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教授他追悔莫及: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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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吧。”刑向寒随口一接,搁在方向盘上的手握紧又松开。

    想起上午岑帆一心想把他推开,估计等会也很难愿意接受自己的帮助。

    说来也讽刺,以前人就在他身边,他瞒着密不透风,没想过让其他人知道,也觉得没必要。

    结果这两年里,他身边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心里有人了。

    那个人却不愿意了。

    刑向寒暗叹口气,继续开车往医院的方向去。

    他到的时候里面人还围着老爷子玩卡牌。

    听到动静后陈开第一个回头。

    挑挑眉。

    没多久又转回来,当没看见。

    刑向寒也只看了他一眼,就走到林建国跟前,直接问:“林爷爷,小帆呢。”

    林建国作为长辈还是给他面子的,道:“帆帆他有事先走了。”

    这副样子估计是还不知道网上的事情。

    刑向寒意识到这个。

    从病房里一直看到外边的走廊,应了声“好”后就准备离开。

    陈开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使唤人,眼见对方走到门口,突然道:“邢教授。”

    “把旁边桌上那包肉脯给咱拿过来。”

    桌上摆着林建国特意从老家带过来的土特产,一包包的全部摞在一起。

    要只陈开一个人刑向寒能直接当做没听见。

    但眼下还是先过去。

    原本是在这堆东西里找肉脯。

    却在找到以后——

    发现底下塑料袋里压着一个厚本子。

    绿色封皮,明显有些年代。

    封面上写着林成茵,岑帆母亲的名字。

    底下是用蜡笔描出的两个字:

    小七。

    儿童体,圆不溜秋的,像是两条彩色毛毛虫。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干嘛呢你, 磨磨唧唧的,还不如我自己来。”

    陈开见人半天都没动静。

    没坐住。

    过来以后见刑向寒手里捏着本子,像是要往里边翻, 立刻皱眉: “你在看什么!”

    “小七”

    刑向寒像是完全听不到旁边陈开说着, 捏着本子的指节微抖, 两步走到病床跟前,对着林建国, “小七?”

    林建国还在摸牌。

    抬头的时候扶了扶老花镜, 从他手里接过来, “啊。”

    “这个是帆帆的小名,他小时候就叫这个。”

    刑向寒站在原地没动,整个人像被定住一样, 撑住病床脚的横梁。

    倒是陈开过来的时候问了句:“怎么想着叫这名儿啊?”

    “之前他妈妈带他去看科幻电影, 里边有个小玩意儿就叫这个,但后来等他大一点就不叫了。”

    “这样啊别说还挺适合他。”

    两人的对话刑向寒一句也没听进去。

    耳朵嗡嗡作响,内里涌起的思绪在身体揉杂成一股绳, 拧紧在一块, 连同他的骨头, 在身体里死死打了个结。

    绳子中间站着个人。

    是他这辈子最黑暗的时候, 忽然冒出来的, 像奶团子一样的小孩。

    顶着满身的草屑,一脸单纯地抬起头:

    ——大哥哥,你们在玩捉迷藏哇?

    ——人贩子是什么意思呀。

    ——你放心哇,这地方我可熟悉了, 把你的衣服给我,我去引开他!

    ——真的没关系,相信我, 你赶紧跑,山下我姥爷就在那里,你去找他!

    ——别拽着我啦大哥哥,我先去啦!

    ——咱们在山脚会和!

    脑海里的画面越来越清晰。

    当时的那个小团子看着没有五岁,奶声奶气的,身量还不到他的肩膀。

    却能在那样的时候,把他从地狱里拽出来。

    以至于这么多年,刑向寒都一直再找高辙,把整个华夏翻过来倒过去,全是为了知道当年那个孩子究竟活没活着。

    “刑教授,你可以走了。”陈开已经拆开一袋肉脯,几步走到他边上。

    即便知道好友没有真正放下,陈开都挺看人不爽的,当着病房里其他人的面是半点面子都不给:

    “也别总想着来找他,人不乐意见你,你这样不停低往跟前凑,只会给他添堵。”

    刑向寒仍旧没理他这个。

    只执着地盯着林建国,急促地像是要证明什么,两臂在底下微微带颤,又费尽心力稳住身形。

    再开口时声音有些抖,“爷爷。”

    “岑帆小时候,曾经去过八分山么?”

    问出口的瞬间,刑向寒觉得这是自己离过去最近的一次。

    半空中像是悬着把大刀,随时就要落下。

    他以前不愿意面对,是觉得这个肮脏不堪,是他人生中最可耻,最羞于拿出来的一段过往。

    可现在——

    他只想要一个答案。

    当年那个把他从地狱里拉出来,和如今让他再也放不下的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林建国听到他这么问有些诧异,原是不想说这个,可眼见着前边这个男人——

    几步路都走不稳,目光涣散地看着他,整个像要彻底崩盘了。

    心道这件事都过去二十几年,顿了瞬,把手里的日记本翻到其中一页,递过去给他:“你看看最底下这段吧。”

    娟秀的三排小字,这一页的页脚被卷了一半起来。

    没有什么比一个母亲对孩子的记录还要详尽。

    医院马路边总有麻雀搁这儿歇脚。

    突然的。

    一辆汽车从中间飞速驶过,围成一堆的小麻雀刹那间全散开了!

    岑帆抱着大花睡了一觉。

    昨晚虽然睡得沉,但时长摆在那里,早上起得又比较早,还是得再补个回笼觉。

    岑帆现在已经锻炼出,无论发生什么自己都能吃饭睡觉。

    网上的言论还是那些。

    雕塑论坛里已经开始扒岑帆的个人信息。

    但不知道是谁在起作用,很多人除了他们工作室的位置,其他什么也扒不出来。

    岑帆上午接到两个骚扰电话,还有一串怎么应都没人答对的敲门声。

    除此之外一切正常。

    虽然这是好事,可按理说他一个普通人,创业那会儿在各种公立的,私立的地方留过个人信息。

    真要扒起来应该不难才对。

    是刑向寒吗

    想起对方在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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