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温柔攻养大后: 第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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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牵扯瓜葛了?”

    “没有。”林简思忖顷刻,实话实说,“我没有那样想过。”

    “好。”沈恪又问,“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过十年。”

    这句回答林简几乎是无需思考便脱口而出,说完后,自己倏然顿住。

    因为沈恪的脸色微微变了。

    几乎在他说出口的第一时间,沈恪就解码了这句“十年”背后的深意。

    十年。

    林简在用时间做对冲。

    沈恪当初养他十年,所以他也要离开十年。

    十年前,你始终当我是那个你养大的孩子。

    那么我也用十年时间去冲淡记忆,用时间偿还时间,等这十年过后,再站到你面前时,是不是你看向我的目光,能稍有改变?

    沈恪看着对面的青年,沉沉叹了口气。昨晚那种巨大的无形的酸涩再一次漫上心口,像钝刀,在心脏最柔软的位置上来回拉扯,泛起难以言说的又闷又重的钝痛。

    怎么,这么傻?

    “你……”

    “别问了。”沈恪刚刚出声,却被面前的人生生打断。

    林简垂头闭了一下眼睛,而后抬起目光,平直地看着沈恪,压抑着眼底几乎要藏不住的痛楚,“不谈了,别问了可以吗?”

    这样自暴自弃的口吻,沈恪眉心一点一点地蹙了起来。

    “昨晚我说过了。”林简狠狠咽了一下喉咙,掩饰着声音中的喑哑,“你不要管我了,行不行?”

    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林简注视着对面的沈恪,心中涌起难以抑制的悲凉。

    这个人永远温和理智,永远风度克己,但同时,也永远高不可攀,平等淡漠地垂眸注视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他温柔平和,却谁也不爱。

    就像是,用力踮起脚,伸出手,也无法触及的那冷太阳。

    温暖又冰凉。

    “不要管我了,就这样吧,行不行?”林简微垂下头,又问了一遍。

    从沈恪的角度看过去,

    能看见他修长的脖颈与肩背拉出一道利落绷紧的线条,弦韧劲道,拗成固执又倔强的姿态。

    沈恪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一些,他轻声叫了一句他的名字“林简,你抬头。”

    林简却没动,过了很久,沈恪发现他一直绷着的那口气似乎消散了,肩膀的线条几不可查地垂落坍塌下来,仿佛坚持过后的骤然脱力。

    又过了很长时间,林简终于抬起头,直视着他问:“或者,你想我怎么样呢?”根本不等,亦或是不需要沈恪的回答,他语速稍快地自顾说下去,“怎么样都可以的,只要你说。”

    “再不见面,或者我再离开,不出现在你面前,都可以。”

    “只要你说出来。”

    半晌,沈恪说:“我从没那样想过。”

    “好。”林简点点头,眼底的血丝似乎又重了一点,但却没有水汽,毕竟他从不在这个人面前流眼泪,“其他的呢,只要你说出来,我就去做,但是——”

    林简直视着他,一字一句,那么轻却那么重:“只有一件事不行,你管不着。”

    这一瞬,沈恪眸光无声晃动了一下。

    一件事,什么事?

    就是喜欢你这件事。

    我没办法控制,你也同样管不着。

    因为喜欢你,是我一个人的事。

    与你无关,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数我一身傲骨,却甘愿沦为这场爱意的囚徒。

    只肯为爱臣服。

    沈恪久久沉默,只是用黑沉的目光静静看着眼前的青年。

    面容苍白清瘦,眉眼清冷又犀利,这样一个疏离孤拔的林简,却会用最虔诚卑微的口吻说喜欢,用自暴自弃甚至是自我厌弃的姿态,豪掷一场长达数十年的、完全看不到尽头的暗恋。

    恍惚间,沈恪又想起昨晚无数次问过自己的那句话——

    沈恪,你都做了什么?

    有很轻微的声音传来,片刻后,身侧的阳光被高大的身影挡住,林简怔然抬起头,看着走到他身边来的沈恪。

    两道目光在半空碰撞纠缠,过几秒,沈恪忽然抬起手,掌心覆在他的头顶,很轻地揉了两下。

    “别难过了。”沈恪的声音如同揉在他发,“林简,我不管你,你且自在随心。”

    你的爱意,永远珍贵而自由。

    那天沈恪离开后,林简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他。

    一来是城市公园的项目破土动工,他和项目组需要每日进工地踏勘现场,此外工程开始后,便有无数份汇报方案和进度报告需要他来写,原本就有限的时间又遭遇无限压榨,连续加班再次成了常态。

    好在这样忙碌的工作状态能够让人无暇其他,像是完美的伪装,疲惫感能够抵消一切夜深人静时的独自幻想。

    经过那夜的“酒局风波”后,林简本以为再回到项目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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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迎来此起彼伏的各异眼光,但风平浪静地过了几天后,他发现自己可能有些杞人忧天了。

    那天晚上他被沈恪带走的事,除了方景维之外,似乎再无人知晓。

    而方景维在亲眼目睹了他与沈氏大老板种种不同寻常的关系后,也没有私自诘问过他,只是在一次深夜加班时分,两人去茶水间冲咖啡偶然撞面时问了一句:“你和沈氏的沈董之前认识?”

    林简没有刻意回避,却也没想详细解释,只是说:“算是,小时候曾在他家里住过一段时间。”

    “怪不得。”方景维端着咖啡杯释然而笑,“看来是我那晚听错了,所以才会错意,原来是这样。”

    “听错什么?”林简迈出茶水间的脚步一顿,回身问。

    方景维笑道:“那晚沈董说‘我的人’,我还暗自吃惊,以为……现在想来,应该是我酒后听得不真切,他说的,可能是“我家的人”,是我理解有误。”

    “哦,这样。”林简怔然片刻,却对方景维刚刚的描述完全没有印象,大概是那晚他确实喝得太多,以至于只记得是沈恪凭空天降将他带走,对于当时他说了什么,却丝毫不记得。

    “还有……”方景维稍作犹豫,而后竟然举着咖啡杯朝他微微欠身,歉意道,“那晚我酒喝得多,言行举止可能有些失态了,如果有冒犯到你的地方,希望你别介意,我可以道歉,诚心实意的。”

    林简面色稍霁,静了片刻后,也同他微微举了一下手中的咖啡杯,淡声道:“组长言重了。”

    淡然揭过,自此不提。

    然而,随着工程进度的推进,林简接下来要随项目组和承建方的材料采购部一起去趟外地,进购一批大宗材料。出差跑外原本没什么,但是这样一来,皮蛋就没有人照顾,成了留守毛儿子了。

    思来想去,林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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