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互演手册: 10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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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下一子:“可有画像?”

    “没有。此女不曾在外露过面。都说是知府家里养得精细,她轻易不会出府,就算出来,也都戴了帷帽,遮得严实。”

    宁禛手上一停,诧异抬头:“不是说当得起国色?没见过如何敢说?”

    他竟不知阿澈什么时候派人去了荆州探查。何况荆州知府家的幺女究竟如何又有什么要紧,难不成太子这婚事里还暗藏玄机?

    “也不是全然没见过,偶尔也有人凑巧能瞥见那么一两眼,回来便说是姿容出众,一传十十传百,就这么传开了。但真去请人画下来,便没个能说得准的了。”

    沈澈轻笑了一声,“整整十八年,外头竟连个瞧过正脸的都没有。”

    他挥了挥手叫小五先退下去,一时书房便只剩下他同宁禛。

    沈澈先开口:“自太子回京后,表兄感觉如何?”

    宁禛想起来就来气,手中棋子重重摔进了棋盒,“如何?还能如何?!”

    太子不在京中这段日子,他可谓是如鱼得水,迅速收拢了人心——虽不知为何仍有些阻力在,但也无伤大雅。

    可太子回来后,情形又变了。太子兼具嫡长,天然便比他更有号召力些,又屡屡立下军功,这次更是毫发无损地回了来,一时势头无两。

    这朝堂之事便如一把秤,太子那头重下去,他这头自然便要轻了。

    沈澈只看着棋盘上未完的棋局,黑子显然已经占了绝对优势,而白子隐隐有将反扑的架势。

    他不紧不慢抬手,一子落定,定下终音:“当断则断。再拖得久些,蚕食过来,只会更难收拾。”

    宁禛眯了眯眼:“阿澈的意思是?”

    “可以动手了。”

    宁禛笑着“啧”了一声,“阿澈莫不是着急了?”

    虽不知他是为何事而着急,但他做事向来不会冒进,像眼下这般一锤定音的时候很是难得。

    沈澈摇了摇头,淡然道:“时机到了而已。”

    “也成。”宁禛不疑有他,一掌将棋局拨乱,“这便安排。”

    另一边,护国寺内,隶属东宫影卫的寒松正藏在寮房外的树上。

    论资排辈,他在影卫中的地位仅次于统领青衡。

    寒松早在月余前便领命,他的任务其实是接近吏部侍郎池立诚家中独子,池怀瑜。

    是衔池一直觉得池家还有些她不知道的事儿,心中不安,虽上次去试了池清萱,却并没有全然打消她心中疑虑。

    自北疆回来后,她又记起此事,便同宁珣说,池立诚还有一子,今年不过十岁,性子顽劣贪玩,知道的却不少——毕竟是孩子,比起池清萱,想必嘴还是容易撬开。

    她既然说了,宁珣当即便遣了人去查——只是正当用人之际,送她去荆州一事更为紧要,是以也分不出太多人手。而且池怀瑜年幼,若派去的人太多,反倒容易吓着他。

    最后便选定了寒松一人,去接近池怀瑜。

    寒松费了不少功夫,这月余里一步步设下圈套,先取得池怀瑜的信任,再带他去赌坊。没几回他便成了瘾,又不敢告诉家里,等他将自己的手指头都输进去了的时候,便威逼利诱着他将该说的不该说的吐了个干净。

    从池怀瑜口中才得知,自打池清萱住在护国寺一心礼佛,镇国公府的人便来得少了。但池立诚前段日子却常去护国寺,说是去看望池清萱,实则每回回来都神色凝重,而后便会紧锣密鼓地忙上好一阵儿。

    毕竟只是孩子,再详细些的情形,就不是池怀瑜能知道的了。

    但按时间来算,池立诚常去护国寺那段时日,正是太子殿下远在北疆之时。

    池家果然有异。

    寒松想着先去护国寺探探虚实,便没来得及回禀——他不过是来看一眼,今夜便回东宫禀给统领,再交由殿下定夺。

    兴许是他运道太好,不过刚盯了一个时辰,便见池清萱从寮房出来,警惕地四处看了看,而后朝护国寺那片先前废弃的佛堂的方向走去。

    他跟了上去,看着池清萱走到一处佛堂前,谨慎地环视了一圈方闪身进去——她进门的那短暂一霎,寒松自缝隙里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四皇子。

    竟是四皇子!

    寒松心中大骇,当即便决定立刻回东宫回禀。

    他跟池清萱跟得小心,一路没露痕迹,因此佛堂里那两人毫无察觉。

    可就在他转身那刹,身后响起箭矢破空之声——那箭来得迅捷且猛,在有痛感之前,已经能自胸前看见贯穿出来的冰冷铁器。

    一箭穿心。

    他竟毫无招架之力。寒松愕然了一霎,再支撑不住身形,从树上重重摔了下来。

    摔落那刻,他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睁大了双眼——他身上还有东宫的令牌!

    影卫办事,本不该携带能暴露身份的物件。是他来之前想着今夜要回去,也不知怎么了,鬼使神差般顺手便将令牌带在了身上。

    寒松伸手想去拽下令牌扔开,却不过刚将手搭上去,便猝然咽了气。至死都圆睁着眼。

    宁勉听到外头的动静,眉头一皱,对池清萱道:“先藏在这儿,我出去看看。”

    一出门便见阿娜尔一身劲服,手上挽着她那张鎏金长弓,活动了下脖子。

    而前头稍远些的地方,有男子面朝下趴在地上,一箭自身后贯穿至胸前,想必是已经没命在了。

    阿娜尔骑□□湛,射出的箭从未失过手,只一箭,便足以要人性命。

    佛门净地,宁勉眉心不由得一跳,有些无奈地用契丹语唤她:“阿娜尔。”

    “心情不好,杀个人而已。”阿娜尔转过头来看他,“何况他鬼鬼祟祟的,未必不是什么探子。”

    她今日本不想来护国寺,是宁勉非要她跟着,她不情不愿跟在后头,同他远远落下一段距离。巧就巧在她正满腔郁气地过来,便见树上有人影,想也没想一箭便过去了。

    宁勉闻言走到那具尸首跟前,蹲下身仔细端详了一番。是个练家子,阿娜尔讨了这冷箭的便宜,若真正面交手,倒不一定结果会如何。

    而后便看见了他身上那块令牌。

    宁勉瞳孔一缩,顾不上血污,径直伸手将那块令牌取了下来。

    他翻来覆去将那块东宫的令牌看了几遍,猛地攥紧在掌心,神色狰狞了一霎:“我那太子哥哥还留了多少我不知道的后手。”

    他“兢兢业业”在太子身边辅佐多年,竟都不知太子手下何时有这么一支暗探。

    他这句话是用中原话说的,阿娜尔本该听不懂,但她复仇心切,不知何时便明白了“太子”这个读音下所代表的意思。

    她下意识握紧了手中长弓,“你答应过我,会叫我亲手报仇。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宁勉看着她,慢慢吐出一口浊气。

    太子的能耐,显然比他先前所设想的还要多得多。眼下太子既然已经摸到了池家,就算阿娜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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