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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身为军校生的我不可能是虫族》 120-140(第4/33页)
一发而动全身的谜题。虫族的进化,不是简单加一条程序,而是基因重组。所以无论雌雄,成熟期都堪称鬼门关,需要无微不至的关怀。”就像换髓一样,彻底摧毁旧的免疫系统,才能注入新的骨髓。“在蛹内,旧的躯体崩溃,化为富含营养的浓浆,成为新躯体的胎盘。新的我们在旧的我们尸体上苏醒。”(2)
“这就是,蝶族。”
——向死而生,羽化登仙。
他们融为一体,“吃”掉了彼此,然后带着彼此的一部分,重组成了新的彼此。
原来是这样。燕屿恍然,灵魂是虫族的核心,身体只是灵魂的载体,可以再生。所以克隆实验总是失败。
曼努埃尔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年轻的雄虫,他齿根发痒,唾液加速分泌,但还是极力克制住自己,询问道:“你愿意吗?”
旧的身体在结蛹后会崩溃成能量液,那么在其中寄生的柱状丝菌也将无所依存,一同被溶解。
他就像新上任的保险推销员,笨嘴拙舌但十分卖力地推销着:“虽然现在能量不够,你有可能破茧失败彻底死亡,有可能被我吞噬,有可能被我的基因影响得面目全非——如果成功,你一定会离人类更远一步。”
“你敢赌吗?”
仿佛存在一种引力,让他们不知不觉间又靠得很近。
“……但你本不必冒这个风险。”燕屿轻声说,急促而滚烫的鼻息打在他的脸颊,他感觉自己浑身发烧般炽热。“为什么?”
曼努埃尔:“或许我也想让你爱上我吧。”
燕屿问:“这句话是真话还是假话?”
曼努埃尔笑着回答:“假话。”
于是燕屿也笑了,轻轻柔柔的,有一丝莫名的悲伤。他说:“那等我活下来,你再告诉我真话吧。”
“我知道哪里有足够的能量。”
雄保会的飞船,将废弃实验体送到母星地宫,给蛛形虫当饲料。上面都是雄保会费尽心机克隆的雄虫身体,没有自主意识,只是能量的载体。
里面也有他的克隆体,这样能够最大程度使他保留属于人类的那部分。
一想到着,他不知为何心底仿佛回南天般潮湿。
“你要和我一起赌吗?”曼努埃尔语气飘忽。
而燕屿靠近了曼努埃尔,额头相抵。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雌虫的眼睛。
“我为什么不敢呢?如果失败,你就吞噬掉我,让我永远活在你的躯体内,永远地改变你,塑造你。”
荒星从未孕育过一个生命。
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他近乎僵直地听见燕屿的声音在耳边传来,声带的微弱震动顺着相接触的身体传递到他每一个神经末梢。他感觉自己在被内部分解成一个一个独立的细胞。
“如果成功,从此以后,我将三分之一属于人类,三分之一属于雄虫。”
“——三分之一,只属于你。”
在莫名的战栗中,失重感倏尔击中了他,他的心脏猛然迸发出一股强烈的酸楚。他头晕目眩地感觉自己正在朝着一个不可预知的未来坠落。
荒星一览无余的地平线上,氢与氦组成的天体瑰丽地流转,遥远的超新星激波从千万年前的爆炸中传来,玫瑰色的星云如同晚霞。满天星斗都随着这颗孤独荒星的自转而流淌在宇宙中。
那么庞大,那么渺小。
“那么重塑我吧。”他的伴侣指尖抚上他的脸颊,笑起来。
“曼努埃尔·阿努比斯。”
第123章 洋娃娃和大熊跳舞
另一边, 对安提戈涅遇刺身亡这件事,不仅革新派没想到,雄保会也猝不及防。
看见子弹穿过太阳穴的那一瞬间, 皮拉条件反射去看科梅。他似乎看见永远不动如山的副会长身形轻微晃动了一下。
亲眼目睹自己雄子死去的画面,科梅也似乎瞬间苍老了十岁。在他们彻底闹掰之前,科梅也是真心实意地宠爱了他十多年的。即使最针锋相对的时刻,他都没有想过要对安提戈涅动手。
而其他雄保会成员那就更是丈二摸不着头脑, 互相问来问去,是不是你小子动的手?问遍了都没有虫承认,雄保会一向行驶特权行使得理直气壮, 大家都否认, 那就是真没有。他们一下就懵了, 那这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眨眼间我们就成用上不了台面手段去暗杀对手的下三滥了?不对啊!不是我们动手的啊!
不对啊,隐翅虫接到的任务不是搞砸演讲, 让安提戈涅出丑,声望大跌吗?怎么就一步到位直接把虫送到太平间了?
雄保会百口莫辩,简直想跳出来悲愤地大喊三声“青天大老爷, 冤枉啊!”
关键是动手的是隐翅虫, 雄保会的附属种族。因为他们臭名昭著的过去,离开了雄保会庇护绝对没有好下场, 所以没有虫相信隐翅虫是背刺了雄保会。
图啥呢?
现在背刺雄保会,难道另一边就能容忍隐翅虫存在吗?
就连雄保会都在暗地里思量,不会是这小子冒进贪功, 为表忠心擅作主张吧?嘶,也不是没可能……
但问题是当众刺杀敌方领袖只会弄巧成拙啊!
历史告诉他们, 歪门邪道只会进一步激化矛盾。
比如某一届著名的总统大选,其中一个候选人当中被开枪射向头颅, 不过他比安提戈涅幸运,子弹只擦过他的耳朵。然而这场众目睽睽的刺杀迅速引爆全国,最有嫌疑的政敌立刻陷入众矢之的,不得不退出竞选。无论这场刺杀背后究竟怎样的真相,但它都以山火燎原的态势博得了公众的同情,让受害者彻底立于不败之地。(1)
这还是没成功的暗杀,活人还有阴谋论的空间。
但倘若某个理想主义的组织领袖死在任上,还是以被刺杀的绝对无辜的方式死去。
——那么他便会在死去的那一秒肉身成圣!
他会成为那个组织所有成员共同的精神图腾,永远地鞭策他们、激励他们,让他们在愤怒和仇恨中彻底蜕变。
就比如人类历史上著名的也门HS武装(Houthi movement),在最初名为“青年信仰者”,领袖胡赛反对阿美莉卡在本国内建立军事基地,在如今看来,他也算温和反对派,在他领导下的“青年信仰者”也还没走到极端的地步。然而当他在在任时被亲西方的当局杀害后,悲愤的“青年信仰者”立即滑向了极端反美、反西方、反以的激进主义,从此蜕变为几次三番对西方国家发动恐袭的HS武装(Houthi movement)。
他的死不仅没有平息内战,反而使内战被彻底激化。(2)
雄保会一开始就没把那群过家家的革新派放在眼里。科梅喜欢人类的一句话——资产阶级的软弱性。富裕的生活是软弱的温床,享受特权的虫就不会有打破一切的勇气。娇生惯养的雄虫们没有搏命的勇气。
拥有下坠的自由,就会失去打破天花板的动力。
事实证明,也的确如此。
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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