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我是因为力气大啊!: 63、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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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输液管内的液体一滴一滴缓慢地流入她的血管。

    但这些都不是最刺目的。

    最触目惊心的是她那一头原本长及腰际、如同月华流泻般的白色长发——

    少了一大块。

    她的头皮去哪了?

    这无比清晰地昭示着她曾经历过何等惨烈的战斗。

    糸师冴的瞳孔微微收缩,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击了一下,传来一阵陌生而尖锐的滞涩感。

    这种感觉来得太快太突兀,甚至超越了他惯有的冷静分析。

    他站在原地,绿色的眼眸深处仿佛有冰层悄然裂开一道细缝,清晰地倒映出病床上那个无比脆弱的身影。

    五条悟靠在门框上,看着糸师冴瞬间僵硬起来的背影和那双几乎黏在九重歌身上的眼睛。

    他摸着下巴,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哟~”他拖长了语调,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调侃和探究,“看来我们小歌交到的这位‘朋友’,还挺上心的嘛?”

    糸师冴没有回应五条悟那带着调侃的探究目光。

    他的视线依旧胶着在病床上那张苍白脆弱的脸上,几秒后,才像是终于处理完内心的震荡,缓缓转过头,看向五条悟。

    他的声音比平时更低哑一些,但依旧维持着表面的冷静:

    “她的另一个朋友,我的弟弟,糸师凛。他也有权知道。可以告诉他吗?”

    五条悟脸上的戏谑瞬间凝固,慢慢转化为一种更深层次的惊讶。

    他微微张着嘴,墨镜后的眼难以置信地眨了眨。

    “哈啊???”他发出一个极其夸张的升调,“还有一个?!还是你弟弟?!”

    “那个九重歌?!她什么时候背着老子交了这么多朋友了?!”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围着糸师冴转了小半圈,试图从各个角度研究这个声称是他妹妹“朋友”还附赠一个“弟弟朋友”的奇怪足球运动员。

    但很快,那夸张的惊讶慢慢沉淀下来,转化为一种复杂的、几乎称得上是柔和的神情。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视线飘向病床上昏睡的九重歌,低声嘟囔了一句:

    “嘁……在老子看不见的地方,这家伙的人生……总算稍微像点样子了啊。”

    他想起了九重歌失去意识前那句破碎的“杀了我”,心脏像是被细针不轻不重地刺了一下,有点闷闷的难受。

    以他对九重歌的了解,那极度骄傲和固执的性子,醒来后面对如此狼狈重伤的自己,精神状态恐怕会比身体更难恢复。

    如果能有真正关心她的朋友在身边……或许不是坏事。

    五条悟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重新看向糸师冴,语气变得干脆了许多:

    “行吧。告诉你弟弟可以。但是——”他竖起一根手指,强调道,“同样,让他管好自己的嘴,出去别乱说。”

    “还有,别一惊一乍的,来了安安静静待着,别吵到小歌休息。”

    “他会来的。”

    糸师冴肯定地说,以他对凛的了解,那家伙知道后绝对会第一时间冲过来。

    “哦?那正好。”五条悟拿出手机,开始快速拨号,“我正好要叫个医生过来,就让你弟弟跟她坐同一班飞机过来好了,也有个照应。”

    他一边等着电话接通,一边对糸师冴摆了摆手:“行了,‘朋友’,这里没你事了。看也看过了,该干嘛干嘛去吧。等她醒了我会告诉她你在这里的。”

    糸师冴最后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干脆利落地离开病房去打电话。

    *

    同一时间,日本,镰仓。

    糸师凛的手机震动起来,显示是来自西班牙的陌生号码。

    他皱着眉不耐烦地接起:“谁?”

    电话那头传来他哥哥糸师冴冰冷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是我。”

    凛的眉头瞬间拧紧,语气极差:“混蛋老哥?你打来干嘛?我现在没空听你那些……”

    “九重歌在西班牙。”糸师冴打断他,言简意赅,“重伤住院。地址和航班信息我发给你。”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

    几秒后,传来一声像是手机被瞬间捏爆外壳的脆响,紧接着是糸师凛骤然变得嘶哑狂暴的吼声,几乎要震破听筒:

    “你说什么?!谁干的?!她现在怎么样?!地址!!立刻发给我!!!”

    糸师冴似乎早就预料到他的反应,声音依旧没有任何波动:“具体情况未知,但还活着。航班信息已经发到你邮箱。保持冷静,别添乱。”

    “闭嘴!不用你教老子!”糸师凛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恐慌而剧烈颤抖着,“我马上就去机场!要是她有事……我绝对杀了那个伤她的混蛋!!!”

    电话被猛地挂断。

    糸师冴看着结束通话的手机屏幕,绿色的瞳孔深处,一丝极淡的波澜缓缓归于沉寂。

    他收起手机,抬头望向巴塞罗那灰蓝色的天空。

    *

    糸师凛几乎是撞开安全门的。

    他头发凌乱,眼底布满血丝,训练服上还沾着草屑,像是从球场直接狂奔了半个地球。

    “她呢?!”他一把揪住走廊里唯一站着的人——糸师冴的衣领,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哪个房间?!到底怎么回事?!”

    糸师冴面无表情地拍开他的手,指向身后的病房门:“里面。还没醒。”

    凛猛地推开门,却在看清病床上景象的瞬间僵在原地,脸色唰地变得惨白。

    仪器滴答作响,九重歌安静地躺着,氧气面罩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出的皮肤毫无血色。

    最刺目的是她残缺的头发和浑身缠绕的纱布,像一具被勉强拼凑起来的破碎人偶。

    “……开什么玩笑。”他踉跄着后退半步,呼吸骤然急促,几乎要站立不稳,“这……这是……”

    糸师冴在他身后冷淡开口:“站好。别晕在这里添乱。”

    “你他妈闭嘴!”凛猛地回头嘶吼,眼眶红得骇人,“她怎么会……谁干的?!我要杀——”

    “哇哦~又来了个炸毛小鬼?”五条悟咬着棒棒糖从角落冒出来,墨镜后的六眼扫过凛颤抖的拳头,“杀气收一收,这里是医院,不是屠宰场。”

    他故意用糖棍指向糸师冴:“而且你哥比你强点,至少没腿软——虽然他也在这儿守了一天一夜没挪窝就是了~”

    糸师冴周身气温骤降:“五条悟,你……”

    凛却像没听到他们的争执。

    他一步步挪到病床边,指尖颤抖着,极小幅度地碰了碰九重歌搭在床边的手——冰凉。

    他猛地缩回手,又像是后悔般,重新用力握住,试图用自己滚烫的掌心焐热那片冰冷。

    “……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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