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伦纯悫公主: 60-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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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封存慈宁宫以?寄哀思,如?今的太后居寿康宫。

    容淖无意去窥视人家未婚夫妻相处,随口寻个理由避开?,“我去里面老祖宗香案前敬一炷香。”

    约摸过?了一刻钟左右,容淖从灿烂辉煌但透着森森阴气的慈宁宫出来,稍候几时,便见八公主捧着一支红梅走回来,步子轻快如?林中小鸟,容淖无须问她什么,见她面上原本?那抹红晕将浸至眉骨了便知二人相处不错。

    八公主被容淖了然的眼神弄得有点不好意思,反手贴贴止不住发烫的脸蛋儿,娇嗔两声冻死了,又道?,“六姐怎也这?般坏!”她不邀那些相熟的宗室姐妹同?行,而?是选择六姐,正是因为六姐冷淡少言,不像宗室姐妹们总想着打趣人。

    容淖勾起眼角,心想窥人嗅梅枝,见人面红非要怪胭脂。

    这?约摸已算盲婚哑嫁的满蒙联姻里极不错的开?端了。

    姐妹两往回走,八公主始终亲自捧着那枝遒劲老梅,没有交给宫人们。

    容淖瞥她冻红的手,八公主似察觉了,羞赧再起,下意识嗅了嗅最顶上那朵披雪红梅,纠结一瞬后还是把花枝递给了宫人。

    八公主把手抄回皮毛袖笼里,鼻尖似乎还萦绕着那股若有似无的幽幽梅香,可?那股冷香里却隐约混合另外一股清远深长的禅境净香,令她存心忽略也总挥之不去,最终,她盯着地面上浅积的白雪,笑问,“六姐,你知道?婴香吗?”

    容淖当然知道?。

    婴香乃宋代名香,黄庭坚甚至为此以?行草书写过?一副《制婴香方帖》,此帖现下正收藏在乾清宫中,容淖从前还临摹过?。

    “为何突然问起这?个?”容淖诧异,总不能是突然对行草书感兴趣了。

    八公主笑笑摇头,始终没有问出真正想问的问题。

    又何必问,她知道?答案的。

    婴香,又称神女香。

    按《真诰》里标注,所谓‘香婴者,婴香也’,并非婴儿的香味,而?是指少女的体香。

    仓津身上为何会有那么浓的婴香呢?

    适才她旁敲侧击过?,仓津说自己不爱用?香,连蒙古贵族常爱摆弄的鼻烟壶也不怎么爱好。

    就这?样?一个人,却带着一身极其?讲究的婴香出现在订婚前夕长辈安排他们私下会面磨合感情的地方。

    容淖没有察觉到八公主不经意流露出的失魂落魄。

    因为,在通往隆宗门的造办处夹道?里,有人借着尚未被宫人扫走的地面积雪画了几支……穿心莲。

    容淖心内莞尔,不动声色继续往前走,看见雪山写了两个语焉不详的字——等?、信。

    近隆宗门时,容淖又瞥见门扇底下堆着两坨圆圆的雪。

    起先她没当回事,走过?了才猛地反应过?来。

    那似乎是一颗花生。

    好事发生。

    画技不怎么样?,捏出来东西更是没眼看。

    容淖弯了唇角,遥遥与保和殿丹陛上的人对上目光。

    策棱身披大氅,昂首而?站,有股大开?大合的挺拔飒爽之气,以?至于面上不合时宜的愧意愈发分明。

    他是外臣,最多可?至造办处附近,不可?再往内入内宫去。

    更不可?能于众目睽睽之下与未嫁的公主接触交谈或是赠送礼物。

    只有这?样?的傻办法?了。

    容淖不是很在意。

    早在那日她决定接过?那柄有瑕的新式火铳时,她便知道?,静坐车中等?待策棱打马送来火铳只是个开?头,往后还有得等?。

    等?策棱为朝廷立下的功劳足以?抵消那些‘狂妄罪过?’。

    等?新页盖旧章,皇帝真正认定他,认为他于漠北不可?替代,不会有人比他更强。

    等?他再有资格求娶公主。

    很难。

    特?别难。

    策棱或许很厉害,但漠北水深火热,战场刀枪火炮无眼,人不过?区区血肉之躯。

    他想博出头,绝非一朝一夕之事。

    人都?得为自己不清醒的沉沦付出明确的代价。

    不过?容淖没打算只是安坐静待,躺在佛日楼里等?赐婚圣旨。

    这?不符合她的性情。

    从她对策棱给出回应那一刻起,余生铺就便不只是一个人的事-

    出了元宵节,内外蒙古入京年班的蒙古王公该陆陆续续回旗了。

    皇帝于践行宴上,亲自为八公主与仓津赐婚,婚期暂时未定。

    八公主羞的不行,那一日都?没好意思出佛日楼二楼。

    少女羞怯面颊上的飞晕似天边红云,聚了散,散了聚。

    深宫无趣,一点闲谈足够撑起无数人的黄昏静夜。

    转眼一年,少女总算不是再听人一提未婚夫名讳便红了脸的生嫩模样?。

    在未婚夫再次赴京年班,于寿康宫两相‘巧遇’时,少女言笑晏晏,举止有度,天家贵女的端庄威仪初显。

    再三年。

    八公主双十年华,面上稚气褪得一干二净,一双滚圆杏眼不再总是飞扬,而?是有了宫廷的端肃气象。

    这?一年,容淖二十二岁。

    皇帝的公主虽然都?晚嫁,但前面那几位公主最晚婚龄不超过?双十年纪。

    容淖与八公主的婚事算是朝臣与宗室尊长们的一块心病了。

    八公主还好一点,至少定下人家。

    可?她上面的六公主,皇帝硬是一点口风都?没露,推说公主孱弱多病,不忍早配蒙古,恐其?瘗玉埋香。

    大臣宗室闻言更是心急如?焚,总不能届时八公主先行发嫁,姐姐却仍待字闺中。

    堂堂皇家如?此无视长幼尊卑,成何体统。

    宗亲宴上,宗室宗长明里暗里多番提及两位大龄公主的婚事。

    皇帝应付自如?,眼底却涌起一层淡淡的霾。

    隔几日,在一个雪后初晴的晌午,皇帝终于责礼部为八公主拟定封号。

    本?朝公主一般是出嫁前夕才会赐下封号,这?意味着皇帝终于松口,八公主婚期将近。

    八公主养母宜妃闻讯大喜,禀明皇帝与太后后,把养女接回翊坤宫教导婚仪之事。

    佛日楼只剩下容淖。

    她近几年身体一般,皇帝对外的托辞其?实?也不尽全是假话,几年前那趟草原行到底伤到了她本?就孱弱的身体底子,大病小殃不断。

    她不静休养病时,常会去给太后请安,顺便给太后治治身上的小毛病。

    近几年,太后的眼睛视物模糊的症状略有缓和,最重要的是眼睛不再总是发干发涩,她对容淖的信任也就与日俱增。

    踌躇数月后,终于摒退众人,向容淖含混说起了自己难以?启齿的女人病症,询问可?有医治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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