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伦纯悫公主: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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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在这处牧民人家借宿的第十九天,算起来皇帝的回信早该到了。

    不知是否因为这次暴风雪的缘故,竟迟迟没?有收到音信。

    策棱显然和容淖想到一起了,饭后独自往外跑了一趟,留塔图守着容淖。

    至天暮时分,一人一骑顶着满肩雪回到毡包,面色如常地同阿润与三?个?孩子打招呼,可容淖却觉得他身上气息更沉,似萦绕着未散尽的寒意?,望向自己的目光欲言又止。

    “出意?外了,没?收到回信?”他吃饭时,容淖递给他一碗热奶茶,凑到条案边低声询问?。

    “收到了。”策棱声音发闷,盯着容淖看了片刻,缓缓道出回信内容,“皇上体恤你奔波辛劳,让你不必冒雪赶路回京,可暂去喀喇河屯行宫小住一段。待夏日御驾去往行宫避暑,再与御驾同返宫中。”

    容淖闻讯不由失笑,却没?有多少?意?外。

    喀喇河屯行宫是本朝在塞外建造最早、规模最大的避暑行宫。

    暴雪纷飞的天气让她去喀喇河屯小住,皇帝这哪里是体恤她赶路辛劳,分明是怕她回去裹乱,赶她先去冷静一段时间。

    皇帝太了解她的脾气,知道她咽不下险些被人算计至死这口气。

    太子这回有那么大的把柄落她手里,她一旦回去,甚至不需要自己动手做什么,单把太子勾结多罗特部意?图在察哈尔地引乱的消息放给大阿哥,便足够太子焦头烂额了。

    正好?喀喇河屯行宫远离京中,有千总驻守,既能盯着她别?随意?耍手段让太子喝一壶,还能保证她的安全,免得再次重演此番公主落难的闹剧。

    两全其美。

    “还笑得出来。”策棱恶狠狠咬了一口肉干,梆硬,差点磕到牙。

    气得把牛肉干往条案上一拍。

    真是欺负人!

    容淖觉得好?笑,她的事自己都不觉得有多委屈,他先气红眼了。

    “别?拿东西撒气。”容淖提醒,转而问?起,“你私自南下这事儿怎么说。”

    “因为救助公主有功,功过相?抵暂不追究。”策棱语气比牛肉干还硬邦邦,“让我护送你去喀喇河屯行宫后,即刻返回漠北塔米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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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策棱吃完气鼓鼓的一餐,去找阿润说明他已寻到亲戚音信,三?人明日即将离开。

    阿润不算意?外,却挺舍不得,草原上寒冬熬人,毡包中多几个?人谈天说地他不知多高?兴。不过他并不强留客人,只张罗着要给他们?烙饼做干粮。

    几个?孩子从忙碌的阿布口中得知消息,围着三?人叽叽喳喳说了许久的不舍,实在睁不开眼了才去睡觉,困到第二日没?能起来送行。

    阿润送他们?离开,热情?送出好?几里地。

    容淖从车窗回望,冰河波澜不惊,一人一马安静伫立在白雪荒原,仿佛装在画轴里的景,说不出多寂寥-

    近晌午时分,三?人转过一道弯月牙冰河,与等候在此的策棱下属集合。

    一行二三?十人转向往喀喇河屯行宫去。

    按他们?的脚程,只要途中不遇上意?外,十日内必能抵达。

    无奈偏偏遇上了意?外。

    启程不过两天,未及宣化府,策棱便接到漠北急信,哈绥何流域异动,探子探得那一片的冰河有马蹄踏过痕迹,疑似准噶尔军自纳马纳山往额金河一一代潜入,目的不明。

    当地驻军粗狂,根本没?当回事,是策棱帐下副将带人过去巡视时无意?间发现的。副将欲调集当地驻军加强戒备,驻军不从,要他拿乌苏雅里台将军的手令来。

    双方立时闹将起来,双方都见了血,最终哈绥河畔异动的问?题仍然没?有得到解决。

    策棱必须赶紧赶回去主持大局。

    哈绥河下游便是塔米尔之地,策棱的故土。那一片早年遭过白骨露野千里的战乱,方才休养生息没?几年,再经不起丝毫意?外摧折。

    策棱同容淖商量过后,决定明日一早分道。

    塔图率人往东继续送容淖去往喀喇河屯行宫,他自己带上两名兵士回返漠北。

    当夜,一干人等距宣化还有一程子路,只能在雪原扎营。

    或许是赶路辛苦,又或是惦记着漠北不稳,众人草草填饱肚子后便倒进帐篷休息。

    容淖躺在小榻上,裹着毡毯出神。

    趁风雪作伴,终于?有心思想想自己的前程了。

    前些日子不想,是她不确定自己能否活着回去继续当她的六公主,想多了徒增烦恼。

    现在一想,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念头,希望皇上万万岁,至少?一定要活过她。

    否则太子上位她必倒霉。

    人家太子都和她撕破脸了,再无粉饰太平的余地。

    正迷迷糊糊想着回去后要不找个?机会偷偷摸一摸皇帝脉象,容淖忽然听见帐外有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有人在给篝火添柴,噼啪几声,雪松枝丫烧出沉浓香气,丝丝缕缕潜入帐内。

    容淖翻了个?身,赶了一日路的疲惫冒出来,枕着香气正要入眠,临睡前似乎还隐约听见刺啦刺啦的声响,细碎但?规律,催得人头脑昏昏。

    大概是风雪在摩挲万物吧。

    她想。

    夜半冻醒,容淖迷迷瞪瞪往毡毯里缩。

    耳间再次分辨出临睡前那道细碎但?规律的动静。

    好?像并非风雪捉弄。

    为何有点像她平日凿木头的动静,但?又清脆些,似乎琢磨的东西质地较之更为坚硬。

    难道有谁撒癔症,大半夜不睡觉坐在皑皑雪中琢石头?

    容淖觉得不可能。

    下一秒,蓦地睁开眼。

    她大概知道这个?有病的人是谁。

    记起乌兰有次趴在她耳边说过的悄悄话,小孩儿眼尖,小探子一样刺破别?人的秘密还无知无觉。

    以及策棱开始神神秘秘外出,手上频繁出现伤痕。

    这些事,都发生在策棱拿了几块颜色各异的破石头给她挑选后。

    容淖翻了个?身,闭上眼。

    很快又再度睁眼,烦躁地瞪着篷顶。

    也?不知策棱在外面烧了多旺的篝火,她身处帐内,竟莫名觉得焦渴,刚被冻醒的身体仿佛也?突兀感?受到了那份灼人炽热。

    冷热交替,扰人清梦!

    容淖猛地起身,把毡毯一裹,帐篷小,几步便掀帘迈了出去。

    策棱垂首认真专注手上活计,但?基本的警惕性还在,听见容淖那座小帐篷有响动,大掌一缩,飞快把东西包进掌心,一派自然转头望向容淖,见她冷眸含霜,不免诧异她睡个?觉怎么还睡生气了,“怎么了?”

    寒风刺骨,策棱身边那堆篝火和最开始没?多大差别?,没?有想象中炙火焚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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