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我九重天: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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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要好吗?”

    夭枝见她这般就知道她听进去了,只是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她便也没有再逼,“我也是为了自保,我为相师,皇帝亲赐 ,簿辞不会容我,也必然不会容你们,所以你要想清楚,你如今袖手旁观,他日家族被手刃之时,也只能束手无策。”

    洛疏姣茫然无措,泪无端落下。

    竟是到了家族和簿辞哥哥,只能二选一的地步吗?

    她家中这般宠爱她,她怎能不顾……

    夭枝看向她,握住她的肩膀,“疏姣,陛下醒来,你一定要让他第一个见我,因为这也是在救你们自己的命。”

    洛疏姣听着她这般郑重其事,面上已然全无血色,整个人都恍惚至极。

    …

    夭枝出了宫门,外头太监也不知何时来的,他看向她,开口请道,“夭大人,殿下请你一叙。”

    夭枝沉默下来,终还是随着太监往前东宫。

    这东宫她来过数回,可这一次,宋听檐是太子。

    太监引着她往里头去,越过亭台楼阁,才在一处水榭前停下。

    夭枝往里走去,便见深处一张雕鱼石桌,再里头摆着卧榻,高脚案几,古玉花瓶,这水榭别具一格的独特,每走一步皆是雅致。

    夭枝走近之后,便见宋听檐醉卧靠榻,这般随意越显腿长窄腰,桌上放着一壶酒,他应当是醉了,醉玉颓山之姿竟叫人羞于多看。

    她才走近,宋听檐便睁开了眼,他抬眼看来,原本清润平和的声音染上几分水意,“夭先生来了?”

    夭枝视线落在他身上,他与往日已完全不同,这一身太子袍穿在他身上,衬得他面若冠玉,越发天家气度。

    他拇指戴着的玉扳指极为剔透,这般玩意儿乃皇家高位者之物,很是压人,可带在他身上却格外贵气,不但没有被压制,反而是让人不敢靠近的贵气。

    夭枝收回视线,站在原地,以他们如今的局面,并不适合坐下叙旧。

    宋听檐起身走到石桌旁坐下,行走间优雅从容,抬眼看来竟分辨不出他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不坐吗?”

    他只是稀疏平常一句问话,却让夭枝警惕万分。

    她实在是有些怕他了,他聪明到让她害怕,亦不知下一步又是什么?

    连听心镯在他面前,都如同摆设一般无用。

    夭枝站了片刻,终究还是上前在石凳上坐下,玉石凳的凉意传来,让她冷静了几许,“殿下寻我,所为何事?”

    宋听檐并未回答,只端起酒壶,替她斟酒,“踏雪找到了吗?”

    夭枝做好了一切准备,却不想他开口问了这么一句稀疏平常的话,倒叫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夭枝默了片刻,“已然寻不见了。”

    宋听檐斟酒的动作微微一顿,抬眼看过来。

    他们二人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踏雪是他们二人一起养的,如今不见了,也代表他们二人的交情不在了。

    良久的静默之后,宋听檐收回视线,他将杯中酒斟满,放到她面前,也不管她喝不喝。

    夭枝坐在这,故意不提酆惕一事,似无事发生一般,“听说殿下极尊孝道,这些时日都在陛下那处照看,未曾歇息。”

    她这般客气生疏,宋听檐闻言看了她一眼,端起一旁的茶似要醒酒。

    他垂眼,用茶盖缓缓刮过上面的茶叶,“先生不上朝,反而去看母后,也很有心。”

    夭枝倒不意外他知道自己的行踪。

    只是意外他这一声母后叫着洛疏姣,她看了他一眼,只觉他话里话外,“殿下是处理朝政之上的事,而我只是个教书的术士,朝堂上又能说些什么?左不过是寻往日旧识说说话来得有意思。”

    宋听檐抬眼轻道,“教书术士?父皇可不这么认为。”

    夭枝一时不明其意,便也默然不接话。

    她心中没底,干坐着越显僵硬,见酒在面前,便端起来喝了。

    一口下去,喉间似火烧一般,辣得她直咳起来。

    这酒竟这般烈,他方才还能面不改色地喝。

    “咳咳咳!”

    宋听檐放下茶盏,看着她咳,“不怕我在酒里下毒?”

    夭枝咳了半晌,才将那辣意咳下去,她抚了抚自己喉咙,“你不会。”

    “为何?”宋听檐难得不解。

    “这般弄死我,对你来说毫无意趣。”夭枝唇角苦笑,坦然道。

    宋听檐闻言看着桌案上的酒依旧平静,即使被说中了,也不见半分恼意,“还是先生了解我。”他说着看过来,话间和煦,“就是因为太了解我,才会害了自己的夫婿。”

    她动作顿住,紧要关键被捏着,难免放松不了半点。

    宋听檐喝了口茶,薄唇染上水意,语气平静却微凉,“酆大人是青年才俊,可惜了,只怕熬不过今晚。”

    夭枝脑中的弦瞬间一崩,猛地站起来。

    他抬眼看来,似乎稀奇,“怎么了?”

    她低头看向他,还是表面不显,“不知殿下何出此言,大理寺可不是殿下的?”

    “自不是我的,不知夭大人这话何意?我与酆大人乃是旧识,此案我还得避嫌。”宋听檐似很疑惑她这般说,他说着微微叹息,“只是人证物证俱在,酆大人犟着不说,大理寺总会用刑。”

    夭枝眼睫微眨,她是见过大理寺的手段的。

    严刑拷打之下,酆惕说不定都熬不过今晚,他一死,宋衷君也……

    她瞬间浑身紧绷,声音都有些紧绷,只抓关键,“你不能杀褍凌。”

    宋听檐闻言看来,面露询问,似根本不打算掩饰自己的心思,“为何?”

    夭枝见他这般,话间多了几许谨慎,“你才做太子几日,前太子便死了,满朝文武谁不会猜想?

    你若是弑兄,于情于理都会被朝臣猜忌,更何况你不可能不留下痕迹,但凡有蛛丝马迹,都不可能掩盖而去,届时陛下震怒,你又如何安安稳稳做太子,你如此所为,应当是想名正言顺做皇帝,而不是名不正言不顺罢?”

    “安稳做太子,你会愿意吗?”宋听檐轻描淡写地开口,话间轻讽。

    夭枝手指微微一屈,回答不出。

    宋听檐一笑,笑中满是嘲讽,不过他素来平静,便是嘲讽都有几分克制,“满朝文武猜忌,他们敢吗?

    趋炎附势是人之常性,我为太子,叫他们往东,他们不敢往西,他们只是听话的狗,大人觉得狗有资格训人吗?”他话间平静,话里却尽是狂妄。

    夭枝不曾想他素来平静,竟能说出这样一番张狂之词。

    她竟不知她从头到尾认识都是另一个人,她一时都模糊他究竟是何人,“原来……原来你从未将这些人当人看。”

    宋听檐放下茶盏,慢慢抬眼看来,语调平淡,一如既往的平静,“是,先生后悔救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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