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竖中指,我戴戒指: 17、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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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涣尔不用他讲,自己本来也打算这么做。

    太多人在看着他们,对着这两个奇怪的青年议论纷纷了。孟涣尔不愿被他们注视,揪起罩在身上的黑色长大衣,却没有像谢逐扬说的那样捂住鼻子,而是直接盖在自己的脑袋上,像个鸵鸟一样地装死。

    “……”

    谢逐扬很快把他带回了他开来的那部车上,打开副驾驶的座位,示意孟涣尔坐进去:“你等一下,车里有抑制剂。”

    他同时开了车里的暖风和换气系统,自己返回到后备箱边。再回来时,手上除了药剂以外,还多了一瓶水、一条速干浴巾。

    “我用过的,但是洗了,凑合用吧。”

    孟涣尔这才想起谢逐扬的衣服还在他身上,连忙扯下来还给对方。

    谢逐扬站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看孟涣尔用了药,自己也吃了一颗口服的抑制剂。

    随后说了句“你在这里待着”,关上车门,又钻进别墅里,去找赶来的警察。

    紧贴在身上的衣服依然冷得让人发抖。

    谢逐扬走后,孟涣尔又愣在座位上发了有快两分钟的呆,直到身上渐渐生出暖意,出离的灵魂终于回体,孟涣尔这才动起来,用谢逐扬给的浴巾慢慢擦拭衣服和头发上的水分。

    做完这一切,他晕乎乎地把脑袋搁在车窗上,等着药效发挥。

    不知道是抑制剂起了作用,正在他的体内和急剧起伏的激素对抗,还是因为在冬春之际的夜晚跳进游泳池里的缘故,孟涣尔整个人昏昏沉沉,十分的不好受。

    大约五分钟后,谢逐扬折返回来。

    他拉开主驾驶那边的门,边跨坐进来边说:“警察说可以自己开车过去,先送你去警局做笔录。冷吗?”

    他这样问,语气却明显僵硬。

    孟涣尔摇摇头。

    谢逐扬侧过头打量了他一会儿。

    孟涣尔被水泡过,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水的气息,完全浸湿的头发在擦拭后变成了一绺一绺,湿哒哒地垂在额前,衬得他肤色白得像纸,神色看起来有一点呆呆的,像还没从波折当中缓过来。

    “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谢逐扬突然伸手,用指尖轻轻碰了下孟涣尔的左侧额角,这里有一块微微红肿起来的、硬币大小的肌肤。

    那冷静而审视的目光仿佛孟涣尔只要说个“有”字,谢逐扬就立刻要掂量着怎么把江成文给炒了。

    孟涣尔“嘶”了一声。

    被触及处传来的痛感提醒了他,青年慢吞吞地也跟着摸了一下那里,像是在回忆。

    “没有,”他又摇头,“这个是不小心磕的。”

    他那会人太晕了,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还被意识尚且还算清晰的江成文抓住小腿绊了一下,额头刚好抵上柜子。

    孟涣尔吓了一跳,回身又给了他一次电击。

    谢逐扬没再说什么,“嘭”地关上车门。

    这一下声音不小,仿佛碰撞里都夹带着隐隐的怒意。

    那是孟涣尔很熟悉的,谢逐扬即将发作的征兆。

    他知道对方多半是生气了。因为自己没听他的话。

    外边的警车车灯一闪一闪,孟涣尔看见两个警察一左一右地架着依然手脚疲软、半晕厥过去的江成文上了车。

    他将头撇过去。

    谢逐扬将导航调至最近的警局地址,很快发动了汽车。

    车辆滑行出去,车厢内像有阴云密布,萦绕着一阵从某人身上传来的低气压。

    孟涣尔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一不注意就触了谢逐扬的霉头,抓住他的把柄训诫起来。

    然而天不遂人愿,大抵是刚在水池里泡过,紧接着又在车里吹暖气的缘故,一前一后的冷热刺激让孟涣尔的鼻子很快痒了起来。

    他揉揉鼻尖,再揉揉鼻尖,闭紧眼睛又皱起鼻子,努力地想把那阵劲头给压下去。

    最终还是失败了。

    “啊、啊——啾!”再也不受控制地,孟涣尔的脑袋先是后仰,随后又猛然向前,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他用手捂着鼻子,嗓子眼里含糊地咕哝了几声,说:“纸!”

    谢逐扬头也不回地从旁边拎出一包抽纸扔给他。

    孟涣尔接过,用力地擤起鼻涕。

    得知孟涣尔人是安全的,也没被揩油,谢逐扬明显放心下来,在旁边不客气地点评道:“自作自受。”

    ……果然开始了。

    孟涣尔感觉此刻的自己又疲倦,又虚弱,他枕着自己手臂,手臂又贴着窗,吸了吸鼻子闭上眼:“我已经够难受了,你就别说风凉话了。”

    谢逐扬从鼻子里冷哼:“你还知道难受。是谁让你变成这样的?”

    “谢逐扬!”孟涣尔忽然来了火气,重新睁开眼,将手上的纸团掷到他身上。

    “你嘴里就一句好听的都没有吗?”

    “好听的?”谢逐扬见他这样,也跟着冷笑一声,像刚才还一直压制着的情绪终于压不住了,“我该和你说什么?我说了你听吗?”

    他目视前方地开着车,每一个字都加重: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让你离江成文远一点。结果你是怎么做的?为什么和你说了那么多次你永远不长记性?”

    “我又不知道你和他的那些破事!怎么知道事情严重性?”孟涣尔忍不住从座位上坐直起来,“你什么都不和我说,我不能好奇不能在意吗?我听他说起你,不能想要打听吗?我都是因为谁?”

    谢逐扬对此的回应是:“谁要你在意了?”

    他转过头,一字一句:“我需要你为了我打听吗?孟涣尔你能不能别这么自以为是。还有,你都多大了,还以为自己活在真空世界,全世界都是好人吗?”

    “你自己出去打听打听,有几个omega会缺心眼到根本不知道对面有什么人就大晚上去别人家。都这个时候了还到处乱跑,你很闲吗?能不能分清事情轻重,有点紧迫感——还是你也觉得你家里让你结婚这件事无所谓?”

    孟涣尔没想到他竟然会倒打一耙。

    先是一愣,随即也怒了。

    “你少在那假好心!”

    咣当一声,先前一直放在大腿中央的矿泉水瓶掉在地上。

    “说我无所谓,你又做什么了,不还是看我笑话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就是盼着我早点倒霉,随便和什么垃圾alpha结婚从你的世界里消失你就解脱了!”

    酸意猛然涌上鼻腔。

    孟涣尔的声音越说越高,讲着讲着,眼泪竟从眼眶里滚落。

    这件事情发生到现在,孟涣尔的脑子大部分时间是懵的。

    直至上车之前,他都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此刻被谢逐扬这么一刺激,情绪加倍反噬翻涌,顷刻如疯涨的潮水一般漫过胸膛,再然后是喉管和鼻腔,浓重得让人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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