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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渡我九重天》 40-50(第12/27页)
象,好让边关利用恶劣天气围困蛮夷,打了几番平手,只怕是屡屡吃败,消磨士气。
诸如此类的事太多,她无意在官职往上走,也不在朝中结交官员,且还屡屡树敌居多,朝中看不惯又干不掉她的极多,什么也拿捏不了她,皇帝也不敢放她走,唯恐旁人得了她去谋划。
再加之寻找不到宝藏,又损兵折将,朝堂上已有怨言,皇帝应当是已经打消了主意。
至少他解了宋听檐的禁足,想必是不会再为难他,这次前去剿匪她也稍心安些。
太子在命簿里并没有这场剿匪,她更不可能出力,免得违反了什么,一路游山玩水,过去看看戏便好了,算是公派摸鱼,师兄最是会如此办,每每来见她忙得跟狗似的,便总是显摆他自己过得有多舒服。
每每如此,她都觉得惋惜,当初就应该留下来盯着他做公公,如今倒可惜了,那回叫他逃了。
夭枝便琢磨着不如直接累死,她如今背负巨债,她死了,师兄必心痛如刀绞,他最是爱财,此乃他的命门。
夭枝浅浅说了这个想法之后,滁皆山见她为了踩自己命门,连自己都想杀,一时沉默了许久,良久才匪夷所思说出一句话,‘你上辈子是蝎子尾巴上那根针罢,毒到从你身边路过都得死一死才能了事。’
夭枝不太明白,她也没要他死,只想死的时候顺带着踩踩他命门,何错之有?
宋听檐看着踏雪咬肉,抬眼看来,“父皇应当不喜你与我交往过密,往日私下倒不会叫人知晓,如今刚解禁,你光明正大来,难道不怕影响仕途?”
他必然是真的不解,人在凡间便在局中,仕途是凡人最为看重的,那便自有他的规则,官场的规则便是往上,往下那叫仕途不顺,前路坎坷。
夭枝有些头晕,她伸出食指摇了摇,“这里所谓的仕途于我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我真正的仕途在别处。”
宋听檐面上没有任何波澜,只是轻声地重复了两个字,“别处?”
夭枝见他看着她,有些惋惜。
他着实好看又性子温善,可惜快了,他的命簿快到尾声了。
她伸手搭上他的肩膀拍了拍,“簿辞,总会过去的,再难也不过就是这些时日。”
他这命数短浅,苦难却众多,旁的凡人有盼头,可他却永远不会有。
夭枝一时心中有了几分叹息,也不知是不是有些醉了,她晕晕乎乎往一旁倒去,宋听檐伸手扶住了她,揽着她靠在怀里。
夭枝被强行扶着靠过去,只觉脑袋枕着人的胳膊虽坚硬却温暖,很是舒服,便顺着躺靠下。
宋听檐随意将她揽在怀里,低头看着,视线落在她面上,一字未言。
夭枝眼睛将闭未闭,昏昏欲睡,她伸手轻轻揉眼,想清醒些。
宋听檐眼睫轻抬,抬手抓住她揉眼睛的手指。
夭枝疑惑,想要抽回手指,却被他抓住不放,似逗猫一般。
她看向他,眼中难得迷惑反应不过来,却见他极轻而直白开口,“不要再做皇兄的老师……”他薄唇微启,面容温润如玉,眼中却平静到有些冷意,“你与他越发交好,便与我越疏离。”
夭枝慢慢睁开眼,她意识虽模糊,却也知晓他的意思,宋衷君已经拥有很多,他拥有皇祖母的爱,拥有父皇的爱,拥有母后的爱,拥有太子之位,将来还会是皇帝。
而他什么都没有,不止没有,还不受长辈喜欢,他没有母族,常坻是他的侍卫,与他一起长大,却不知被逐去了何处,一年多了也未再回来。
唯一一个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友人贺浮也一直在战场上奔命,而青梅洛疏姣早已被家中勒令不得与宋听檐接触。
他如今是真真切切的一个人。
是以才会将她这个生命中的过客看得重些,只有很难拥有的东西才会成为一个人的执念,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夭枝手指被他握得牢牢的,有些烫人,她唇齿间含糊承诺道,“我与你,与褍凌是不同的……,我虽……虽是褍凌的老师,但我如今……一直护着的只有你一人,若换成褍凌是你如今的处境,我……我是决计不可能管他的。”
夭枝没有说谎,虽说是差事,可她确实只管宋听檐一人,宋衷君自有他的所管仙官,何需她管?
她想要收回手指,可宋听檐不让,这酒太烈,叫她眼皮都撑不开,她说着说着便意识模糊,彻底睡去。
宋听檐揽着她,视线落在她面上,久久都没有说话,片刻后,他薄唇微动,似根本不信般缓缓开口,“我总会信你的,但愿别叫我失望。”
屋里只有火烛燃烧的细微声响,安静得能听到外头的落雪声,显得他轻缓的声音有些浅淡。
第46章 他只怕是撑不住了。
夭枝不过一盅酒便昏睡过去, 再醒来已然是天亮。
她睁开眼看着陌生的床顶有些出神,又看了一眼周围,她躺在床榻上, 和衣盖着被子, 是熟悉的檀香味。
她坐起身看了眼, 果然是宋听檐的床榻, 这被子还有暖意,往日都是宋听檐睡的, 如今她睡,只觉过于亲近。
昨日她应当是醉了酒, 他竟直接让她睡在他的床榻上, 着实让她有些不自在,毕竟往日她若是留宿都是睡在盆栽里的, 太暖和软乎的她也不喜欢。
夭枝坐起身只觉头疼欲裂, 抬起手看了眼自己的食指, 想起昨日他抓住自己的手指不放,她怎么挣扎都抽不回。
她作为树的习惯是不太喜欢别人碰自己枝丫的, 因为她很容易骨折。
可不知为何, 再加之她想揉眼,想要抽回手指,他却像没听见一般,故意抓住不让, 莫名让她觉出几分恶劣, 感觉他像逗猫儿一般。
再后头便意识模糊了, 她脑中忽然想起什么片段, 她慢悠悠起来往外面走去,果然看见一个搭得十分结实的小猫桩子, 这必然不是短时间能搭好的。
她拍了下头,果然喝了酒,神仙也要误事。
真是旁人夹菜她转桌,竟让宋听檐自己一个人搭了一夜桩架,好在他是凡人,只入轮回,否则她只能在地府谋个闲差了。
夭枝晃了晃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现下看天色,已快近正午。
昨日宋衷君说过,剿匪事急,今日正午便要启程。
夭枝当即拿起斗篷往外走去,才过垂花门便迎面碰上宋听檐,险些撞到他手中端着的碗。
她往后退了一步,才没撞翻碗,“我得走了,如今多事之秋,陛下虽没有再关注乌古族的事,但你也最好不要外出,万事小心为上。”
“我知晓。”宋听檐将手中的碗递过来,“醒酒汤。”
夭枝倒不奇怪,他虽说一贯金贵,但每每却极为周全。
她接过他手中的碗,不烫不凉正正好,显然是刚刚熬好才端过来。
她一口喝下,随手将碗放下,将手里的斗篷披上,“我走了。”
宋听檐忽然伸手而来,指腹擦去她嘴角的水泽,似不经意触碰到她的下唇,抚过带着几许不同柔软唇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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