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我九重天: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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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摆手,客气道,“这明说不好听,那不是强迫你了吗?这事还得你心甘情愿。”

    宋听檐难得默了一默,拒了,“此事不可。”

    夭枝急了,放下手里的书,“怎么不行?这对你来说,不过洒洒水罢了。”

    宋听檐难得静默,看过来,“我非随性之人,还是送旁的于你,必定叫你欢喜。”

    这和随性有什么关系?

    夭枝有些难过了,她只想要酬谢的银钱多一些。

    她欠东海一大笔钱,又欠师兄一大笔钱,负债累累,除了送银钱还有什么能让她欢喜?

    但话都到这了,便也罢了,他不愿意送银钱,她也不能强买强卖。

    夭枝瞅着他,满眼遗憾着,求而不得,悲愤欲绝。

    宋听檐看着她久久未言,和方才看着她闯进浴池的神情一样。

    夭枝直觉难过,继续翻书,突然便听见他心声缓缓传来,‘往后还是多再上几道门罢。’

    门?

    夭枝一顿,怎么突然跳到门这处了?

    心疼门了?

    她暼了他一眼,不会要她赔罢?

    好害怕啊。

    她当即避开他的视线,转移话题正色道,“殿下刚受了牢狱之灾,还是要多多休息,多吃些东西,旁的事情莫要思虑太过。”

    宋听檐闻言微微颔首,总算没了心里话,他颇为认同,“确实受了些苦。”

    夭枝一时语塞,就他在牢中住的那几日,那常坻可是变着法的让诏狱做些好的吃食,竟还觉得苦了。

    再说了这苦不是他自己硬吃吗?竟娇气到连水都不喝一口。

    据常坻所说,殿下金尊玉贵,要喝的水需得是初雪春融,远山微甜的山泉水,那诏狱里哪有这玩意儿?

    夭枝叹了口气,微微转动玉镯,闲来无事准备探听探听他的心声,却是只字片语也无。

    她抬眼看向他,他手中挂着白玉佛珠,一身月白长袍,腰束玉带越显长腿窄腰。

    倒是个心口如一的,嘴上话少,心里话也少,这镯子在他这处根本没什么用,奈何她欠了东海这么大一笔账,竟拿来放手上当摆设,摆设用摆设,根本多此一举。

    夭枝不知宋听檐究竟有没有猜到皇帝换药意图,试探问道,“殿下可知蛊药之事?”

    宋听檐闻言越发温和,“我知晓,若不是姑娘在朝堂上表明蛊药用法错误,我便如何解释,也不会有人相信。”

    看来常坻并没有与他说她认为皇帝将药换成毒药的说法。

    也是,他们自幼在京都长大,自然慎重,她所言在他们看来终究只是推测,事关天子,自然谨言慎行,不说也好,宋听檐知道的越少,便越安全。

    夭枝想到此,却有些疑惑,“殿下为何这般相信乌古族族长,倘若嫪婼给的是毒药呢?”

    宋听檐垂下眼,修长的手指慢慢转动佛珠,竟分不清是因为玉珠剔透价值连城,还是因为他的手过于好看,而显得此珠世间难求。

    他坦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答应族长替她困住嫪贳,她自然也会真心实意地帮我。”

    夭枝听到他这话,竟没听到他心声。

    他真这般想的,竟如此相信人心?

    那嫪婼擅蛊药,性子也绝对不是纯良之人,她那性格报复性极重,临死都会拉上垫背的,怎会愿意做好人?

    她既知晓宋听檐看重祖母,必定会拿其命门,害他想救之人。

    而命簿中给的蛊药也确实是毒药,且还是明面上根本查不出来的毒药。

    然这些都是不可言之事,既顺应命簿,她便不能透露。

    她一时间只觉自己往日太过惊弓之鸟,他这般吃斋念佛的性子,心思这般温纯,还怎么可能反将她一军?

    只是这般纯良,她便会有些累,毕竟朝堂上两只老狐狸可不是省油的灯,轻易就能害了他的命。

    她忍不住感慨,“殿下未免将人心看得太过纯良。”

    宋听檐听闻此言抬眼看向来,依旧是满目平静,他没有言语,也没有反驳,指尖的佛珠慢慢转着,玉白佛珠下的朱红色流苏轻轻晃动,他唇边弯起一道弧度,几不可见地笑了笑,只是他神情太过平静,这笑便不像在笑,倒比这拂过竹卷帘的清风还要浅淡,轻易便消散无痕,莫名显出几分讽意。

    他心声亦很平很淡,‘是吗?若真是如此也好。’

    这是何意?

    夭枝有些不解,想要细听,他心里却没了半点动静,就只这平平淡淡一句话,叫她摸不着头脑。

    他又不再说话,便也不知从何问起。

    她便也只能提醒道,“殿下往后还是小心些,你们人心难测,这次下了诏狱无妄之灾,往后也要多防备才是。”

    “防备不了一二,父皇又岂会这般轻易揭过?”宋听檐摇了摇头,浅淡笑言。

    夭枝一顿,“何意,你知道自己这次为何下诏狱?”

    “皇祖母与父皇不和已久,如今局面,神仙难为。”宋听檐看向院中停在树上偶尔一声清脆鸟鸣的鸟儿,“诏狱只是第一步。”

    夭枝一时浑身绷起,他自然也知道皇帝还有后手,只是暂时猜测不到。

    但看宋听檐这般说,他想来已有判断,“那依殿下看来,陛下下一步要如何?”

    宋听檐早已了然,“前几日禹州水灾,浊河水漫,如今已经淹了很多地方。皇兄感染风寒,身子不适,此事自然会由我去,我与姑娘恐怕要久见了,旨意一到,我便要启程去赈灾。”

    夭枝闻言却知道不可能,笃定道,“不会是你去禹州赈灾。”

    宋听檐闻言显然神情微惑,视线落在她面上,“为何不会?”

    夭枝当即止住了口,随口遮掩过去,“我只是觉得你刚出诏狱,便要奔波于治水赈灾,着实有些辛苦,陛下应当不会,且水患这般危险……”

    “父皇会想要给我些许历练的。”他轻轻慢慢开口,心中毫无波澜,“禹州地大,灾民成群,此去需得数年。”

    何止是数年,这一去能不能回来都是个未知数,禹州水患难治,先不论治水之事何其艰难,便是里头的官员成群结党就头疼不已。

    这个差事是必然会因为办事不力而面临皇帝的责问,朝廷的责问。

    命簿中确有禹州水灾,可去的人不是宋听檐,而是太子。

    命簿中,太子没能治住这水势官势,且治水决策上发生了重大错误,导致难民无数,山匪成群,甚至有人趁乱起兵。

    皇帝听之勃然大怒,险些废了太子,好在与宋听檐相识的那位老者陪同太子而去,及时出手稳住局势,才免太子被废。

    这是太子的命数安排,非是宋听檐,所以她并不担心此,“你才出了诏狱,且又从乌古族这般凶险之地回来,皇帝自然不可能再安排你去禹州,否则岂不太过偏颇。”

    宋听檐显然清楚如今局面,似乎也并不在意她如何称呼当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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