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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我在梁山跑腿的日子》 70-80(第16/21页)
大的惯性?上,一步走错,难以回?头。就算不?去招安送死,能一直潇洒下去吗?
李俊想了想,眼神?指着?窗外,滚滚江水的另一侧,热闹的街巷里青烟袅袅,车水马龙间围着?个?森严的府衙。
“我?”他?笑道,“我才疏学浅,怎敢对贵寨指手画脚。”
“赦你无罪,说嘛。”
李俊为难许久,才轻声道:“那?就——学个?手艺,以后拿不?动刀时,不?至于饿死?”
阮晓露哈哈大笑。
“小二,满上满上!”
不?讨喜的话题不?知怎么结束,喝酒就是了。
暖风拂过暖阁的窗棂。李俊被那?热酒熏得眯起眼,不?提这茬。
“姑娘前程似锦,我不?跟你客气。这一个?月里,若没你的帮衬,海沙村多半已被官军剿了,我们盐帮能活下几?个?还?不?知。虽说人命无价,但咱们江湖儿女有恩必报,有情必还?。也不?能让你空手回?去。”
他?依旧将那?包金子推到?她面前。
阮晓露没动:“我不?能要。”
李俊笑了:“你嫌少。”
“不?是,你听?我说。”阮晓露收起嬉皮笑脸,金条 推回?,郑重其事道,“咱江湖儿女义薄云天,为朋友两肋插刀是应该的。这情分记在心里就行,收了钱就生分了,旁人不?知备细,还?觉得我是为钱卖命,何苦来哉?”
她动作大了些,帘子后头的酒保眼睛都直了。虽不?知两位客人说的啥,更不?敢凑近了听?,只看到?金子闪闪发光——
这就是传说中的“江湖豪客重利轻义视金钱如粪土”的现场演绎吗?一笔巨款白扔桌子上,晾了老半天,你们都不?要,小的能去捡吗?
眼看李俊要说什么,阮晓露敛容正色,堵他?的话:“再说,我要这钱也没用。俺们梁山上虽然不?是大富大贵,至少物资不?缺,立功也有赏,不?多,但也没什么用钱的地方?。现时江南局势不?稳,盐帮的家底儿被抄了不?少,海沙村百废待兴,你们手里多备点压箱底的钱,才是正道。这百两黄金来之不?易,咱别为了一点虚名儿,不?把它?用在刀刃上。”
李俊:“……”
“这样?,李大哥,这些钱算我存在你这的,万一以后急需,再管你要,好不?好?”
李俊无语。把他?当小孩哄呢?
“千里之遥,你说来就来?”
“怎么不?行?”阮晓露心里的全国地图版本?还?停留在二十一世纪,觉得跨几?个?省压根不?算事儿,“听?我的,拿着?!现在推推搡搡的丢人现眼,你瞧那?酒保一直在往这儿瞅……”
论客套,山东人称第二没人称第一。她肚里三分酒,眼里热情似火,脸上红晕重重,嘴皮子更是超常发挥。李俊白当许多年浔阳江盐枭,降龙伏虎乘风破浪,三教九流什么人没接触过,此时居然完全插不?上话。愣着?愣着?,那?巨款就回?到?他?自?己手里了,根本?送不?出去。
要是换了别人,他?还?能摆个?架子,金子直接塞人怀里,敢不?收就揍你——可是今日情况特殊,对面的妹子外刚内柔,他?也不?好太粗鲁。
只能没话找话:“日后你再来江南,凡有我生意的去处,唤一声,便有人管你吃住行船……”
“那?还?用说,”阮晓露欣然接受,“肯定空着?手来啊!”
心里说:就这?我还?能再推搡三五个?回?合呢!
李俊不?再跟她争,打开包裹黄金的手帕,从里面捏出个?硬硬的小物,放在掌心。
阮晓露讶异:“这啥?”
李俊笑道:“空手来,肯定没人搭理你。”
那?是一枚古旧的铜钱,一角被斫出一个?指甲盖大的缺口。她记起来了,当初盐帮驾船前往海沙村的路上,有个?种菜的老婆婆守着?个?联络点。李俊给那?婆婆看的,便是这样?一枚钱。
她对着?光,仔细辨认上头的字。
“大斋——”
“大齐通宝。别掉了,市面上寻不?到?的。”
她张着?嘴点点头,也不?多嘴问这“大齐”到?底是哪个?齐。北宋前头是五代十国,再之前唐末藩镇割据,想来各家铸的“伪`币”不?少。大多数肯定都被朝廷统一回?收销毁。只有不?把朝廷放在眼里的绿林帮派,才敢留存少量,再作个?记号防伪,就成了方?便好用的信物。
这小玩意怕是比金子还?值钱。她正色谢了,串根绳防丢。
小二再筛一碗酒。阮晓露笑着?推脱:“真不?行了,待会撒酒疯出丑。”
李俊讶异:“江湖上谁人不?知,你拼酒拼倒了清河武松。这才几?碗,就不?成了?”
阮晓露:“……”
这什么破江湖,威望系统出问题了。她那?么多英勇战绩——渗透济州府,巧救白日鼠,时疫请大夫,赌赢阮小五,洗冤郑天寿,智揍王矮虎,酿酒用丹炉,人肉换猪肚……全都在绿林里没个?水漂,单单就“喝倒武松”传遍天下,这还?有天理吗?
好在李俊也没跟她较真,自?己干一碗,“你随意。”
浔阳楼的上色好酒“玉壶春”,虽然比不?上梁山的“仙人酿”,但也有些劲头。阮晓露酒过三巡,思绪有点飘,手掌托着?热热的脸,忽然没头没尾地问:“李大哥,有个?事儿。你记不?记得当初在海沙村,我问过灶户,同样?是卤水析盐,为什么非要开火煎煮,不?用太阳晒……”
李俊当然没忘这事:“官府严禁,谁敢?”
煎盐效率低、耗能高、劳动密集,但能让官府准确掌握食盐产量,令灶户难以私煎私卖。为此,放弃了“晒盐”这个?更有前景的技术。
阮晓露满怀希望地说:“现在海沙村‘自?治‘,官府管没那?么严了!是不?是可以试试、就盐田南侧那?些滩涂,我兄弟捕鱼的地方?,平整一下刚刚好……”
李俊沉吟。
如果能改煎为晒,产量不?受官府监管,他?的盐帮可能需要再买几?十艘船,他?的退休生活得再往后推几?十年。
不?过他?还?是比较冷静,余光看窗外连绵江水,轻声忖度:“也不?像想的那?么容易。海沙村元气大伤,乡亲们既要休养将息,又要赶岁额,怕是没人抽得出工夫。就算有人手,也需要重新规划盐田,制作器械,最好还?能有懂行的人指点……莫说眼下没有那?么多积蓄,千年的习惯不?易改,投入再多,急切间也未必能开花结果……”
“这么多黄金,够不?够研究经费?”阮晓露双眼闪亮,“这钱我既然不?带走,你拿去让乡亲们试试呗。”——
游山玩水,休闲了十几?日,三阮和二童自?下游赶回?。揭阳三霸齐聚码头迎接。众友相见,免不?得又是开怀痛饮,一醉方?休。
阮小七吹嘘:“造了两层寨栅,水道都修整了,水底下全是木桩倒刺,防他?五七百贼人不?在话下!”
阮小五道:“村中老幼妇孺,都得了训,拿起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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