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取豪夺了黑月光: 4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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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还,还不按她说的做。”

    院里人听到自己还能留在府里不被发卖, 涕泗横流,不敢再多言那十个板子。

    容显资挑眉,松开按住宋瓒伤口的手指,将沾血的手在他面前摊开。

    意思很明显,手脏了, 要擦。

    抱琴跪在地上,用力掐了掐自己, 确定这是真实的。

    她过于震惊, 甚至忘记低下头, 就那么僭越地看着眼前荒诞的一幕。

    抱琴没有注意到,她身边站着的老夫人已经浑身发抖,甚至有些站不稳了。

    此女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 落自己孙子, 堂堂北镇抚司镇抚使的面子?

    难道还让她孙子伺候她个贱籍吗?

    我不该这么纵着她,她手上的血是我的伤口,她把我弄伤了, 还叫我擦,没有这样的道理。

    宋瓒垂眸,从怀里掏出一方锦帕, 沾了那洒了的茶水,细细给容显资擦着手指。

    “待回院子后,再让人给你备玫瑰花水。”

    这是这些天,她第一次要我做什么。

    宋瓒想。

    我的血很脏吗,她为什么一定要擦。

    她的血,我都尝过。

    宋瓒又想。

    突然,木杖杵地的声音打断了宋瓒的思绪,是气急败坏的老夫人。

    “瓒儿,你真是被她迷了心智,”老夫人指着容显资“容氏,应该是你侍奉夫主,岂能让夫主伺候你?”

    宋瓒默默擦着容显资手指,并未回话。

    容显资微微侧头,看着老夫人,随意道:“那你送我出去,或者让玹舟来接我。”

    容显资感觉擦着自己手指的力道突然变大了些。

    此刻季筝言接话:“玹舟每日都上门呈拜贴要见我,却都被拒之门外。老夫人,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阿婉幽幽开口:“老夫人的礼数,是只选别人敬自己的来守吗?”

    宋瓒突然感觉心里有些发慌,他草草擦过容显资手指,小心避开容显资伤处,打横抱起她:“我带你回去。”

    说罢,没管那已经七窍生烟的祖母和满院瞠目结舌的下人,径直走了.

    “季公子,你这是何苦呢?”王祥撇了撇杯里的茶叶,低头品了一下,眼神一亮“果然是蒙顶石花,常言‘扬子江上水,蒙顶石上花’,今日一尝,名不虚传啊。”

    他指着这茶,朝旁边立身伺候的孟回道:“总是从小跟着陛下,我都没喝过这么好的茶啊。”

    孟回哈腰陪笑。

    掌印太监王祥是被孟回给请出宫的,他在御前伺候,是极难得抽空的。

    王祥叹了口气,将茶杯轻轻放下:“季公子,您说您一表人才,又家财万贯,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啊。何必为了一个孤女,弃了自己百年家业呢?”

    眼下泛着淡青的季玹舟站得端方,接二连三的变动和身上的旧伤让他消瘦了许多,可出声依然十分坚定:“王掌印不必再试探我,尽管开价便是。”

    王祥又端详了一番季玹舟的神色,心下了然,也不再打弯:“山东造砖那片,亏空太大,季公子能补上吗?”

    王祥比了个数。

    看见这个数字,孟回心下一惊,这要是圣上要查下去,怕是得死千八百个人罢。

    季玹舟看着王祥的手指,估算了自己的产业:“可以填八成。”

    王祥满意点点头。

    填八成,那就死不了几个他的人。

    宋瓒啊宋瓒,这是你自己找的报应。

    思及此,王祥不由得放声笑了出来 ,又品了一口茶,感慨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

    他摆摆手:“御前得有人伺候着,我就先回宫了。孟回,你代我陪着季公子,商量一下吧。”

    孟回躬身:“是,恭送老祖宗。”

    待王祥彻底走远后,孟回看了看周围,都不是什么武功高强的小太监,他踌躇上前:“季公子,山东造砖那块的生意,现在可是在容姑娘和你的手里。你把这块窟窿填上,季氏就剩个盐商的空壳子了。老祖宗见你没用了,剩下两成怕是还要你填。”

    到那个地步还能拿什么填呢,季玹舟也就只剩这条命了。

    孟回没把话说尽,他看着季玹舟玉石般的面容:“那姓宋的我看着也记挂容姑娘,大概会给她个好名分,亏待不了她。你这样就算把她救出来了,也不能和她在一起了啊。”

    他顿了顿,有些不忍心开口:“再说这么些天了,依宋瓒那竖子的脾性,怕是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

    “阿声说她很讨厌宋瓒,”季玹舟垂下眼眸,摩挲着手里那个白玉衔尾蛇镯子“而且我答应过她,我要送她回家。”.

    一路上宋瓒没有避开任何人,就那般不遮不掩地抱着容显资回了自己卧房。

    他轻轻放下容显资,朝门外吩咐了一句拿膏药来,随后便要掀开容显资的衣衫查看伤势。

    容显资厌恶拍开宋瓒的手:“你莫要得寸进尺。”

    被打开手的宋瓒就那样呆在了原地,此刻冷静下来,他才惊觉刚才在祖母院内,容显资闹了多大的事。

    他抬手掐住容显资下巴:“是容氏你莫要得寸进尺。”

    容氏,这个已经很久没有从宋瓒口中出来的称呼。

    当宋瓒再捡起时,他竟然觉得不适应。

    有什么不适应的,她早晚要接受,不能惯着她。

    宋瓒告诉自己。

    容显资就这么被宋瓒强硬地扳着,直视他眼睛。

    她嗤笑一声:“宋瓒,你方才那般听话,现在才反应过来找我算账,有什么用?”

    看着宋瓒身上的被她刺的伤,容显资冷笑:“还是你就是贱,喜欢别人不顺着……”

    容显资的话没能说完。

    是宋瓒吻了上去。

    容显资坐在床边,宋瓒站在一旁,掐着她下巴,高高在上地俯身而下。

    他来得暴烈,可当真的覆上双唇时,却下意识柔了动作。

    当容显资的气息以一种从来未有过浓郁充斥他的六识时,宋瓒从心到身体会到了他从未感受过的愉悦。

    他细细感受着容显资的唇,柔软和湿润都让他无比沉溺。

    但就像很多次他不耽于享乐一样,当他快要彻底沦陷的那一瞬间,他几乎是不经过思考地将自己从沉沦中拔出。

    被冒犯的容显资尚未反应过来,宋瓒就已经离开了她的唇。

    她不知道宋瓒为什么猛然抽身,从下向上看去,只看见宋瓒眼底的翻涌,似乎在挣扎什么。

    可还没等容显资看明白他眸里的情绪,那带着侵略意味的沉香味又向她铺天盖地地压倒而来。

    这次不再是浮于表面,她感觉到有什么撬开了齿关,攻城略地。

    她想要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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