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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江月令》 70-80(第17/19页)
…”
当年与太子妃的婚事,是情非得已,更是一份屈辱,太子难得被激怒,面色看似平静,但后槽牙紧了又紧,听他几句话,整个人头顶都要冒火了。
“好了,你们都安分些。”老皇帝烦躁地靠在龙椅上,“天天势如水火的,不给朕片刻清净。”
闻言,两位皇子齐齐唤了声“父皇”,安静了,但谁也不服谁。
“这桩婚事,暂且按下不表。”皇帝摆摆手,让两个糟心儿子快点滚蛋,“等朕再想想。”
“走吧,阿辰。”太子浅笑,拉着白景辰便出去了。
“松手。”出了门,白景辰冷了脸,“不必叫得如此亲昵,你我还未亲近至此。”
知道太监们离得还算远,太子见他难得如此生气,便刻意抬手逗弄道:“这就生气了?此等小事,难道值得孤的弟弟生气?”
“本王与你不同,并非那无情无义之人……甚至连心上人都要算计。”白景辰别开目光,不屑于看他。
“阿辰,你有父皇的偏爱和自己母后的一心帮扶,更有主动送上门的能人异士,如今又要妄图找个真心喜欢的女子为妻,这世上的好事难道全都为你而来吗?你不觉得自己过于贪心了吗。”太子修长的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脸庞,笑中带着苦意,“孤虽然知道这世上人与人是没办法相比较的,但还是总觉得不甘,瞧瞧孤的弟弟如此顺风顺水,就连皮囊,都能生得如此周正清俊,叫人看了好生喜欢,每次父皇见了你,怕是连脾气都没有了。”
“凡是可以争取来的好事,为什么不去争抢?难道主动争取,就要被视作贪心吗。”白景辰真不知道太子这是什么毛病,他们兄弟二人总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单单只聊几句,他就不想听对方这些歪理邪说了,“不要动手动脚,成何体统。”
“孤的东宫有只漂亮的猫儿,和阿辰一样的脾气,看似和顺,实则一言不合就想咬人,可孤还是喜欢常常抱在手边逗弄。”太子无可奈何地垂下手,“或许是一个人孤单太久了,一些亲情无处宣泄,所以喜欢摸摸碰碰个什么东西才好。”
这人是快要疯了吗,白景辰难以理解地抬目看向太子,果然从对方目光中瞧出了一些压抑和扭曲的感觉,痛苦的底色下,还多了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像是在向谁求救似的。
对方能成为今日这般,倒也是有迹可循,白景辰之前听母后说过当年贞妃的事情,后来又听到了一些宫中传闻,关于父皇,关于太子……
“孤在东宫这么多年了,受的苦难,遭受的罪,与你而言,足有百倍之多,而今见你连这一丁点的委屈都忍耐不得,所以觉得颇有意思,忍不住多说几句。”这次太子又想抬手,却被白景辰避开了。
白景辰神色疏离:“莫以兄长之名,行说教之事,挺烦人的。”
被嫌弃的太子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默默地转身离开。
“这人怕是快疯了。”
白景辰也转身就走,心中不免继续想着自己这位性情诡谲的兄长,自从父皇寿宴过后没多久,太子妃便暴毙而亡了,紧接着,太子便一连消沉好长一段时间,也很少再去谋划些什么,得空了,便去祈国寺抄抄经文,礼佛斋戒。
邓文郁他们说太子是因为上次博弈输了,所以才灰心失意,可白景辰却觉得,太子瞧着平静,实则像是快要疯了。
为什么会这样。
没多久后,白景辰知道了答案。
暗司的紫微君步星然说,当年的旧事快要拍案了——太子,很可能不是正统皇子,他的母亲贞妃,在被送来后宫之前,身边就有过一个男子,只不过因为怀胎的时间太长,前几月没叫人察觉,等入了后宫很久才有了喜脉显怀,反倒像是正常的月份。
这本是一桩天大的喜事,可白景辰却因为前几日的婚事落败而愁眉不展。
穆睿劝说道:“王爷切莫伤心,眼下暗司把结果禀告陛下之后,天底下再没有人能和您作对,太子已经不是您的对手了。”
“本王愁的不是这个。”白景辰揉了揉眉心,“本王是怕他江闻夕……”
“王爷若担心,我们可以使些手段,让他江闻夕再也回不到京城。”穆睿笑着说道,“如此的话,温姑娘就不会嫁给他,王爷您也可以放心了。”
“穆睿,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混话。”白景辰放下手,神色肃穆地冷了脸,“迫害功臣,这是何等泯灭人性的举动?这样的话,下次不必提了,本王不会去做的。”
穆睿眼看恒亲王脸色不对,连忙收起这份心思,匆匆认错一番,不敢吭声了。
作者有话说:
来晚了,来晚了!大家晚上好~~
第80章 闻夕
◎他仰仗的父亲,想要他有去无回◎
近日病愈, 温宛意终于不用喝那些苦汤药了,她今夜睡得早,梦到了一个许久未见的人——江闻夕。
在梦里, 那人是她的夫君, 总爱在府中穿着一身窄袖锦服, 勾勒出腰细腿长的身段, 闲来无事时,喜欢拿玉雕几件小物给她, 或是在晾晒头发时, 趁着发尾青丝未干时使坏似的枕在她膝间, 借着晨熙拿一块温润的玉, 让她帮着瞧瞧成色和雕工,她会拿着那块玉放在他眉目间, 去抚摸他单薄漂亮的眼皮。
江闻夕确实不像是个常年征战沙场的将军, 因为他不喜欢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 反而更像个文人墨客。
前半段梦里, 那人轮廓轻逸, 白得像是会发光, 如同山水画卷中的一抹留白, 又如同那上釉后的瓷胎, 美好的让人沉沦……可是紧接着, 不知从哪天开始, 江闻夕就变了,他开始患得患失,一遍遍地想要和她确认“喜欢”二字, 迫切想要得到全部的爱意, 甚至不允许她去见自己父母和表哥, 一次次地逼她开口说爱他。
日复一日,不厌其烦。
“夫人,嫁给我,是不是很不甘心。”江闻夕悲伤地看着她眼睛,失意道,“我还知道,你是因为和他赌气,才嫁给我的,对吗?”
“没有不甘心,你莫要多想了。”温宛意说。
可是她没有否认他的后半句话。
“我既嫁与你,便会一心待你。”
温宛意不知道如何去和江闻夕证明爱是什么东西。
他们成婚后,他在自己这里始终是抬不起头的,刻在骨子里的自卑永远无法抹去,他娶了她,却不能心平气和地和她过寻常日子,每逢小事,他便会不安,“不配”二字也常常挂在嘴边。
江闻夕总是仰视她的家世,艳羡她有过父母家庭完整的爱意,而他却没办法得到这个简单的东西,所以草木皆兵。
他不让她去见恒亲王,哪怕对方是她的表哥。
“血脉亲缘,岂是说断就能断的。”温宛意怜悯地看向他,“闻夕,你的爱又不是拿不出手,何必患得患失。”
江闻夕:“我要你坚定地站在我这边,全部的、唯一的爱意都该留在这座府邸,而不是心系外面的人,父母兄弟皆不能。”
温宛意摇摇头:“不可能的,我不想骗你。”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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