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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清冷黑月光[快穿]》 21、诸子夺嫡05(第2/3页)
他抬眸:“父亲,疼。”
林梧逸被赶跑了,轿撵走得快,钧抒追在后头,要公主殿下喝羊奶吃熟肉。
都到公主殿了,钧抒上气不接下气:“陛下吩咐了,加蛋黄,管够。”
林梧逸扶了钧抒一把。
他垂眸:“我只是求生,公公,您说,父皇会生气吗。”
钧抒哪敢妄言。而他瞧着,公主殿下根本不怕陛下生气。
钧抒道:“您是陛下好不容易回来的珍宝。陛下爱惜您还来不及。”
“那我的阿弟阿妹……”林梧逸抬眸,看着钧抒。
钧抒猛地打了个寒颤,这,这,他可不敢说。
陛下前些日子叫人去捉了,恐怕快到了。这到了是什么待遇,是福是祸,他只是个伺候人的,只管伺候人的事。
钧抒道:“公主殿下,陛下疼惜您,昭告您回来的宴会,也等您好了再办。您别担心,多养养身体,陛下的心意啊,奴才们不敢妄言。”
天气冷了。
林梧逸让人做了个锅子,烫肉吃。
他吃得饱饱的,正准备让人撤了,谢裳溟又一次不请自来。
“我不想看见血腥的礼物,”林梧逸道,“我才吃完饭,如果吐出来,很可惜。”
“你不想知道你弟弟妹妹的消息?”谢裳溟在餐桌前坐了下来。
他拿起空碗筷,不嫌弃地吃起来。
“拿他们威胁我?”林梧逸饮下茶,“我都这样了,哪顾得及从前的弟妹。你有这样多的弟弟,你爱他们?”
谢裳溟恶心得吃不下了。
林梧逸慢慢饮着热茶,身体都暖了。
“人各有命,各自走上各自的命运。苦难、悲痛、绝望,砸在人身上,没砸死,那就得往前走。”
谢裳溟放下碗筷,他看着林梧逸的神情。观察、逼视,要找阿姊的弱处。
“男为奴女做娼,这样你也不心痛。”谢裳溟道。
林梧逸放下茶盏,声音平和:“你想要什么呢?太子走了,我的用处不大,小溟,你在我这里,需要什么。”
谢裳溟需要什么,林梧逸能给什么。或许只有林梧逸的死,能满足谢裳溟的空虚。
一个人死了,消散了,谢裳溟清静自在。
“给我生个孩子。”他说。
林梧逸端起茶盏,砸到了谢裳溟脚边,叫谢裳溟痴痴颠颠地笑起来。
“这句话,我阿娘对侍卫说过。”谢裳溟道,“侍卫说,他是男人,生不了孩子。”
“阿娘很难过,觉得不公平。她作为妃嫔,不敢怀孕,而这侍卫,给不了她一个孩子。”
“好像有了孩子,所有的爱恨都有了终结。”谢裳溟道,“如果你能给我阿娘得不到的,我放过你,不再找你的麻烦。你的阿弟阿妹我想法子保护。林梧逸,你能吗。”
谢裳溟的眼里满是血丝。
今天是特别的日子吗。他阿娘的祭日?
他在跟谁告白。
又在跟谁求助。
林梧逸笑了起来:“真可爱。”
他没有嘲讽眼前这个人,他只是看着他笑。但相比言语的讥讽,他这样的回答,好像令谢裳溟更疯癫了。
一个人掏心掏肺,另一个人只管吃(都掏出来了),吃得乐哉哉。
对于恶人,享受他的痛苦,林梧逸毫无负担。
谢裳溟又开始吃起来。
林梧逸忧心他掀桌子,谢裳溟不但不掀,还叫人上更多酒菜。
林梧逸等在他的对面,看着谢裳溟吃啊吃,一直吃,好像要把掏出去的吃回来。
吃得并不快乐的模样,真是浪费食粮。
林梧逸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慢品。
埋下恶,开出苦果。畸形扭曲之人,也配求爱吗。
谢裳溟吃到干呕才停下,用帕子慢条斯理擦嘴,他道:“你还不知道吧,这世上最恨你的……”
皇后姓柳,柳鸿祯。
谢裳溟擦净嘴:“不是宫里这些无关紧要的人。”
“第一个杀你的,恰恰是你的母亲。”谢裳溟轻描淡写,“柳皇后让人从宫外抱来一个男孩,免得掐死了亲生的儿子没法交代。”
“才生产,力气弱,没掐死。让心腹抱走扔了。心腹不忍心,你才活了下来。”
“你来到这个世界,没有谁期待。只有你死了,你阿娘才快乐。”谢裳溟说着扎心的话,却见对面的公主殿下,神色如常,自自在在饮着酒。
他笑:“也是,都没见过的人,你怎么会伤心呢。”
林梧逸长睫颤了下。
谢裳溟道:“如果你有心,就该剜了血肉还给你母亲。削成一具骷髅,再也不欠她的。”
“可你什么都不做,你只是说,人各有命。命是什么,命又算什么。”
小时候,谢裳溟喜欢每一朵花,花落了他掉眼泪,宫里的人说他是怪胎,母亲也不喜欢他这样。
谢裳溟不改。六弟烧蚂蚁窝;捉小鱼削鱼鳍,刮鱼鳞,刮完了放水缸里养;捉蜻蜓把翅膀掰了,系住尾巴养,好几次直接勒断了。
谢裳溟看到了,捉住六弟打,不准六弟这么做。六弟哭了,他又抓起六弟的手打自己,让六弟别哭。
他喜欢捡石头,捡漂亮的石头,取漂亮的名字,一块一块,一个一个,他说给母亲听。
母亲骂他几句,但还是耐心地听他讲。
这个叫玄青,那个叫书日,红的石叫小霞,黑黑的就叫黑黑。
蚊子在耳边嗡嗡嗡,可能是太孤独了,没人喜欢和他玩,孤独的时候看一只蚊子都觉得可爱。
他打个招呼,蚊子没理他,飞走了。
做原来的谢裳溟,阿娘被吊死,侍卫成宠妃。
做后来的谢裳溟,为所欲为胡作非为的代价,也变得轻微。
命是什么。人能改,命也能改。
谢裳溟说着伤人的话,却仍然希望面前人看着他。
无论爱恨,总该看着他。
盯着一杯酒做什么,酒倒映出来的,不还是这个人间?
林梧逸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来这一趟苦口婆心,我不能不有点表示。”
林梧逸拿剪子剪了一缕头发:“割发代首,慰我母亲在天之灵。”
“至于你,”林梧逸道,“吃了我这么多东西,要怎么还。”
公主殿下轻飘飘地展示了孝心,竟没什么心理负担,也没多几分阴影。
看来靠几句话就想让阿姊伤心,是他太蠢了。
是啊,割了命根子,也没见阿姊怎么难过,痛是痛的,泪也流了,怎么就不跟他一样,堕入这宫廷,融得不分彼此呢。
谢裳溟站起来,捉住林梧逸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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