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取豪夺了黑月光: 4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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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瓒将那柴刀扔在一旁,快步走到尚未缓过来,还起不了身的容显资旁,小心翼翼将她扶坐起,用着内力点了她脉络,容显资瞬间又咳出几口淤血。

    新着的红衣沾了雪,宋瓒碰到她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冷意,他看着容显资惨白的脸庞,心揪得很。

    “我带你回去。”

    宋瓒拦腰抱起容显资,用身上大氅将她挡得严实。

    崔令仪看着这一幕,心下思索,沉稳问道:“宋镇抚使,日后可还会上我崔府拜访?”

    闻言,宋瓒脚步一顿,随后缓缓开口:“今日之事,是我宋府礼数不周,改日自会上门向崔小姐赔礼。”

    这便是还有得谈。

    看着宋瓒抱着女子的模样,崔令仪皱眉:“那还望宋公子届时已经规训好院内人了。”

    她并不想着能同宋瓒相知相爱,但也不想日后做这般刚烈女子的主母。

    崔令仪此话,自认为并无不妥,却听见宋瓒冷笑回道:“崔小姐对自己父亲的威望,似乎有些误解。”

    说罢,便大步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往日两刻钟的路程,宋瓒只用一刻便回到了院落。他虽走得急,但却将容显资抱得很稳。

    刚一放下容显资,她就又呕了几口血,宋瓒朝院内吼道:“府医呢?”

    那发须花白的大夫抱着医箱连滚带爬进来,刚想给宋瓒行礼,却被他踹了一脚,直接踢到了容显资床边。

    那府医不敢有怨言,连忙把脉开药。

    看着容显资冷汗涔涔的样子,宋瓒怒呵:“姜百户,自己去领三十板子。”

    姜百户似乎已经知道自己会挨罚,领命下去了。

    “你若不锁着我,我岂会受这么重的伤?”容显资疼得闭眼。

    她冷笑一声:“你怎么不去领板子?还站在这脏我的眼。”

    一旁写药方子的大夫听到话后手一抖,宋瓒想说容显资却说不出口,朝他骂道:“写个药方子都写不好,府上养你做什么吃的?”

    那府医手更抖了,宋瓒见之更烦:“还不滚下去煎药,要什么药材尽管去取去买,拿最好的来。”

    待府医走后,屋内只剩容显资疼痛的闷声,宋瓒走上前,给她擦擦汗,又用内力稳住她气息。

    那股难以忽视的沉香让容显资更觉不适,她咬牙切齿:“宋瓒你滚出去,离我远远的。”

    宋瓒探脉的动作一下凝住,他看着容显资没有血色的脸庞,仓皇离去.

    当那府医端着刚煎好的药来时,已然夜深,宋瓒一动不动在院子里站着的,目光停在容显资的房间。

    此时又下起了小雪,宋瓒衣领已有积雪,不知站了多久。

    府医不敢多看,想要直接送药进去,却被宋瓒叫住:“药给我。”

    府医身形一滞,有些僵硬地将托盘递给宋瓒,可面色有些挣扎。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宋瓒冷冷开口。

    那府医被宋瓒盯得浑身发抖,从怀里拿出两个药瓶子:“还,还还有,白玉瓶内服一次一枚,碧玉罐涂抹。”

    宋瓒面色莫测接过药瓶,单手打开一闻:“谁给你的?”

    那府医抖如糠筛:“府府府上库房里的。”

    宋瓒一??x?脚将其踹翻,语气低沉:“我怎么不知府上有此等药物,吃里扒外的东西。”

    一股尿臊从那府医身上散开,他顾不得体面,猛地连磕头告饶。

    “我给的。”季筝言大步走来,金声玉振。

    她看着地上磕头的府医:“起来吧,去我院里领赏钱,回家养老去。”

    那头发花白的老人家千恩万谢,带着额间的血逃命似地退下了。

    “这药既然专程送了,自有些好处罢,”季筝言看着自己这个同他并不亲近的儿子,有些难受“你今日同那老匹夫撕破脸,倒让我有些惊讶。”

    他看着那药,干涩开口:“她迁怒我。”

    季筝言同阿婉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见不可置信。

    她又看了看,确定眼前这人确是自己那个铁石心肠的儿子。

    儿子的娘这个角色,季筝言已经很久没有扮过了,她开口有些生疏:“应该不只是迁怒这么轻飘。”

    宋瓒不再开口。

    想了想,季筝言柔声道:“她伤怎么样?”

    宋瓒干涩开口:“虽不伤根基,但也得好生调理。”

    闻言季筝言和阿婉松了口气。

    见宋瓒在思索什么,阿婉扯扯季筝言袖口,季筝言轻拍她,示意自己明白。

    “容姑娘再要强,你也得去哄啊。”季筝言状似随口。

    宋瓒皱眉,脸上全是无措:“凡是我能寻得的好东西,我都送了。”

    他又低头看着雪:“但她不喜。”

    这话说得含糊。

    不喜送她东西,还是不喜送的东西,抑或是不喜欢别的什么。

    宋瓒不愿细想。

    “你别把人一直关府上,本来这宋府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季筝言皱眉,骂着这个京城最显赫的府邸。

    她拍拍宋瓒:“带人在京城转转,什么酒楼戏院之类的。你把人这么锁着,再价值连城的宝物,再山珍海味的东西,都没什么意思。”

    宋瓒茫然抬头。

    季筝言担心再多言就露馅了,推推宋瓒:“快进去看看,容姑娘醒了没。”.

    宋瓒刚进屋,就看见容显资挣扎着起身,他连忙将药放在一边,轻手扶起容显资,刚想在她身后放半枕垫着,却听见容显资道:“你抱我去窗边软榻。”

    “窗边寒气重。”宋瓒道。

    容显资虽睡了会儿,可腹部还是作疼,她有些不耐:“你这拔步床像笼子,我不想睡这。”

    宋瓒不再多言,将容显资抱去软榻。

    他又端过汤药,轻吹几下,确定冷热合适,舀了一勺到容显资嘴边:“先喝药吧。”

    那中药味闻得容显资难受,她别过头:“我听见季夫人的话了,东西呢?”

    宋瓒端着药的手僵在哪:“那东西我闻过了,药效不比这碗汤药好。”

    此话宋瓒并未说假话,那府医也是捡得他私库里的东西。他镇抚使干得勾当,私库本就金贵药物多,又是给容显资熬药,更是寻得最好的。

    容显资抬手打开那汤药,但宋瓒拿得稳,只洒出来些许,并未打翻。

    她语气厌恶:“把季夫人的药给我。”

    宋瓒还是那句话:“这碗药,药效更好。”

    那腹上的伤疼又蔓上来,容显资侧躺在软榻上,脸色惨白:“我喝不了中药,你把东西给我。”

    “我说了,那药的药效不好。”宋瓒端着那碗药,眼底晦暗不明。

    此时一丫鬟敛声屏气,端着各色茶食果子进来,放在软榻边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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