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暧昧: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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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完全静止的,她机械地让人把卫绮云鞋边同样一动不动窝着的国庆先简单处,收起卫绮云决定捐赠两人遗产给村里的遗书,之后按部就班去通知人,准备祭祀用品,在少了陈礼的深夜,坐在灯下写讣闻。

    天气预报明明说东谢村近期都没有雨,空气却阴沉沉的,像一块如影随形的巨石压在谢安青身上,沉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来气。

    她想给陈礼打电话,想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打开手机,看到微博推送,所有念头都淡了。

    陈礼的爆料还在微博热搜上挂着,对方像是打定主意要把她拖得翻不了身一样,一会儿一篇小作文,一场直播。陈礼的经纪人却好像没有动作,任由热搜发酵,对陈礼侮辱越来越激烈。

    谢安青想听她的话不去听不去看,可是做不到啊。

    ——她一出生就没有父母,但有三个奶奶,现在三个奶奶都没有了。

    这个事实是卡住磁带,反复在谢安青脑子里播放。她的耳朵嗡嗡直响,双眼一阵接着一阵发黑,心上像有一团冰捂着,和血肉紧紧黏连,疼得不断皱缩发麻。

    她以后就只有陈礼了,只有她一个。

    那,真的就这样看着,什么都不为她做吗?

    网络这么发达,网民激进尖锐。

    万一……

    她出什么事了呢?

    万一她也出什么事了呢?

    “!”

    巨大的恐惧砸下来,谢安青脸上一白,天崩地裂。她不受控制地打开电脑,登录账号,上传视频,上传文章,把一颗惊雷扔进网络那潭散发着恶臭的浑水里,炸出了一个截然不同的陈礼。

    第50章 乱了。

    陈礼为表谢意, 晚上请了沈蔷母亲吃饭,之后又和沈蔷、韦菡确认了引师飞翼上钩的几个关键环节。等所有事情忙完已经是凌晨一点,时间太晚, 她就没有给谢安青打电话,洗过澡之后,随手关了灯靠在床头刷微博。

    她在网上已经是众矢之的,无药可救,从人品到作品全都在被质疑、审判,各种负面言论将她t?越描越黑, 她在一天之内从16岁成名的天才摄影师塌房到一文不值。

    这正是她需要的结果, 所以不论吕听多着急,她都只有一句不咸不淡的“冷处”,气得吕听这次不止要辞职,还要绝交。

    陈礼陷在黑暗里,双目沉冷无光。

    等着吧。

    会有她们坐在一起把酒言欢, 将所有过往摊开的那天。

    那天,她除了感谢,还会带上心爱的姑娘——很漂亮, 很能干,有时候很有性格, 多数时候又很乖很听话, 还很可爱。

    谢安青的脸从陈礼脑子里一闪而过, 她绷直的嘴角立刻松动上扬,忍不住笑。

    有点想她了。

    陈礼盯看着屏幕,在它彻底暗下去之前快速切进微信,拍了拍谢安青的头像。手机随之震动,微信提示她“我拍了拍阿青”。

    阿青。

    她给谢安青的备注, 不记得哪天改的,似乎还没有在她清醒的时候这么叫过她。

    下次见面试一试吧。

    她应该会喜欢这个称呼。

    说不定还会不动声色烧红那双一点也经不起挑逗的耳朵,然后主动说:“我想接吻。”

    “呵。”

    罕见柔软的笑声彻底打碎了低压和黑暗。

    陈礼锁屏手机,嘴里含着一声“阿青”,像是接吻一样翻来覆去在舌尖缠绕,挑起又放下,直到睡意袭来。她以为一切尽在掌握,殊不知,网上那个俨然已经成为过街老鼠的陈礼,正被谢安青的视频和文章一点一点重建。

    视频是谢秋岚的纪录片,发在粉丝数已经超过20万的自媒体号上,表面是在谢秋岚为之奉献终生的小学建校100周年之际讲述这位老校长的生平,片尾一行不仔细看,完全不会发现的特别鸣谢指向“摄影师陈礼”时,关注点陡然发生转变。

    观看者不禁疑惑,这个陈礼是不是网上正火的那个陈礼?

    她的名字怎么会出现在一个不知名人士的记录片尾?

    炒作吗?洗白吗?

    可是快节奏时代,有几个人会坚持看完一个没有宏大故事观,平淡到甚至看不懂结尾那个敲印章动作的无名人士的纪录片?又有几个人会在结尾停顿,保持精力去发现那行模糊的特别鸣谢?

    疑虑便淡了,关注点回到陈礼本身,回到一个敏锐而富有同心的摄影师如何从一段已经很旧的时光里挖出那个鲜活、鲜艳、鲜明无比的老校长。

    这个陈礼和网上那个大相径庭,一向自诩公正的中客自然要对网上质疑她的言论产生怀疑。

    她的名字逐渐出现在评论区,讨论区。

    前期询问过照片拍摄者的专业人士闻风而至,将过往照片和陈礼的拍摄风格进行对比,轻而易举得出结论:照片也是陈礼拍的,她在东谢村。

    她拍山拍水,拍人拍景,拍白天拍黑夜,拍尽了东谢村,但只字不提。

    她那些照片的质量打脸了一切对她职业素养的质疑。

    她照片里细腻的情感让路人看客再次疑惑,人品和作品真的可以割裂到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种迥然相异的程度?

    有人觉得可以。

    人性本就复杂。

    有人持怀疑态度。

    要么模棱两可的就此打住,要么继续去东谢村的公开信息里搜索陈礼的名字,然后毫不意外地发现了那篇名为《东谢村“墙绘师”——陈礼》的文章——讲她怎么因为一条无法证实的微博留言,就慷慨坚定地来了这个偏远的村庄,怎么把一个雨季超过三月个的泥泞村庄看成一幅纯美的画,画在墙上,怎么在暴雨里救人,怎么帮暴雨后的村庄缓一口气,卖掉了那些陷在淤泥的农副产品,怎么在一系列的事情里认识东谢村,深入东谢村,找出它富有闪光点的人和景,从而拍摄出自媒体号上那些细腻丰富直戳人心的照片和视频,最后回顾她从出道至今所有经典作品,发现她一直都看得到人间万象,譬如山河大海、人性阴阳,她也一直看得到天灾人祸,譬如台风、战争,譬如东谢村的田野和暴雨。

    她好像一直柔软且丰富。

    这篇文章刚开始的浏览量只有个位数,和视频末尾模糊的名字一样,像是一种建校周年的巧合,一种基层工作的例行。

    编纂者的口吻也绝对中立,没有任何偏向。

    那就不太存在替谁站台的嫌疑。

    谢安青即使慌了,也是在把东谢村撇得干干净净之后,才小心翼翼放入了自己的私心,隐晦而盛大,账号里那20多万粉丝不知不觉落入她的陷阱,替她忙碌,薛渡在视频下面留言认领,流量翻倍,一切都以超出谢安青预期数倍的速度在无人察觉的夜里传播、发酵。

    次日早上六点半,各大信息分享和交流平台沉寂一夜,逐渐恢复流量,陈礼的名字随着平台的苏醒空降热搜,以另一种全新的姿态和形象,同东谢村一起,重新进入大众视野。

    吕听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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