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取豪夺了黑月光: 65-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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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能在本官面前放肆。” 宋瓒向后仰去,似笑非笑看着容显资。

    容显资又上前,挡住大片烛光:“宋大人,我学您学得好么?”

    此话让宋瓒始料未及,那嘴角噙的笑一下子凝住。

    “昔日陛下要抬其父入宗庙,百官上谏不合祖制,是您带人挨家挨户地问候,杀平了怨气。”

    容显资抬抬衣袖,坐在了放酒的桌案上:“这里面有过提拔您的旧友恩师,也有您的生父宋栩。”

    她开封了一壶新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如今我用着昔日爱人的遗物,踩着您上去,可还算是好学生?”

    说罢,她仰头饮下,也未敬过谁。

    万般心绪萦绕,宋瓒却鬼使神差问了个蠢问题:“你去了解过本官往事?”

    容显资抬手,抚过手上那改做的手链玉镯:“大人很窃喜我去探寻您的往事,是吗?”

    那手链上的蛇头瞩目,叫宋瓒一眼便认出来了是何物所来。比起被容显资设套的恼怒,一股更为浓烈又可笑的不甘涌上心头。

    “您不是偷听过我与玹舟约会吗,探索欲是爱,被探索欲也是爱,您应该也听见了吧。”容显资摩挲着手镯,淡淡道。

    “所以,你现在是想在本官面前炫耀本官爱上你了?”宋瓒讥笑,歪头看向容显资,“显资,你还不如亲手杖责来得痛苦,爱不爱的,有什么值得拿出来说道的?”

    容显资终于抬眼,看向宋瓒:“可大人,您看起来可不像无所谓的样子。”

    她新斟了杯酒,递到宋瓒嘴边:“就像您说,女子应当嫁人,寻个好夫婿,但看样子也是错的。”

    不知容显资到底下了什么蛊,宋瓒眼睛没离开她,就着她的手饮下了这杯酒。

    宋瓒看着这张让他爱不得又放不下的脸,沙哑开口:“所以你到底想做什么?”

    “杀你。”

    容显资说这话时,无波无澜,好像在说什么寻常事。

    宋瓒冷笑一声:“显资,你倒是会找乐子。”

    他抬手想抚上容显资的脸,却被她躲开。

    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宋瓒心里也有些空落落。

    这份空落来得猛烈又让他感到鄙夷,更让他不齿的是,比起憎恶容显资。

    他此刻对自己更为憎恶。

    这股憎恶压不下去,他不由得气急败坏,余光又扫到了容显资手上的衔尾蛇链子。

    “所以,你要帮死人报仇?”

    死人二字被他咬得极重,他如偿所愿地看见容显资的脸色惨白了三分,尽管只有那么一刹那。

    可宋瓒却更难受了。

    “不,杀你不是为了玹舟,”容显资说得慎重,比起宋瓒的百感交集,她像一潭死水,“是为了我自己。”

    她终于漏出了些情绪,带着一股恶心:“从你构陷我下牢狱那刻,我就从未想过讲和。”

    “那日你对我下药,醒来后倨傲告知我任何司法都审判不了你时,我就想杀你了。”容显资将宋瓒喝尽的酒杯一甩,滚落远处。

    这番话没叫宋瓒恼怒,却让他压着的心松了几分:“所以这还是你我之间的事情。”

    他看向容显资的眼神又含情脉脉了起来:“显资,我允许你以这种方式同我玩闹……”

    “但玹舟的死,让我下定决心要剐了你。”容??x?显资冷冷打断了宋瓒的话,也打断了他的自以为是。

    容显资又道:“如果你觉得这是你我之间的情趣,那姜百户也死得太没意义了。”

    宋瓒自欺欺人的笑彻底垮下。

    “显资,你应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做的事,你不会站在这里同我讲话……”

    “我应该感谢你,如果不是你做的事,我不会站在这里同你讲话。”

    容显资和宋瓒的声音同时响起。

    宋瓒却说不下去了,容显资接着道。

    “是你给了我机会和念头,让我可以活得不像个孤女。哪怕痛苦万分,也是改变了我本来的命运是吗?”容显资冷笑说完宋瓒未言尽的话。

    她眼睑微眯:“宋瓒,我了解你,远胜于你了解我。”

    此时,帐外传来一声刻意的咳嗽。

    是孟回。

    容显资收了自己的失态,她起身整理仪容,俯视着宋瓒:“你不会死得太痛快的。”

    在容显资将要出帐的刹那,宋瓒出声唤住了她:“所以你此番支开旁人,是想说什么。”

    容显资的手方才掀开帐帘,跃动的营地火光迎面映上她的脸颊。

    她微微侧过头,宋瓒凝神望去。

    火光在她轮廓边缘镀上一层朦胧的金辉,却怎么也看不清她的容颜,只一道迷离如梦的侧影。

    “来告诉你,你爱上我了。”

    “怕有外人在,你体会不到自己的爱意。”.

    回自己营帐的路上,容显资和孟回并排走着,却相顾无言。

    可能是走累了,又或者是真的突发奇想兴致来潮,容显资驻足,仰头赏起了月。

    孟回也抬头看了看月亮。

    满野春月华彩。

    “以后我们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孟回率先开口,打破沉寂,“不过希望这绳子绑得紧些,别太早松了。”

    天下攘攘熙熙,利来利往,二人总会有反目的一日。

    但孟回平心而论,容显资是他合作的最愉快的一位。

    至少可以暂时放心把后背给她。

    可容显资的回答却出乎意料:“你不必试探我,我只求两件事。”

    孟回侧头看去,晓月照得容显资宛若神女。

    “一是一年后的闰月,我安然无恙回到文州,二是宋府父子的命。”

    容显资说话声音很轻,被夜风吹到孟回耳边。

    居然回文州在前。

    孟回心下惊讶。

    夜空无云,月亮得吓人,孟回竟也乐意陪容显资这般呆呆地赏它。

    容显资张口,却很久没有发出声,孟回以为她会过问些要紧的事。

    “我被歹人构陷,玹舟他……很累吧。”

    这事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孟回仔细想了一下,只吐出四个字:“作茧自缚。”

    他耸耸肩:“真的,我理解不了,他何必以卵击石把自己陪进去。”

    或许是容季二人从未因他是太监而轻视他的缘故,孟回也头一回生出打探风月的念头。

    “你俩认识那么久,怎么还没成亲?”

    虽说要是二人早成亲的话,季玹舟在川地被土司劫持时容显资就会被牵连。

    或许是看月太久,容显资眼睛有些干,她低头:“本打算到他的故乡办一场成亲礼。”

    孟回又问:“只办成亲礼?”

    那不成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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