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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东宫互演手册》 80-90(第4/16页)
签子上写了四句,“天边消息实难思,切莫多心望强求。若把石头磨作镜,曾知枉费己工夫。”
什么枉费,一看就不是好话。
她下意识地不愿去想是什么意思,刚要收起来,便见一旁的僧人走过来,双手合十朝她一礼:“这位施主,可要解签?”
衔池没多想,还了一礼,便径直将手中签子递了过去。
那僧人看过后,语气平静解释道:“此签之意,乃万事不可强求。”
衔池皱了皱眉。
早知道便不求这签子了。
她不出声,那僧人以为她是不明白,便多解释了两句:“万事万物皆有其定数,是为天命。若反其道而行之,恐徒劳无功。”
衔池却只笑了一声,抬眼望向那僧人。
僧人情不自禁避了一下——她目光太过灼人。
只听见她清脆开口:“天命若是阻我,为何不能强求?”
僧人摇了摇头,见她如此,也不再多劝什么,只去整理了一遍签筒。
衔池看了半天,悠悠叹了口气:“罢了。”
还在佛前,这样忤逆的话能不说还是不说得好——毕竟她还年年来求护身符。
想到护身符,她灵机一动,记起先前蝉衣说过,在佛前供奉长明灯祈福,要比护身符还管用些。
只是护国寺香火不断,想供灯的人太多,一时怕是排不上。
——但今日不同。借了东宫的势,眼下佛堂都是空的,供一盏灯更是不在话下。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朝刚收拾完签筒的僧人又行了一礼,诚心诚意问道:“可否供一盏长明灯?”
语气之柔和,仿佛方才质问为何不能强求的人不是她。
宁珣进来寻人时,见到的便是这幅情形。
正逢夏时,日光强烈,佛堂明亮。
佛法庄严,空荡佛堂里,她双手合十,跪坐蒲团之上,佛前摆着刚刚点起的长明灯,灯火正盛。
她如那年他在破落佛堂初见时那般,神情郑重——明知她并不信这些神佛之说,每回见了她,却总让人疑心她是虔诚得不能再虔诚。
衔池拜跪叩首,起身,再跪再叩。
三叩首后,那僧人问她,“施主是替何人祈福?”
她望向那尊金身佛像。佛像俯瞰着世间,目露悲悯。
良久,她深深一拜:“求佛祖垂怜,佑太子殿下,千秋万岁。”
作者有话说:
【前世小剧场 !下方小虐预警!】
永平三年冬,护国寺。
大雪将至,天色昏昏如天地将倾。
佛堂灯火明亮,金身佛像俯瞰着世间,无悲无喜,无忧无惧。
佛法庄严。
年轻的帝王跪于佛前,三度叩首,面容平淡地起身,借烛火点起香,敬奉佛前。
住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手上佛珠一停,“陛下心中无佛,又何苦年年来此?”
佛堂诵经声起,远远穿过风雪。
宁珣没有应声,只垂眸看向佛前燃了三年的一盏长明灯。
明灯火苗一颤,始终寂寂无声。
三年,她一回都没有入过他的梦。
【池清萱的误判】
池清萱以为——
沈澈:她投了太子,背叛了我,人也没用了,扬了吧。
宁珣:她处心积虑接近我,几次三番陷害我,嘴上说就我一个,其实跟别人私定终身,扬了吧。
衔池:步步为营,谁的话都不信。
实际——
沈澈:有点在乎但不多,反正迟早还是我的,我只是把她暂时放在那边而已。
宁珣:孤知道爱妃是狐狸变的。
衔池:宁珣说的肯定是对的!
池清萱:???就没一个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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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又不是因为你聪明,我才喜欢你。◎
宁珣步子慢下来。
日光从松木雕纹的窗棂间透进来, 微尘浮动。
积年累月酝下的檀香厚重而浓郁。
虽是初夏,外头还是热,一迈进佛堂便明显觉出一丝凉意。
衔池正从蒲团上起身, 佛像金身折射出的光线太强,被她身子遮去小半,随她动作倏地洒进他眼底, 刺得他微眯了眯眼, 眼前景象隐隐失真。
“殿下!”
衔池转过身才看见他,眼神一亮, 统共就隔了几步远, 却等都没等,直接朝他跑过来。
温热身躯撞进怀里的感受真实, 宁珣不自觉勒紧,低头看她:“怎么了?”
她嘴上说得掷地有声, 心里其实还是被那签文搅得隐隐不安,看见他这刻,才算定下心神。
衔池长长出了一口气, 抱紧他:“想你了。”
其实统共才分开一个时辰。
宁珣克制地吻了吻她侧脸, 意犹未尽:“我也想你。”
东宫的侍从守在佛堂门前,早见怪不怪,规矩低下头。
回去的路上,她将自己和池清萱说的话复述了一遍,最后道:“只一事说不通。我早知池清萱厌恶我,可她这时候要我的命,不是明智之举。”
若是真如池清萱所愿, 她那时候死在东宫, 除了能让池清萱自己出口恶气以外, 对二皇子又有什么好处可言?
她没死,池清萱又将此事推到沈澈身上。
衔池越想越没道理——难不成池清萱就只是为了出口气?毕竟二皇子还要用她的时候,池清萱没法儿下手,如今用玉佩一事便可借宁珣的刀。
虽然说得通,但她总隐隐觉得,还是有哪儿不对劲。
她不觉越想越远,完全没留意身边人愈听愈古怪的神色。
宁珣抬手掐住她后颈,将她转过来面对着自己,在她茫然的眼神里,慢慢将她后颈的筋揉开,淡声重复她方才的话:“我防着你,对你用刑?”
她不觉仰起脖子,身子在他手下渐渐放松,软绵绵靠在身后软垫,“我随口诓她的,不然说什么?说殿下和我琴瑟和鸣,鸳鸯……”
这话脱口而出时没觉得有什么,只是突然想起她最开始住进东宫时,蝉衣给她用的床帐。
鸳鸯交颈的绣图,暧昧得大大方方。
当初那床帐还是宁珣吩咐换下去的。
后来他提了一回,是那夜里,她扯坏了他寝殿的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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