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令: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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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有些没眼看,他也对邓文郁道:“穆卿好似才是那个摔严重的人,邓卿要不先关心一二自己义兄?”

    邓文郁可能是摔迷糊了,他左支右绌地搀起地上的人,连忙赔不是:“穆兄勿怪,我也不是有意要拉你做垫背的。”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穆睿马上咬牙切齿地转头看向他,恨不得化身恶犬咬他几口泄恨:“之前在山庄时,这样的事情你做的还少吗,当义兄没记性呢?等回去再和你好好算账。”

    温宛意来时,见到的就是这鸡飞狗跳的一幕,突然就觉得这谋士怎么有些不靠谱的样子?

    走近了,再一看,果然是邓文郁,那就很好解释了。

    也许是先入为主的偏见,之前邓文郁想借着她来攀附表哥,所以她下意识地觉得此人计谋不够,要不是之后表哥和她说过具体缘由,她还真的看不出对方的傻是真的还是演出来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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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章 正事

    ◎吃醋二字不是这样用的◎

    “表哥, 近日倒是少见步安良来王府。”等邓文郁与穆睿走后,温宛意想起了什么,问表哥道, “可否是表哥更倚重新人, 叫步少尹吃醋了?”

    “吃醋二字不是这样用的。”白景辰给自己顺了顺气, “近日他的胞妹病了, 他也分身乏术,所以来王府的次数变少了很多。”

    温宛意:“胡说, 就是这样用的。”

    白景辰执拗不过她, 只能给她好好举个例子:“什么是吃醋?吃醋就是表哥不乐意江闻夕常常在你身边身边, 除此之外, 都不叫吃醋。”

    “嗯嗯。”温宛意点点头,表示懂了, 她一边走着, 一边又问道, “我记得步安良的胞妹身子向来不好, 生病是常事, 此次莫非是病情加重了, 所以才叫他如此牵肠挂肚?”

    “莫说是病情加重, 哪怕只是一点小小的难受, 就能叫他神思忧乱, 他们父母去得早, 他的胞妹又是他一手带大的,长兄如父,他承受的煎熬、付出的辛劳都要比比寻常兄长更多些。”白景辰叹了口气, 说道, “他胞妹七岁那年得了天花, 发疮及全身,虽然有幸病愈,却因为不愿意面对那些疮瘢纵火自焚,整个人烧得都看不出模样了,好在找到了一位神医圣手,不知用了什么逆天改命的法子,竟能叫对方生出了一身好皮。”

    温宛意道:“未曾想到那样柔柔弱弱的姑娘居然有如此惨烈的过往。”

    她倒是见过对方一次,那姑娘弱柳扶风的,一阵风就要刮跑似的,听步安良说,对方连路都走不远,常年只是拉着床帐在屋内歇着,甚至很少见光。

    恍惚间,温宛意又想到了第一次见到左沁时的场景,对方也是如此缠绵病榻的柔弱相,做出的事情却也是格外偏激刚烈。

    “若我病了,应当不会去糟蹋己身,赖得一日算一日,只要活着就是划算。”温宛意不禁也去幻想,谁料还未想完,就被表哥打断了。

    白景辰喝止她:“温宛意,别说这种话,你一定不会生病的。”

    温宛意被他严苛的语气吓了一跳,再加上被表哥连名带姓地对话,她立即收敛了一二,疑惑地看向表哥:“白景辰你怎么突然这么凶?”

    白景辰不希望她再出现和前世一样的状况,简直怕她极了她生病,“生病”二字就是自己心口的逆鳞,碰不得,提不得,因为过于避讳,所以他会担心“一语成谶”和“祸从口出”这种事情发生,每次表妹提这两个字,他都要语气强硬地制止,偏偏表妹根本不懂这些,要和他顶嘴,气得他像是要炸膛的火炮,一肚子火,但却没办法和她详说。

    于是白景辰只能窝火地揉揉她脑袋,责怪道:“没大没小的,你怎么和表哥说话呢。”

    “难道不是表哥你先连名带姓地唤我吗?我只是做了同样的事情。”温宛意拿开他的手,不满道。

    白景辰没想到她会拒绝自己,虽然只是小小的一件事,但他还是感到了一些威胁,现在表妹不允许自己唤她名字,也不允许被摸脑袋,将来表妹是不是就不允许自己亲近对方了?

    若是想得更严重些——表妹是不是不待见自己这个做表哥的了?

    “温宛意,你长本事了,现在都不许表哥摸你脑袋了吗?那将来是不是就不允许表哥与你亲近些了?”白景辰偏要做,不过这一次他没摸脑袋,而是不依不饶地缠住了她的手,“若我执意如此呢!”

    “那就给你拉手,我又不小气。”温宛意笑着揶揄他,“寻常表兄妹是不会这样十指相扣的,表哥你明明做着爱侣间的事情,却不许我唤你名字,还要拿表哥的架子来压我,多坏啊,当初和我表明心迹时的娇羞模样到底还是回不去了,现在知道我点头答应,就再也不肯装软了,那我不答应你了,我们继续做生分疏离的表兄妹吧!”

    白景辰左支右绌地腾出一只手捂她嘴巴:“不可以,我不答应!”

    温宛意下意识地就去咬了他手指,在清俊修长的手指上留下了些许印记。

    紧接着,她也松口,回顾自己方才是不是咬疼了对方。

    反思片刻,发现并没有,于是一指池子里的鱼,继续开口和对方掰扯道:“谁要你答应了!表哥你太不讲道理了,若按你的想法,这池子里的鱼今天敢吃饵食,明天是不是就敢吃人了?”

    “表哥承认自己想得过分了,但表妹不可以与我生分疏离,我们不仅还是表兄妹,你答应我心意的那件事,也不能收回去,永远不能反悔。”白景辰坚持要她给个承诺,“不能改口,要是改口了,你要表哥怎么办?”

    “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温宛意轻哼一声,说道,“既要我收回不中听的话,又要我永远不改口,表哥你自己听听这像话吗。”

    确实不像话,白景辰自我反思了须臾,马上又与自己和解了。

    表妹与他嬉嬉闹闹地相伴长大,在吵架和讲道理方面,他很少能胜过表妹。

    这一次,他也想,自己确实是不讲道理了,但好在他不顾颜面啊!

    “吵不过表妹,又没什么丢人的。”白景辰理不直气也壮,他扬声道,“表哥就是错了怎么样!”

    温宛意:“……”

    确实不能怎么样。

    为什么自己明明吵赢了,但总感觉比输了都别扭。

    白景辰背过一只手,别过视线,另一只手却欢迎加入企恶裙八刘以七期弎弎零四看更多滋源还紧紧抓着她,他继续拧巴道:“不想叫表哥可以不叫,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反正表妹也不顾表哥死活,表哥挨骂就挨骂吧,这么多年了,又不是不会自己一个人偷偷抹眼泪。”

    “我没说以后都不唤你表哥,有些人不许耍赖玩混的。”温宛意那只手被对方牵得很紧,想挣扎又挣扎不开,只能气急败坏地哄他松开,“表哥,我大度些,就不气你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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