢安青该忽略的忽略,该专业的专业:“我国论上没有任何私人土地,归属权要么是国家,要么是集体,酒店只是沙滩的管者。”
许寄一腔热情被冷水兜头浇下,目光反而更加热忱:“妹妹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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