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令: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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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皇帝正气得不轻。

    这种要紧时候,温宛意越众离开,总是不太妥当的,于是她没了办法,只能再跟着众人去往方才的地方。

    哪怕隔着一些距离,温宛意还是可以清清楚楚地听到皇帝压着怒气的声音:“太子妃晕倒了?那太子呢!为什么不在东宫里面?都这么晚了,他要去何处?”

    温宛意胆战心惊地想,元萱可千万要赶在陛下的人去之前就把事情告知太子,否则太子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叫过去,很可能保不住南骆郡主了。

    “孤不会相信的。”听到元萱那边的传话后,太子只是觉得荒谬,他把人随便打发了,执意继续出宫。

    劳盛道:“殿下,是南骆郡主和太子妃起了争执,您真的不去看看吗?”

    “去做什么,连你也糊涂了吗?”太子放松地坐在车马内,说道,“太子妃没有喝那杯酒,就一定安然无事,女人间的小打小闹罢了,孤去做什么?”

    可就在他话音刚落后,马车突然剧烈颠簸一下,随即一个黑影急匆匆地进来禀告:“殿下,陛下方才派人去东宫找您了,眼下知道您不在东宫,发了很大的火呢。”

    太子轻松的神色终于不见了,他坐直了,难以置信道:“这么晚了,他找孤做什么?”

    “太子妃出事了。”黑衣人低着头道,“皇后娘娘已经赶过去了,甚至还叫去了殿司和步司。”

    太子:“什么?”

    劳盛劝道:“殿下,如今陛下叫您过去,您不得不去啊。”

    “这很明显是恒亲王的计谋,他之所以敢大着胆子陪步安良出宫,就是因为算准了孤走不开。”太子突然释然地笑了起来,“看来是孤小瞧了阿辰,他竟还能反过来用孤的棋子逼孤回宫。”

    劳盛小声道:“殿下,那现在该怎么办?霄琼街那边还要继续吗?”

    “当然了。”太子目光凛然,“孤虽然没办法亲眼去看热闹,但该让他吃的亏一件都不能少,传令下去——等恒亲王一踏进丽人阁的门,马上放火去烧霄琼街,不要吝啬丽人阁里面的迷情药,全都洒出来,让阿辰尝尝煎熬的滋味。”

    劳盛领命。

    “对了。”太子一边叫人调转马车回宫,一边惫懒地抬了抬手指,“半个时辰后,派个人来陛下面前通风报信,就说——瞧见恒亲王去了丽人阁。”

    “是——”

    “姑娘,话已经递过去了。”元萱很快也回到了温宛意身边,她低声道,“但对方好像并没有相信,车马继续出宫去了。”

    “不碍事,阿萱做的很好。”温宛意道。

    毕竟有陛下的命令,太子就算不相信,也迟早得回来,而她也只是怕太子毫不知情,既然自己已经把前因告诉了太子,那对方就算被叫回来,也有个应对的考虑。

    果然,没一会儿,太子就带着人回来了。

    “白瑾年,这么晚了你不在东宫好好待着,去哪里野了?”老皇帝脸上的皱纹都没一条顺心的,他板着一张脸,又指了指晕倒在地上的太子妃和跪在一旁的南骆郡主,“还有这两人……南骆郡主说是你的太子妃主动上前攀谈,然后晕过去讹人。”

    太子妃到底有没有喝下那杯酒,到底会不会栽赃到别人,太子自然是最清楚的,他只是没想到南骆郡主会联合恒亲王给自己使绊子,更没想到太子妃居然还真就着了道。

    被曾经的爱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他怎么能不气愤。

    可是……

    太子正将目光冷冷地落到南骆郡主身上,却见对方倏地抬眸,眼底的酸涩苦楚像是要把她整个人湮没一般,看向自己时,好似克制着千万句难以述说的痛苦。

    只那样一眼……

    太子心中突然开始抽痛不已,意识到自己可能误会了,也许真如传到自己耳朵里的那样,是太子妃先去为难南骆,南骆与恒亲王那边并无瓜葛。

    还有一件事,他也慢慢想了起来,几日前太子妃留在东宫过了夜,以这个女人的性情,很可能回去在南骆面前颐气指使,在南骆面前露出那种小人得志的嘴脸,南骆又是那样要强刚烈的性子,自然是忍不得的……是他光顾着为难白景辰,没想到这一点。

    “回父皇的话——儿臣方才是去醒酒的,南骆郡主说的话,儿臣也觉得有理,因为几日前太子妃便出现了心口闷痛的疾症,今夜她饮酒过多,恐是旧疾再次犯了,晕过去也是可能发生的事。”太子一掀袍角,跪下回话道,“太子妃今夜突发病症惊扰母后父皇,儿臣愿代她向父皇母后领罪。”

    “太子,你是在糊弄朕吗。”老皇帝今夜的安宁全被这一出烦心事扰了,心中不悦至极,他走到太子面前,看着这个儿子道,“太子妃好端端的,哪儿来的毛病?太医院怎么没有记录在册?”

    “那毛病正是几日前才发现的,当时儿臣劝她去找太医瞧瞧,她却没有当回事儿。”太子面不改色道,“那日太子妃来东宫见儿臣,是禀传记录过的,父皇若是不信,可以叫人查看册本。”

    被太子这样一说,老皇帝还真想起了前几日的事情,他抱着胳膊,眼眸矍铄:“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太子妃会在南骆面前晕过去?”

    “父皇问为什么?”

    跪在地上的太子突然痛彻心扉地仰头,泪水在脸庞间落下,演出了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可是这行泪落了,他却又突兀地笑了起来。

    老皇帝被自家儿子这又哭又笑的模样给唬住了,当即心头一紧,过去把人扶起来:“父皇说你几句还不行吗,怎么突然闹这么大脾气,瑾年啊,你一直都挺会拿捏朕的,就像之前那次,这么多年了,让朕又气又拿你没办法。”

    “今日,是父皇寿辰,父皇可还记得在这之后是什么日子?”太子站起来,但没有退后,而是就这样望着自己父皇,他说,“太子妃去做什么,父皇啊,是孤让她去的,去向南骆郡主讨要一本佛家经文,届时能为孤的母妃誊抄安魂……”

    “瑾年,别说了。”老皇帝突然变了脸色,抓着对方手臂道,“大庭广众之下,你莫说胡话。”

    “可是父皇啊……”太子演得动容,在老皇帝生辰这日,特意放下执拗与疏离,露出自己身为儿子的弱势来,“您又有多久没和儿臣好好说说话了呢,若不是今日生辰的责问,您会和儿臣心平气和地闲聊吗?”

    因为多年前的那件事,两人吵过,也在后来生疏了诸多年,皇帝对他的伤害还没愈合,所以对方心中对他总有亏欠。

    “亏欠”二字,可以恰到好处地变成软肋,太子如今也看开了,在与恒亲王的争斗之中,他不能一次次地失去圣心,把父皇推得太远了,那他始终都是落在下风的。

    “瑾年,是朕忽视了你的想法。”老皇帝的良心简直是被太子按在地上磋磨,当即后悔得不得了,想起曾经的贞妃,有看着贞妃的儿子被这样为难,年过半百的他老泪纵横地抱住人,“朕这些年总是对你疾言厉色,你这孩子和她一样倔脾气,受了这么多委屈也总是不和朕说。”

    “父皇……”太子强忍着心头的恶心,还要装出哽咽的声音,他被对方抱着,目光越过男人肩头看向皇后那边,低声在皇帝耳畔道,“父皇,儿臣的母妃永远不在了,母妃当年走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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