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给偏执太子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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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是陛下赶你出来的?”

    盛美人窘迫道:“陛下说他身子不适,便只留妾陪他说说话……”

    崔继后回想这几日皇帝无精打采的样子,心下了然,“罢了,也辛苦你跑这一趟。”

    盛美人连说不敢,便对崔继后福身行礼:“娘娘,若是没有其他吩咐,妾便先回寝殿了。”

    崔继后淡淡颔首,允了。

    盛美人的寝殿在德妃沈氏的永宁宫,自德妃被打入冷宫后,永宁宫便没有位份更高的妃子。

    宫女一路搀扶盛美人,等身边没人了,才替她打抱不平:“美人,这都什么事啊,若是陛下想要宠幸您,大可直接来永宁宫,这皇后娘娘每回还非得叫您去她的凤仪宫,这下岂不是什么好处都被她捞着了吗?”

    虽说今日没有宠幸,但皇后娘娘就是抱有这样的目的喊她家主子去的凤仪宫。

    盛美人淡笑,月光照耀她清柔的容色,小声提醒道:“佩娟,慎言,私下不得编排皇后娘娘。”

    佩娟是宫中奴婢,也伺候了盛美人多年,心知她服侍的美人出生不高,曾经也跟她一样为奴为婢过,尽管有过不满,但这些年,盛美人为人宽和,从不苛待她们这些下人,她便早已一心向着盛美人了。

    她自然希望美人能多为自己,多为了三殿下谋划。

    可显然,盛美人骨子里的奴性难以去除。

    尤其对那崔氏,她像是觉得自己天生便是崔氏的奴婢,无论先皇后好,还是崔继后也好,让她做什么都毫无怨言。

    二人回到了寝殿,三皇子便已在屋内等候了许久,见生母夜里才回,三皇子立即面沉如水。

    “母亲,您又去凤仪宫了?”

    盛美人饮下佩娟斟好的暖茶,过后笑了笑:“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我儿子可真聪明!”

    三皇子没好气道:“儿子没同您说笑。”

    佩娟打量了一眼盛美人的神情,见她面上仍端着笑容,叹了口气,便退了出去。

    屋内仅剩母子二人,盛美人也不藏着掖着,道:“我本是陛下的女人,被陛下宠幸实乃常规。”

    “行,那你让父皇来你的寝殿不行?非得让您去凤仪宫,偷偷摸摸的?怎么着,您是陛下的外室?还是那皇后娘娘手中用了即丢的工具?您可是父皇亲封的美人,这又是何苦呢?”

    三皇子一气之下,口不择言,过后看见母亲煞白的脸庞,心里后悔不已,又温声道:“儿子这是心疼您……”

    盛美人摇了摇头,转移话题笑道:“你父皇今夜夸我笑起来好看。”

    三皇子面色凝重。

    能不好看吗?为了笑起来能像陛下心中的那个女人,他母亲当年练习了无数遍。

    后妃知道陛下心里有个碰不得的朱砂痣的人并不多,除了崔继后和德妃,也就他生母盛美人知晓。

    那些得宠的后妃,尚且不知自己只是那个女人的替代品。

    只有他的生母,是在知情下,当年为了帮先皇后争宠,自己提议出的这个方法笼络帝心。

    可那会儿,那个女人尚在后宫,赝品的存在实在激不起陛下的心思,这也才让盛美人被陛下宠幸一次之后,便冷落了多年。

    直到前几年,崔继后知晓了这件事,便提出帮盛美人恢复圣宠,前提是只能在她凤仪宫。

    母子二人低声交谈,一个生闷气,一个耐心哄。

    **

    夜半深沉,万籁俱寂。

    姜沐璃睡梦中,隐约觉得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时不时有滚烫的掌心来回触碰,随着这些感觉,她又渐渐进入了一个梦境。

    梦中有一名身穿暗紫色蟒袍,看不清面容的黑脸男人,挺拔伟岸的身形散发着滔天恨意。

    男人将她的弟弟和爹娘绑在木架上,旋即森然寒笑,手起刀落,眨眼间便一刀一个人头。

    三颗人头歪歪扭扭滚至她的脚边,一双素色的绸面鞋极快被鲜血浸染,随着这些殷红的血迹,男人沉步朝她逼近:“孤的母后被你母亲害死,而你又三番两次欺骗孤,你说,你该不该死?”

    她吓得浑身发抖,几乎是毫无骨气地就跪下来求饶哭喊:“我骗你,你杀了我好了,为何还要杀了我的家人?”

    男人冷笑几声:“杀了你怎么够?孤还没玩够你。但你放心,孤很快便会让你去见你的爹娘和弟弟。”

    随着这道凶恶可怖的声音,男人尖利的牙齿便朝她的脖颈处袭来。

    姜沐璃痛得惨叫一声,登时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金丝缠花帐顶,但她还没来得及庆幸,忽感觉颈窝处有个漆黑的脑袋,在微微挪动,紧接她的脖颈更是隐隐作痛。

    借着屋内微弱的烛光,她看清了这个在她脖子上作恶的男人,画面忽然与梦中结合,她倒吸一口凉气,颤声道:“殿下……你在做什么?”

    他是想咬死她,再吸干她的血么?

    谢缚辞口中啃咬的动作缓慢停下,又深深吮吸了一口,这才从她肩颈处抬起脸。

    “如你所见。”他薄唇红润,嗓音还带着尚未餍足的嘶哑,眼底欲.色翻涌。

    姜沐璃吓得脸色苍白,抬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可除了黏糊的水渍之外,并无粘稠的血迹。

    她这下才明白自己将梦魇和现实弄混淆,赶紧捂住心口,侥幸地呼出一口气。

    谢缚辞一错不错看着她这套举动,眉心蹙紧,问她:“你方才嘴里一直在叫唤什么?孤怎么喊,你都不醒。”

    他处理完政务回寝殿入睡,这小骗子却已然睡的深沉,并完全没有起身伺候他的打算。

    接着他刚一躺进去,没过多久便感觉身旁这人突发梦魇,额间绒发汗湿,口中一直在叫唤一些听不清的话。

    他无奈之下,便只能采取别的方式将她唤醒。

    姜沐璃眼神闪躲,“没,没什么,只是梦见了坏人……”

    “坏人?”谢缚辞敏锐地捕捉到其中的怪异,追问一句:“是怎样的坏人,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害怕成这样?”

    “没什么……不过是一个梦罢了,殿下快就寝吧,夜已经很深了。”

    谢缚辞被她这句话挑起了好奇心,大有她不回答出来,便誓不罢休之态。

    在他多次追问下。

    姜沐璃只能不情不愿地道:“梦中有个男人,欲对我行不轨之事……”她不敢将噩梦的人和梦见的事全部说出来,否则若是太子知晓她在梦里将他想的那样坏,指不定要生气发落她。

    盛怒之下,兴许会依着她的这个噩梦,把她弟弟的头给砍了。

    男人?谢缚辞面色不悦,长眉微挑。

    “你可看清楚他的长相了?”

    姜沐璃这就不明白了,不过是个梦境罢了,他为何还要追问男人的长相?

    虽说她在梦中的确没看清长相,不过男人的声音和行为举止,她肯定就是她身旁这人没错。

    “没,没看清,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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